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尔·基加卡斯是基加卡斯家族中唯一的男孩子,他的父亲多尔顿·基加卡斯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想让他成为家族乃至国家的栋梁,并从就开始培养他。
卡莱尔·基加卡斯在北方的大城市——摩加迪沙的角斗比赛中获胜,才被北方人所知,被称赞为北方的第一剑士。
基加卡斯家族世代居住并统治着在北方密林屹立的铁树堡。
铁树堡,就如它的名字,在这座易守难攻的要塞,周围都是坚硬如铁的铁树。铁树是北方特有的木本植物类,因为比较硬,也比普通的树耐寒耐高温,被点燃很难,但一点燃就可以烧几天。这种树只有铁树堡人用,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在不破坏木质的情况下分割铁树。有些时候,铁树堡的商人会把分割好的铁树拉到南方去卖,但只有南方的富人才用的起。
在铁树堡的领主大厅里,石头砌成的石墙上挂满了铁树木材制成的火把。铁木火把上冒着的蓝色火光,使大厅变得很诡异,那种火把的照明效果不怎么好,即使在墙上挂满了大厅依旧很黑。
多尔顿·基加卡斯坐在王座上,他的红发中夹杂着白发,铁木火把燃烧造成的蓝光照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曾经鲜艳明亮的红发中夹杂着白发,时间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卡莱尔,你是这个家族的未来,我希望你留在这里。”多尔顿说道,他对卡莱尔说话的语气就像将军对士兵说话的语气。
他对谁说话都这样,除了他的宝贝女儿。
“我想,斯里兰卡可能才是最有趣的地方吧。”卡莱尔面带笑容,“毕竟大姐在那待了十几年。”
杰西卡·基加卡斯是多尔顿的大女儿,她在王国首都斯里兰卡游玩的时候被财政大臣昆克·拜伦的儿子卡茨·拜伦疯狂追求,最终在一起了,一起居住在斯里兰卡。
“既然这样,我只好祈祷你不会在路上被蛮人砍死了。”多尔顿冷笑着,好像说的卡莱尔不是他儿子一样。
卡莱尔只是笑笑,转身就走。
他在铁树堡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他印象中美丽的母亲在蛮人的袭击中死了,对此他十分痛恨没有保护好他母亲的多尔顿。
这只是他不喜欢多尔顿的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多尔顿的习惯。说话不讲诚信,待人不懂礼仪等他不喜欢的特征全在多尔顿身上体现出来了。
卡莱尔还记得三年前,也就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多尔顿曾抓住一个蛮族努哈特人战俘,多尔顿对他严刑拷打,但蛮人始终不肯开口。到最后多尔顿只好许诺他自由,在他开口之后。
那蛮人只是对他说努哈特人将向南杀掉所有厄诺威人,你们准备接受死亡……
多尔顿没等他说完话便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并用力拉扯那蛮人凌乱不堪的头发,让他人首分离,血液直接喷到了站在一旁的卡莱尔。
“你曾许诺他自由。”卡莱尔咬着牙说道,从的他就憎恨谎言,到现在也是。
多尔顿看向他,随手将蛮人的脑袋扔在了一边,他指着卡莱尔,怒吼道:“你根本不配做我儿子,卡莱尔,你的母亲就死在他们这种肮脏的垃圾手上,而你却愿意放他自由”
“如果是他杀死了我的母亲,我很乐意亲手送他下地狱,但他是手无寸铁的战俘,你这样做只能说明你是个屠夫。”卡莱尔不肯示弱,他相信自己是对的。
多尔顿冷笑几声,便拔出了剑指向了他的喉咙,那时他的喉咙离剑锋只剩几厘米了。
“你再张嘴我就把剑捅进你的嘴里。”多尔顿眼睛红了,对蛮人恨之入骨的他觉得所以蛮人都该死。他对蛮人的恨超越了亲情。
那次卡莱尔一言不发就转身走了,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他心中很痛。
蛮人难道都该死吗?他们的命运在一出生时就被锁定了?
