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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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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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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嘉辉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果他钻研打架的功夫都花在学习上,可能早就被唐敏德送到普林斯顿大学深造去了。

    在那间别墅的酒窖里,他孤军奋战,一对三,拳脚混战之间躲得过暗箭,还能卸了人家的骨。

    老爹说的对,那些狗腿子都不称手,最后还要靠他自己的力量徒手搏命。玻璃酒子的碎片和红酒漫天纷飞,他最后都搞不清楚衬衫上那一滩一滩的玩意究竟是血还是酒了。

    后来赶到的颜咏哲一身黑色运动服,棒球帽檐压得很低,冷峻的模样像刚从健身房跑出来的忍者,身为射击专业户的他为了唐会长而战,也为了那床上的邱少爷而战。

    出发前,邱颂和像是预知了什么危险似的,抱着颜咏哲不让走。他这卑微的腔调若是摆在古代,大概也就是个将军身边的通房丫鬟。一般来讲,将军完全可以把他的爪子掰开,再一脚踢开他,赏他两顿板子的。

    可是颜咏哲却没能这么做。他已经不再是十八岁的年纪,他是专业的,早就知道刀枪无眼的真理。此行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带着苏州乡村散养的走地鸡和有机蔬菜回家省亲,要么踏进草垛子陷阱,和唐嘉辉一前一后入了土。

    他自然不想入土,他尤其不想死在那些混道却不讲规矩的烂人手里。

    清晨,颜咏哲翻身下床去洗澡时,邱颂和泪光闪闪地扑过来拉住他。

    “你不要走。”

    “我浑身都是你的汗,你还不让我去洗澡?”

    “可我眼皮一直跳。大师说我今年有大劫数,这都九月了还没闻到味儿,我现在体会了,那劫数一定就是你。”

    “一会儿我得开一百多公里呢,你能说点吉利话吗?我又不是去前线送死,不过是护驾而已。”

    “唐嘉辉那么能打,他哪里会需要你保护?!你看看我,我这身段的才需要你保护!”

    “胡扯。我怎么保护得了你?我只会搞坏你,邱颂和,你瞧你的腰都被我掐紫了。”

    “你搞坏我吧!我不在乎。真的,你留下来,想怎么折腾我都可以。你也不要去给姓唐的卖命了,我家缺保镖,你跟着我,要啥待遇我都给你。”

    “别说傻话了”

    “你别走,我不想失去你。”

    颜咏哲把情人紧攥的手拂掉,他很温和地看着稀里哗啦的邱颂和。这见过世面,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真是个难缠的主。

    “你不会失去我的。”

    “颜咏哲”

    “接着睡吧,明天晚上你把自己洗干净,乖乖等我回家。”

    他曾这样跟对方承诺,他当然不会让那哭哭啼啼的小样儿失望。

    比起这一对鸳鸯离别时的凄凄切切,祁真家里的情况却要和平很多了。他知道唐嘉辉去赴这场牌局是早晚的事,他的心理建设做的很充分。所以,他相当平静地继续对连乐之睁眼说瞎话。

    而这小妖精既没哭也没闹,人家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一浅紫色蔻丹涂完了芊芊十指,满不在乎地把目光集中在哭天抢地的电视连续剧上。

    祁真絮絮叨叨对她交代了许多话,她只顾着点头,表情却没变。

    祁家掌门和骄傲的颜咏哲不一样,人家夸下海口说明天就能回家,他却非要留个余地,万一明天没能回来,她一定会剁了他的。唯有把客户的期望值压到最低,他才能制造惊喜。

    可是,他忘了连家的女眷天生有超能力,妖风阵阵,红唇轻扬,专治冷感节制的男人,不怕你不服。

    “连乐之,这个周末不能来陪你了,我要去苏州进货。”

    “哦,什么货?是哪个小搔货?”

