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证据,在世人眼中卫雪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单凭保险受益人是何溪哲没法证明他就是凶手。”
柏谨丞仰头,将眼底的情绪深深的埋藏。
“你放心,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绝对不让他好过。”
“柏谨丞!”乔姜低吼出声,“犯罪是会上瘾的,一旦沾染,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我一定会找到何溪哲谋害我的证据,将他送进监狱。”
“可是……”
“柏谨丞,我不希望你冒险,我的仇,我要自己报。”
柏谨丞没有再说话,他将她重重的拥入怀里。
“雪球,你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你别憋着,我,会帮你的。”
乔姜缓缓摇了摇头。
她岂止是难过。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嘲笑,但永远不知道你的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地步。
……
柏谨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瘫坐在沙发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散发着明亮光晕的点灯。
(ex){}&/ 顾连城敏感的注意到她脖子上的血痕,他吐出一声叹息。
他送的东西,她就这般不在意。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叫楚文拿来医药箱。
“仰头。”
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吵不动了,乔姜听话的仰起头,任由他将药膏抹在她脖子的伤处。
男人动作格外的轻柔,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只是,沉浸在悲痛中的乔姜根本不曾发现。
许久之后,顾连城才停止了动作。
他叹息一声,“不喜欢项链,以后送你其他的。”
“小叔。”乔姜寡淡的叫着他,“我好累啊。”
顾连城幽暗的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浅浅的复杂。
“出什么事儿了?”
乔姜俯身,脸深深的埋入他的脖颈。
顷刻之间,温热的泪水便湿透了他的脖颈。
男人瞳孔微缩。
大手在瞬间握住她的腰,不带一丝暖意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谁欺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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