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自家儿子,白与元慎再瞧不上也还是心疼的。
见白与飞此时硬扛的样子,元慎手下也加快了速度。
这道坎谁都替代不了,这份痛楚也免不过。
如果只是寻常伤口,灵力修复就可以了根本就不会有疼痛感,就算有也可以用灵力符着在伤口周边将痛觉压下便感受不到了。
但幻灵族人的灵脉所在极其脆弱,被亡者界器物附体能捡回小命已属奇迹,这点苦头白与飞是吃定了。
红云的体积正在缩小,那些金粉符着在棱形印记上之后,印记处的光亮也开始减弱。
疼!疼得要爆炸了。
白与飞睁开眼,眼中盈着光亮,微微扭过头看了眼身旁不远处的林染。
染儿…
疼!胸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攥着整颗心脏,狠狠地向外拉扯。
能清淅地感觉到,整个胸腔周边的血脉像被千万根针不停来回扎刺着。
此时即便他想哼哼也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实在太疼了,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就在白与飞眼前一黑晕厥的同时,数道灵力自不同方向掠来将他稳稳擎住,失去意识的身体保持着原本站立的姿势。
白与元慎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未露出一丝疑惑。
比他预想的耗时长了一些,但是,快了。
扶苏与师暄暄连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出手,灵力不间断沁入白与飞体内。
其余众人包括丢人现眼的嗑果二人组,此时都感到了一些紧张。
尤其对事件原末不知情的骆宾,更是一身冷汗摒着气息。
小飞飞啊,你可不能有事呀!
心底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不受控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师暄暄。
便见她一脸的凝重他总觉得这个表情似曾见过,而且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院红光一阵一阵,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原本戴在白与飞指上的龙形指环,头尾相连的部位松开渐渐展开身形,突地像活了一般绕着白与飞的手指爬动一圈后乍然飞起。
红色云团中有流光如絮线滑向白与飞胸口,原本拳头大小此时却像被卷干净了的线团只余最后一节线头。
(ex){}&/ 了解这一特点的师暄暄与扶苏两人悄声与旁坐的几人作了一个场外说明,于是大家纷纷点头,哦,那就是没事了咯。
“确已无事,多谢两位刚才出手相助,小飞无碍,大家放心。”
元慎向扶苏与暄暄处点头致意,两人也是点头以示回敬。
“天色不早了,各位,要不我们就散了吧。”元慎说道。
一众人见破离石已取出,白与飞的危机就此解除,也都放下了担忧。
散且散了,各回各屋。
只扶苏与阿妖有些狐疑地扫了元慎一眼,心底各有思虑。
自温暖如春的南院走出来便感到了丝丝寒意,冷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桑夏不禁哆嗦了一下。
倒不是身子弱,只是温差大,一时没能适应过来。
南方的冬天,从这个夜晚就算是真正开始了。
走到近前就看到润庐灯火通明,一进门发觉室内的暖气已经打开了,温度并没有太高,恰好适意。
桑夏从扶苏的臂弯里一下子窜了出来,脸红扑扑的,急?喉地跑去了洗手间。
片刻之后,表情松驰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对于晚间发生的一切,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好奇。
关于这一点,扶苏早就有所了解。她也并不是对生活在自己身边的这些灵力者们见怪不怪,只是纯粹的没有太多关注。
说起来,桑夏的好奇心大多都用在了扶苏身上。
而此时,倒是扶苏心底生出了些好奇与诧异之感。
因为除了他之外,桑夏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给的东西。
记得刚进苏慕工作那会儿,林染好意买了块数位板给她。结果,她转头就跑去问乔子夜借了钱还给林染。
事后乔子夜大嘴巴提起此事,扶苏简直哭笑不得。
这丫头居然以为他不工作也没有收入,所以生怕让他知道了心生负担千叮万嘱让子夜别告诉他。
想起这事儿,扶苏心里是又呕又暖。
所以,丫头怎么会一反常态,主动要了元慎一颗‘葡萄’玉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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