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华夏平定内乱,抵抗外敌入侵的利器,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华夏需要他们的力量。
这等利器的信息自然是不能轻易透露,违背保密协议的结局是什么刑阳很清楚。
但他不后悔,宁诚展现出来的实力已足够恐怖,而这样的人往往有些数不清的底牌。
如果宁诚愿意出手,桦城百姓的安危是不用担心了。
用自己一人的性命,换取整个桦城百姓的性命,是一笔和划算的买卖。
“师傅我不走!”
一个小道士将发到手中的信封撕得粉碎:“我要陪着师傅。”
刑阳看着这个弟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从没表扬过你们,但我知道你们天资聪慧,将来一定能够有所作为,如果你们能够羽化登仙,也算是给为师一点慰藉,何必把性命浪费在这里。”
“师傅,保重!”
一个年长的道士深深向刑阳鞠躬,擦掉眼角的泪,冲了出去。
另一个道士犹豫着。
刑阳见了,一声厉喝:“你们不走,难道想我顺云道馆绝命于此么!”
哭声,一下子在道馆里传开。
弟子们陆续离开,等到最后,原本热闹的顺云道馆里,也只剩下了十来人。
年纪最小的一个道士咬紧嘴唇:“师傅,我有些怕,你再给我讲讲课吧。”
刑阳眼底带着心酸,这些徒弟终究是走不掉了,他们至死都不愿意否认自己的师傅:“还记得第一天进我道门时,你们看的那本道德经么?趁着还有时间,就再给你们传授些知识,算是我这个师傅对你们的补偿吧。”
清了清嗓子,刑阳缓缓念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这一句的意思很简单,也暗合修炼法门……”
等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刑阳也知道时间到了,看了一眼这些陪伴自己多年的徒弟们,从他们面前一个个走过,替他们整理好散乱的衣服,擦掉小道童的泪。
“刑阳,你为什么要透露秦家的消息,这是你做的恶果,按照规定,诛你九族。”
领头的黑衣人冷冷的看着他,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变更,但他却是没有动手。
(ex){}&/ 同行的一个黑衣人突然间栽倒在地,紧接着是第二个。
“是谁!”
带头的黑衣人一声怒喝,冲到道馆外,看见了那个模样清秀的人。
宁诚瞥了他一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修宗五阶也想挡我的路?”
“区区修者八阶,休得放肆!”
说着,一个健步冲了上来,但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宁诚已经抓住他的脖子,而手上的刀已经被打断成好几截,无力的落向地上。
因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宁诚就这样抓着他的脖子,像是拖一条死狗一般拖到了道馆门口。
看了看里面完好无损的一行人,宁诚眉头一挑:“刑阳,你似乎没给我说过会有灭顶之灾啊。”
听见是宁诚的声音,刑阳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还请先生放过他,他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行,随你。”
说完,宁诚抬手将黑衣人丢在道馆正中,宁诚走过小道童面前时,他不过七八岁的模样,生得很是俊秀,见到小孩,宁诚就想起了自己的燕儿,蹲下身,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害怕了?”
“嗯。”
小道士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回到。
生与死一直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而道门追求的逍遥长生,就是人们超脱生死的体现。
他还太小,做不到像师兄们那样处变不惊。
从兜里翻出一颗天璇丹,宁诚直接塞进他嘴里:“我有个女儿,比你小,但比你可爱。”
丢下这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走到刑阳身边,看了一眼他桌上摆着的各种典籍,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你不觉得,留着你的命去保护百姓,比委托给我更实在么?”
刑阳没有说话,毕竟宁诚不是体制内的人,许多事并不知道其中的难处。
草草看完几页,宁诚无聊得直打哈欠,把书丢在地上:“你要是想好了就来找我,我相信桦城现在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打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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