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已经连庄主都顾不上了,急匆匆的把张墨送到了医院。
“你这浑小子,我要你管山庄也不是这么个管法,活生生把自己累死啊!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啊……”
爷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医生和护士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爷爷终于生气了,逮住医生就一通大骂。“真是不是自家孩子不心疼是吧!你们是医生,怎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我要投诉你,我要投诉你!”
医生一脸黑线,“大大大大爷,您孙子没事儿,没事儿您放心吧!放一万个心!”
“真的没事儿?他突然就昏迷了,人事不醒还没事吗?你检查清楚了没有啊?”
“清楚了,大爷您放心,他睡会儿就好了,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那要睡多久?”
“看吧,估计几个小时,很快的啊您放心,我们护士给他输着液呢,没问题。”
“他是不是太累了啊?”
“算是吧,可能休息不够,别让他那么劳累就行,好好休养。”
“哦,好好休养,对,好好休养。”爷爷坐回张墨床边拿起电话给一个人拨了去。“喂,关老板,合同您看了吧,哦,可以啊,那好,随时可以签,嗯,对,除了茶园其他都是你的。嗯,对,我们现在没人经营,卖了好,你接手更好。嗯,那面谈。”
爷爷下楼去买早餐了,一个穿着灰白布衣的老头走进了病房。
他扯出张墨的手腕把了一下脉,神情稍微有些凝重,接着他掰开了张墨的眼皮,只见那双瞳孔竟然微微有些泛红。
那是一种诡异的红色,甚至在悄然间变换着形态,这样微妙的变换也只有他晓云空能看出来。
红色的瞳孔又忽然消失了,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晓云空似乎被那样的红色刺激到了某种意识,他赶紧闭上眼,眉头紧锁。
“你竟然……”
这时,护士带着输液瓶进来了,准备给张墨输液。“您稍微让一下,这是最后一瓶。”
晓云空往旁边挪去,看着护士输液。刚巧爷爷回来了,他把早餐放在桌上,顺便瞧了瞧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晓云空。“你是哪床的亲戚?”
“不是你们这床的嘛。”护士道。
“嗯?”爷爷看着晓云空,“来看张墨的?”
“不是。”晓云空答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嘿,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爷爷翻了个白眼道。
正泡在温泉池里的夜眼睛猛的睁开,“他回来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谁回来了?”这声音来自她脖子上那个破碎的星耀灵。
“晓云空,他回来了。”
那声音嗤笑了一番道:“他还真是命大,要不是那个人出现,哪里还有他的今日。”
夜冷笑一声,“不得不说,你没他运气好,同是重伤,他有人舍命相救而你却没有,只有窝囊的躲在这里。”
“你不也一样吗?”他道。
夜岔开话题,“最近沙漠出的那档子事你有兴趣吗?听说虚怀人死了好几个,怕是要闹出大事来。”
“能闹出什么大事,圣餐上头有人,就是虚怀也不敢乱来。”
“要不要去看看?”
“这时候轩辕的人肯定在那里,你去做什么。”他冷冷道。
“正是因为有轩辕的人在所以我才要去看看,牧师,你不想去吗,轩辕人可是很久没来外面的世界了。”她笑了笑。
“你要去我也拦不了,随便。”
夜笑了笑,一双修长但满是疤痕的腿一脚跨出了温泉池,换上衣服下了山。
张墨醒来的时候爷爷不在身边,他一清醒脑子里便浮现出了那日的场景。
那一日,山庄里有个生日宴席,他正在忙前忙后,一边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一边脑子里还在背那些书。
那些医书上的内容他随口一背就背出来了,他正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身躯一震,意识仿佛停顿了三秒,紧接着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他慌忙捂着眼睛,以为眼睛进了沙子赶紧摸索着往附近的诊所跑去,可在路上的时候眼睛就疼得不行了。
当他强行睁开眼睛再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成了血红色,那种红红得诡异,仿佛有无数种不同红的色素在交替着轮换,其数量之多场面之大,不禁让人恐慌。
张墨现在想起来那种颜色还心有余悸。目前他大概想起来一阵剧烈的眼疼之后就晕了,醒来之后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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