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道:“杨庭山早就死了,文竹,是你,是你认错了人。”
“死了……”她愣愣的,没有什么反应。
他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你最先认识的那个杨庭山不是我,而我只是替用了杨庭山这个名字,外人都不知道罢了。”
文茵惊道:“那你是谁?”
“杨庭山是我哥,我是杨庭焕。”
文竹惊恐的眼睛里闪过一个人的模样,真正的杨庭山,那个三年前就死了的杨庭山,的确跟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她惊恐,不知所措。
她往后退缩,却走不动。
“你不是庭山,为什么要冒充他?”她有些激动。
“那是我们杨家的事,跟你无关。”他凑近她,“不过当你抱着我喊我庭山的那一刻起,就有关系了。”
他缓缓道:“我愿意一直做你的杨庭山,哪怕丢掉杨庭焕的一切,文竹,我曾经多么庆幸自己能有这么个机会拥有你。”
此刻的文竹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眼睛里只单纯的透露着害怕。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一个失去了亲人的小女孩儿一样悲戚。
“他死了……”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马路上走去。
文茵的手机响了,她看见来电显示愣了愣,是文竹的爸妈。她按了接通键,那边的一袭话让她当即怔住了。
她冲到文竹面前,从杨庭焕手里把她抢了过来,“走,跟我回家。”
杨庭焕推开文茵,“她是我的人,你回去跟杨家的人说,她要嫁给我了,让他们拿两千万当嫁妆。”
“两千万的嫁妆?你好意思吗杨庭山!”
“我不是杨庭山。”他冷冷的道,“以后记住了。”
“你不能带她走,她是个病人,需要马上去医院!”
“进不进医院不用你操心,回去告诉杨家,拿两千万来。”
文茵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绑架勒索?”
杨庭焕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不不,嫁妆。”
“你这分明是勒索,你要把她带去哪儿?”
杨庭焕不再回答她,拖着文竹上了一辆出租车。
文茵吓得赶紧给文竹的爸妈拨了电话回去。
她爸妈得知文竹在毕业派对上出了事,这才打电话到文茵这里来的,只是可惜,他们没想到这事跟文茵也脱不了干系。
文茵只告诉他们,文竹被杨家的人带走了。
至于她,当然也是恨文竹的,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
文竹是精神病人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除了她爸妈。
方才,文茵知道了。
花草店里
梦展带着方苏一起来了,跟梦若木谈起了在派对上发生的事情。
梦若木皱了皱眉,随后道:“文竹看起来,人挺好。”
“后来呢?”这是小叶问的。
梦展摇摇头,“后来追出去了,不知道了,也没听到什么传言,不过下药那件事好像是真的。”
方苏直叹息,“真是看不出来,她是那样一个人。”
梦展打趣,“演员嘛,一秒入戏。”
方苏给了他一个白眼。
“小木,这次回去后我不打算长期留在墨尔本了,我要回国。”梦展道。
梦若木一边吃饭一边道:“别回来,那边挺好的,回来没保障,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可这么久了,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什么,是又有什么事吗?”
梦若木抬头望着梦展,“有事,总之你不要回来。”
方苏愣了愣,“你们在说什么?”
梦展对方苏,“以后再跟你说。”他看着梦若木,“如果有事,到哪儿都躲不过。”
梦若木没接话,只吃饭,过了一会儿,小叶竟然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只是不想让梦展知道真相,她不能告诉他说自己不是梦若木,这绝对不行,在梦展眼里甚至她自己眼里,她都是梦若木本人。
“你把学业完成了再说。”她道。
方苏也道:“对啊,还有两年研究生毕业呢,至少要读完,不然我可瞧不起你。”
“我明天去看奶奶。”梦展道。
“嗯,你去吧。”
“不一起吗?”
“我才去过,明天有事去不了,你带方苏姐一起吧。”
“那好。”
“我给她请了个阿姨,你有什么事到时候跟那个阿姨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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