「喂~公司,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電話那頭傳來甜甜女聲,是及美麗與美聲的總機姐。
「你好,我是離凡,請問宋經理在嗎?」他試探地問著。
「哎呀!是你啊,嘻嘻!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轉過去摟。」姐回道。
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覺,他站在樹下像是孩子犯錯事般等待挨罵,鈺萍則是在一旁樹下坐著無所事事的等他打完電話。
「喂?我宋沈請問哪位?」他問道。「經理是我離凡。」
「喔…墨先生怎麼?想起我們這公司了嗎?」他似乎挺不悅的。
「抱歉,經理前陣子發生了些事情,一時疏忽了要向您回報。」離凡正試圖解釋。
「恩恩,那麼你可是有辦法解釋這消失的一個月內,你肯定有個很特殊的狀況瞜。」宋平靜的道。
「經理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本來我是去了埃及旅遊,我的出境資料是有的,但不知為何似乎我在旅遊時出了點意外,人醒來時竟已回到國內,而且這段時間的記憶也有些模糊,我因該是頭部有遭到什麼刺激傷害。」離凡如時的報告。
「!我聽你在鬼扯,你不想做就早,省得大家浪費時間,還頭部遭到攻擊,在演電視劇嗎?你有診斷書嗎?」宋質問。
「是沒有…」他回道,「隨便你!公司不會為了你一個人就有特例,無故曠職三日時,你便已經被開除了!」宋怒道。
但他想想就這麼簡單只告訴對方結果,他覺得並不能夠削減他的怒氣,於是他將這幾日以來心中那股怒意,轉化為那漫天飛舞的髒話,有如滔滔江河般,接下來的幾十分鐘內,成了他個人的脫口秀,裡面除了藐視、謾罵、人身攻擊還有言語刺激。
而離凡他也只能乖乖地等著他發洩完,像這種時候先犯錯的人便是得服軟,所以對那些謾罵他也不往心裡去,但更重要的因該是他知道他要開啟那模式後,便將手機拿得遠遠的,除了減少耳膜的傷害,也可以降低點自己內心的損傷,任他怎麼罵皆隨他意,可在後來宋更是變本加厲,除了對他這人的攻擊,還起了他的家人,這言語依然不改那批判的風格,而那些話卻激起了離凡的怒氣。
「你最好把那些話收回!」離凡反抗的道。
「怎!還怕別人嗎?事實就是這樣,你就是他………」宋繼續罵道,整間辦公室門是關著的確可以聽出裡面的人正發怒的吼著,正與別人吵架著。
當離凡怒意油然而生時,便已經催動靈思,在這世上誰都可以自己,但到家人這是絕對不行的,此時的靈思並未給他任何的靈感,只是給了他這常年以來一直缺乏的一點東西—自信,他總覺得自己微不足道,不管在哪個位置都顯得無足輕重,實際上呢在他默默承受著公司賦予他所有各種不平等對待時,他依然一件件的完成所有上級交辦任務,一個無名卒在平日裡這麼不顯眼,上級也未曾想過要重用他,沒想在他消失了這月內,整間公司居然會亂了套,那平日裡沒人會去注意、或是主動去做的事,卻是一顆顆維繫著整個營運運轉的關鍵,也因此宋沈他對他的失職才會這樣生氣。
離凡耐著性子緩緩道「這麼大的一間公司,即使在員工消失這段期間,居然連通電話也沒有,這絲毫不為員工著想、連點關心也沒有的工作環境,想來也不太適合我!如您所言既然我已被開除,那我過幾天再回去交接,這公司我不待了!」
「你…」宋一時被得啞口無言,確實整間公司每個人都只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沒人有打電話噓寒問暖過,此時他能什麼呢?「我覺得…嘟…嘟…」他被掛電話了!
宋看著怒意更甚,從沒人這麼對他過,尤其在他上位後,每個人對他是尊敬絲毫不敢違逆他,他馬上回撥回去,但都打不通,後來對方已經關靜音再也不接,辦公室裏傳來摔東西聲音,今日這仗打得夠激烈,外邊的員工議論紛紛。
「走吧,路還長著,我們要趕快去坐車,錯過這班可得等明天。」離凡平靜地道。
離鎮五里處,山道樹蔭惹人怒,行經十里佇,陳年老友問來路。
離凡與鈺萍走在山路,她原本看著剛剛打電話時,明明還氣到滿臉通紅的人,怎麼在最後會這麼平靜,不敢話怕不心便讓他生氣,但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得走著,卻都不話,反而讓氣氛顯得尷尬,於是心細的他察覺到這點便打破沉默,「妳怎麼了?平常不是挺聒噪的?」
「沒有呀,倒是你沒事吧,不要硬憋在心裡,氣著就該抒發出來。」她回道。
「沒事,生活中有太多不如意,何必件件都掛在心上,過去了便過了。」他依然靜靜的回道,似乎對這種情況很是熟練。
後來的他們又恢復起往日那般,兩人一言我一語,結伴同行好不令人稱羨,山路遙遙卻有知己相伴,走起來倒也不覺累,很快路程便行至十里,此處便是山下車站亭外,此時車還沒到,時間尚裕,卻有通電話先聲而至。
電話螢幕顯示的是吳韋實,這是大學時期同窗摯友,想來也有十年未見,老友打來初見便是一陣喜悅,趕緊接起,「喂?是韋實呀?」他問道。
「是呀,驚喜吧!最近過得怎樣?」吳問道。「還行,也就那樣,你呢?」他回道。
「嘿嘿~我也是,跟你件事吧。」吳道。「什麼事?」他問道。
「我們幾個人決定在這十年之期做一件特別事情。」吳道,「是喔快呀。」他問道。
「讀書時你不是常常和我們到你家風景有多好,那山有多雄偉。」吳道。「是呀所以呢?」他問道。
「所以我們決定去找你!」吳回道,「什麼!」離凡驚喜道。
「而且我們就在路上!」吳接著道,「什麼!!」離凡驚訝道。
「你就只會什麼嗎?」吳打趣問道,「真的假的啊?這裡很遠耶。」離凡再次確認。
「騙你做什麼,只是到你家山上的路我們不會走,估計明天會到吧,再來接我們。」吳道。
「都不先的,萬一我不在家呢!」離凡抱怨道。
「不在你也得趕回來呀,哈!先那哪能叫驚喜」吳回道。
「是是是,正巧弟在家,那便恭候大駕了。」他道。
掛上電話後,看著鈺萍道「看來我們還不能走,有幾個好朋友要來找我。」
鈺萍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回家吧。」兩人便又悠哉悠哉的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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