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的可靠性,依然存疑。因为那也有可能是美夜子的故意表演。”尉文龙瞥了我一眼道。
我微微一笑,道:
“放心吧,我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进行测试的。”
墨隆道:
“那么,言归正传,你所谓的伪装,又是什么?”
我看着墨隆,道:
“既然每个世界各有所长,那么,虽然我们妖魔世界未必能在脑力上胜过脑力世界,那么,也许可以在‘魔法’上胜过脑力世界。同样的,也许我们妖魔世界无法在‘魔法’上胜过魔法世界,但是我们也许可以在脑力上胜过魔法世界。”
“原来如此,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是么……”墨隆手托着下巴沉吟道。“这倒是个可行的策略。只是,我们缺乏对其他世界的了解。”
“缺乏了解不意味着不能揣测,更不意味着不能进行提前准备。”我笑了笑道。“这方面的布局,我自然会着手准备的。”
“无量寿福。”就在我话音落下之际,宋道明叹息了一声,道,“还有一事需要告知。方才贫道已测试了贫道的三针定命与卦爻测算之术,却发现贫道无法测得即将到来之事。虽然将来必有外来狂徒入侵我界,可是我所测算的卦象,却依然是一片祥和,而且,对一个月后的世界,贫道也一无所知,犹如撞上了铁板,难知一二。”
不等我回答,尉文龙就解释道;
“这样的结果也在预料之中。根据我的研究,你的测算之术和数据化术是类似的,只是数据化术是静态的,而你的测算之术则可计算出范围内的物质的运动轨迹。只是,这个计算范围局限于妖魔世界,如果有外来入侵者,那么就是外来的变量,这就不在你的计算之内了。”
宋道明叹息道:
“若果真如此,那么以贫道之能,怕是难以在之后的险境之中承载重用。”
“各司其职罢了。”尉文龙道,“虽然你无法预测其他世界入侵者作为变量对本世界的干扰,但是在没有其他世界的入侵者时,还是可以发挥预测的能力的。”
“但愿如此。”宋道明双目微瞑,神情依然显得从容不迫。
“那么,”一道懒懒散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我们伟大的领袖王队长,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做了些什么呢?除了做了个漂亮的女仆服侍自己作为享受之外,可有更多的收获?”
御镜堂扭着步子随性走来,脸上带着几分的戏谑与调侃。
尉文龙慢条斯理地道:
“王一生做的布局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更大。”
“哦,恕我愚钝,愿闻其详?”御镜堂抖了抖眉毛,裂嘴笑着。
尉文龙舔了舔沾着红枣渣的手指,然后面不改色地道:
“我们针对的只是第二轮游戏的布局,而王一生,是在针对美夜子进行布局。他所做的,比我们做的要多得多。”
“针对美夜子的布局?”御镜堂哂笑起来,他双手叠加在脑后,然后悠然地看向我,问道,“那么,不知道王大师可想好了什么布局了?难不成,是想出了杀死美夜子的独门秘方?”
我不缓不急地道:
“我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但是御镜堂,我可以提醒你,杀死美夜子,和让美夜子无威胁,是两回事。当你以杀死美夜子作为目标时,你就已经限制了自己的思维。除了杀死美夜子,将美夜子‘去威胁化’,或许是一条更正确的道路。”
(ex){}&/ “啧啧啧啧,赠人与璧,其罪自现啊。”御镜堂扬扬眉毛笑道。
“大的战略嘴上说出来,往往并不复杂。”司伏见道,“但是一个大战略往往是一系列的小战略、战术和布局的组合拳。”
“那么,第二轮开始后可想好了先前往哪个世界了?”御镜堂问,“也就剩下三个世界……电影世界,偶像世界,还有什么脑力世界。听名字,小爷我对偶像世界感兴趣。兴许有内衣秀可看。”
司伏见双臂交叠而抱,浅笑道:
“如果偶像这个词仅仅只是从字面理解,那就太过狭隘了。我们世界虽叫妖魔世界,却也有佛道协会的出现。只论字面含义,妖魔二字远远不足以涵盖其全部内涵。从广义上来说,偶像代表一切被崇拜的对象,而不单单是现代娱乐圈内的偶像。甚至,在历史上偶像还可以指泥木雕塑而成的人偶,在古代,甚至是早在部落时代,人们崇拜神灵,所以就用木头或者泥土雕塑成人或者神灵的形状,进行膜拜,这就是偶像的来源。所以夸张了说,偶像世界甚至可以是‘神灵’世界,就像日本的神乐舞降神仪式或者萨满教的跳大神,或者是民间流传的‘肚里仙’。这些神乐舞、跳大神、肚里仙等等形式,也可以理解为是神灵将人类的身体作为人偶,然后附体在人的身上。如果偶像世界的本质是我所说的形式,那么,那甚至可以是个神魔乱舞的世界,未必就有那么简单。”
御镜堂眼神不正地道;
“看不出来,你一个好好的海归博士,什么时候成了道士?倒是对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挺了解的嘛?”
司伏见含笑微微,他双目清澈,神色不变地道:
“不怕见笑,我曾破过不少惊奇诡案,一些高智商罪犯都会利用迷信或者神话作为表象,来掩盖背后的犯罪事实,因此对地方的神话和迷信都略有研究。”
御镜堂抖了抖眉毛,坏笑不已地道:
“那无所谓,其实我对电影世界更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小电影?尤其是日本的?”
“呵,”便在这时,一道带着讽刺之意的女声响起:
“那你倒是说说,这妖魔世界,可有很多人妖么?”
御镜堂怵然转身,却看到一身青袍的一剪梅正倚着沙发,面带三分鄙夷七分蔑然地看着自己。
御镜堂咂咂嘴,反唇相讥道:
“也不是没有啊,你不就造了不少么?和你拜过堂的男人,有几个第二天还能保持下肢完整的?”
一剪梅眼带厉色,手指并拢成剪刀,道:
“哦?那某人想不想以身证道啊?”。
御镜堂本能地双手捂住了裤裆,道:
“靠,你还剪刀手玩上瘾了是吧?难怪你冠着‘一剪没’的名号,还真是一剪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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