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三里,有一个破庙,当初也不知道供的是什么,原先有三间,已经塌了一间,剩下两间的屋顶也能稀稀拉拉的看得到天。
这庙一直是马塘镇乞丐集团的总部,这集团有个名号叫“乐逍遥“。
有的吃就吃着,没得吃就饿着,吃饱了就睡着,反正就是不干活,能不快乐不逍遥吗?
总裁狗爷正坐在稻草铺成的宝座上,听属下汇报情况。
狗爷十几年前来这村子里要饭,对贵人邀宠献媚,嘴巴蜜甜,对同行好勇斗狠,下手不留情,不久居然让他统一了马塘镇的乞丐集团,不服的不是打死打残,就是奔走他乡。
他真正站得住脚的原因,还是为镇长马辩办事办的漂亮,马辩在镇子上一手遮天,如同土皇帝,但是上位者毕竟要脸面,事情做得太过,也不利于日常管理。
所以但凡有马辩不方便出手的事情,狗爷都抢着代劳。
不过这时候的狗爷就不叫狗爷了,叫二狗子。
这个好吃快来酒楼,最初的老东家刚刚装修好,就被马辩看上了,指使二狗子一到饭点就上门去闹,泼粪水丢死老鼠,硬生生逼走了原来的主人,马辩为民生着想,这才不得已接手。
如今狗爷做了这么久的恶事,自己早就攒了一大笔钱,随时可以去做富家翁,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舍不得辛辛苦苦闯下的事业,离不开这方水土这方人啊。
过来汇报的正是之前那少年乞丐:“狗爷,大事不好了。”
狗爷正翘着二郎腿啃鸡腿,嘴里含着鸡肉含糊问:“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狗爷,镇上来了一伙乞丐,看起来是过江龙啊,正在好吃快来门口闹事呢。”
狗爷先是一惊:“有多少人,看得出来路吗,都多大年纪?”
那人回道:“总共五十来人,有十几个年轻小伙子,大部分都是女人孩子,不过有个穿黑衣服的家伙,把裤子包在头上,挺吓人的,看起来不是善茬。”
狗爷放下心来:“没事没事,不急不急,三爷撑不住了会差人来请我,上赶着过去显不出狗爷的威风。”
(ex){}&/ 刮老师傅行走江湖多年,迎来送往的道理门儿清,赶忙站起来,客气道:“啊哈哈哈哈,少东家知书达理,礼数周到,我等感激不尽,不知是谁家居然能调教出如此优秀的少年俊杰啊?”
这是摸山门了。
马谡心里有数,心想着恰好是我展示实力的机会到了,于是微微欠身说道:“家父马辩,正是这马塘镇的镇长,在下不日也要去墨玉学院求学,今天能跟各位遇到,实在是有缘哪!”
刮老师傅肃然起敬:“哎呀呀呀,原来是镇长公子,难怪气度高雅,俊朗不凡,墨玉学院我是听说过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啊,到时候你的同学不是达官贵人之后,就是豪门望族子侄,前途不可限量啊,只是出门在外,还得多多注意,老夫这次出门,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马谡见他们先前那狼狈样,心说就你们这德性,哪次出门能讨的了好?本公子能跟你们相提并论吗?
嘴里却谦虚笑道:“多谢老先生提点,家兄已经在墨玉学院求学多年,倒是不妨事的。”
刮老爷子再次肃然起敬:“哎呀呀呀,一门双子居然都能进墨玉学院,令尊能力实在是了得啊,了不起了不起。”
马谡见聊得差不多了,心里也有了一些不耐烦,再次敬了老师傅一杯,问道:“看老先生一行人,满面风尘,相必求生艰难,颇为不易吧!”
刮老爷子放下酒杯,深深的叹了口气:“何止是艰难,这次简直是九死一生啊,唉!”
马谡眼中精光一闪,跟上说道:“我见诸位带有颇多女眷,老先生怎忍心让他们受这种颠簸之苦啊,小侄有个不情之请,家母年事已高,身边没什么得用的人,老是惹她生气,我看着着急难过啊。”
说着他也叹了口气,似乎要落下泪来:“不知老先生能否割爱,留几位女眷帮我照顾老母,一来全了我一份孝心,二来也给了她们一个安身之所,免了日夜颠簸之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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