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空道：“当年勾连与陆沉勾结，对藏剑图谋不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的阴谋，就连幽魇的夜也不知道，夜只是一心想霸占藏剑的地盘，而勾连他们却是想霸占藏剑的一切，包括藏剑的权力。”
殷临凡冷冷地看了张墨一眼，“事实是，他就是有这样的贼心。”
“他是有贼心，他一心想得到藏剑阁里的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叫做回纹纸，你可知回纹纸有何用处？”
“回纹纸……”她道。
晓云空道：“回纹纸唯一的用处是能收集人外散的气血，而且这外散的气血只能是在书写源时而流出的，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只对书写源的人有用处，其他人拿到也只是废纸一张。”
她的心微微有些触动，可是这个故事对她来说很是轻描淡写。
“源，每隔五十年便要书写一次，以便调整万物运行规则，这是轩辕的规定。能够书写源的藏剑人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比如你。”他看向殷临凡，“你就是轩辕安排好的那个人。”
“你可知上一任书写源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因为源？”她怔怔道。
“没错，在他写完源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于是轩辕便换了你来接班，每一次人没了轩辕都会换一个人，这些人都是他们培养的，每一位持有源的藏剑人都是他们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即使他们耗费了很多功夫培养这样的人才，不过也只是为了书写一次源而已，如果那人不幸死了，那便换下一任，如果有幸活着，那么他便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直到下一次书写源，不过再高的权力也只是轩辕赋予的罢了。”
“陆沉的目的是得到回纹纸，他做的唯一的错事便是他妄图在得到回纹纸后将勾连他们一网打尽，陆沉输就输在太自信，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他的预期走，可是不然，勾连比他更加老谋深算。最后，不仅没有拿到回纹纸，还差点陪上了藏剑阁和殷临凡性命，更丧失了殷临凡对他的信任。”
“得知殷临凡逃走后，他便去她了，我听闻他找遍了所有山川洲海，也不知真假。”他看了张墨一眼，显然张墨也是不知的。
“临凡，他是为了保你性命，不是背叛。”
“我不知书写源会死……”她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秘密，轩辕规定的秘密。”
她往后退了几步，“我不知道此刻的我究竟该是谁，是殷临凡还是梦若木……”
张墨上前几步追了过去，“木头，你不要想得太多，找你感受最清晰的就对了，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晓云空看着张墨点点头，“说得不错，人永远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活成的是什么样子。”他看向殷临凡，“临凡，你感觉最真实的那个人便是你自己。”
“都真实。”她道。
李牧盯着她，严肃道：“你还心系藏剑吗？”
“嗯。”她点点头。
“那便带上你的武器，跟我走。”
“好。”
她手中轩辕夏禹剑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与轩辕人的色调一样，显得那么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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