    “你”

    “瞧你那傻样,跟你开玩笑呢,来,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甩干了指甲油的连乐之眼睛一横,起身一边朝他走,一边飘飘地褪了自己的睡袍。祁真张口结舌,看看这架势,也是没办法了,认命地兜头把恤脱掉。

    他们最近的交流都靠互相摸索,不靠语言。效果非常好,常常让他双眼呆滞,陷入黑洞一般的虚无中。

    不过年轻的未婚妻乐于奉献,却不代表祁真是个只懂索取的男人。尽管她脾气坏得让他飙到高血压,他仍然没办法对她说一个“不”字。

    (ex){}&/  “等一等,你啥意思?”

    “这排骨太肥了,不适合你。”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好歹你还给老子留了口蛋白质。连松雨,你看看人家女模特吃的分量,你好意思吗?”

    她没有不好意思,她埋着头,吃得比谁都香。

    他是这样好养活的男人,被美人施舍的一枚卤蛋就能收买。

    被人摁在地上往死里掐的唐嘉辉,神志恍惚,他见到彼岸的光,那里没有她,没有排骨套餐,也没有人会叫他嘉辉。

    比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吉祥话,他更相信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谁挡着他回家的道,谁就得死。

    唐嘉辉深深地提着一口气,背脊弓起,用劈柴的幅度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地上那个已经稀烂的物体。淋漓洫珠四溅,随着枪柄甩起的弧度在半空中飞起一道晶莹暗红的痕迹。

    他突然失了聪,听不到其他声响。眼前只有一片斑驳猩红,他砸到手麻,膝盖磕疼了,腰也直不起来了。

    唐嘉辉的身子往下重重地一顿,视线忽然发黑扭曲,一头栽了下去。

    在黑沉的梦境里,他闻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味道。

    烟味,汗味,消毒水味,居然还有花香味。他知道这一定不是地狱或是天堂,他都能听到连修然的声音了。

    那家伙标致的低音有一点点哑,调子永远平缓如水,咬字清晰,鲜少带着笑意。

    “这花的味道太重了,拿出去。”

    “连修然,这一束多少钱你知道吗?”

    “多少钱?我现在算给你。”

    哦那是犟头倔脑的宫明熙,委屈地捧着花瞪着大眼睛,比小媳妇还可怜。

    唐嘉辉睁开眼,他觉得脑子貌似是清醒多了。病房里两个横眉冷对的男人互相看不顺眼,连修然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削梨子。那梨子长得贼难看,但是在他那双好看的手里转来转去,好像也没那么磕碜了。

    “我说,这梨子是谁买的?”

    唐嘉辉对不怎么高兴的连主子动动手指。

    “这一看就是不会做饭的人买出来的东西。”

    连修然冷言冷语的,捻了半片梨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儿,在旁边站着的宫明熙脸色很难看。

    “嗯。跟白萝卜一个味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呼啸着甩门而去了。

    唐嘉辉闭上眼嘿嘿一笑,笑完了他又开始难受地低吟,一刻不得消停。

    “他买的是猪笼草吗?那味儿大的把死人都熏活了。”

    “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

    “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带点血色了?”

    “你说呢?”

    连修然用帕子擦过了手指,凑过去摸了摸唐嘉辉的额头,再默默地坐回椅子里。

    心跳咚咚哒的唐公子微微拧着眉,表情看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他迟疑地触到了连修然置在床边的手。

    “你你没跟她说吧?”

    唐嘉辉尴尬地抿着嘴,他和这英俊的眼镜男执手相看泪眼,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你希望她看到你这个样子?”

    “不希望。”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连修然反握住唐嘉辉的手,认识许多年了,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手劲握着人家的手。

    略显粗糙的掌心里,有细细的茧子,指缝里还有没彻底清理干净的血污。他那愣头愣脑的嘉辉,身体像耐打的钢板,笑起来比秋田犬还灿烂,都被整成这破落样子了,还惦记着别人的老婆。

    “哈哈,我差点忘了。你做事最周到了嘛。”

    “不客气。”

    “哎,你说,假如她看到我这么英勇,会不会心疼地哭呢?我看电影里演得都挺像回事的,说不定我咳点血出来,你家那个没良心的婆娘会心软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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