“我可以走了吗?”卡莱尔问了一句,但他根本没多尔顿回答就赶紧溜了。就像被困于井底的井底之蛙,急着跳出井口见识一下北方外其他的地方。
从他就被困于铁树堡的训练场与城堡里,跟各种老师“谈人生”。他离开铁树堡最远的地方是北方抵御蛮人的要塞——堪萨斯巨型堡垒。
北方要塞堪萨斯巨型堡垒要比北方其他的地方都要寒冷,卡莱尔的鼻涕刚流出来就结成了冰,裹着笨重的几层兽皮依旧冻得瑟瑟发抖。那里的士兵劝他喝度数高的酒,但他只是摆摆手说自己不喝酒。
在那里的一个夜晚中,卡莱尔被冷的睡不着,走到城墙上的他无意中看见了正在爬墙的蛮人。
那蛮人的手已经放在了城墙上,卡莱尔在他要站在城墙前一剑砍断了他的手,并留下了一摊结冰的血。
卡莱尔从马厩中取走了他的爱马——一只名为“无敌”的北方战马。
在他前往城门的路上,他遇见了陪伴他多年的面包店的老板,这个肥胖的大妈经常在他训练时给他偷偷送面包,对此卡莱尔十分感激她。据说她来自王国首都斯里兰卡,或许他可以向她问问斯里兰卡的情况。
“桑妮大妈。”卡莱尔笑着向她招手。
看见卡莱尔后的她笑容立刻就露出来了:“卡莱尔,你好久都没来看大妈了呀,今天为什么来了呀?”
卡莱尔停顿了一下,他上次来看她的时候是一年前了,今天突然来看她只是问问题的话是不是太那个了
卡莱尔笑着说:“我要去斯里兰卡了,恐怕以后没机会来看您了,我决定在走之前来看你一下。”说完,卡莱尔看见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
桑妮有点生气:“每个去过斯里兰卡的铁树堡人都知道那里很危险,为什么你还要去”
“如果很危险我就更要去了,不知道杰西卡怎么了,一直不回信,我担心她。”
“你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但大男子主义迟早会害了你。”桑妮嘴角倾斜,“你应该知道那里的乞丐会吃活人吧?”
卡莱尔点点头。他从就听这种故事长大的,据说0多年前发生过一次饥荒,斯里兰卡的乞丐饿的不行了,在路上袭击胖国王,最后那胖国王在护卫的保护下逃进了王宫,但他的一些护卫被乞丐们活活撕成几块生吃了。
“我丈夫与儿子就被他们吃了。”桑妮面无表情的说,似乎死的不是她的家人般,“我逃出来了,要不然也会被那些暴民吃掉。”
“对不起,我还以为那只是吓唬我的故事。”卡莱尔低下了头,像是在认错。
“没什么好道歉的,对于没经历过那些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个故事,你很像我的孩子,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人心险恶……”桑妮笑笑,接着说,“你要去我也没办法,只是希望你能完好无损的把你姐姐带回铁树堡,一家团聚。”
卡莱尔没说话,看着桑妮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不禁一阵心痛。
他也有点害怕,或许杰西卡与卡茨·拜伦吵架了,然后卡茨·拜伦杀了她,所以她才收不到信,也不寄信过来。
一个个脑洞大开的想法从卡莱尔的脑子冒出,但这更坚定了他要去斯里兰卡的决心。
城墙上士兵如林,每个士兵都装备着带有铁树堡纹章——黑底白树的铠甲,看上去十分整齐。
“开城门!”守军队长大声呼唤道。
由四名士兵拉动的大门缓慢张开,一束光直接照耀在卡莱尔的脸上,光随着大门的张开越来越大,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就像是被母亲拥抱时的温暖,但他母亲早就离开了人世。
“大人,确定不要士兵护送吗?”守军队长又问了一遍确认下。
“没必要,让士兵好好保护铁树堡吧,毕竟他们的母亲全都在这里”卡莱尔笑了笑。
检查完武器的卡莱尔骑着血红色的战马冲出城墙,所向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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