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脑壳胀的厉害,像是要炸了一样。
我睁开眼睛,发现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榻上。
这房间很大,估摸着有两百多平,屋子里几根柱子上还雕刻着各种狰狞的恶鬼和一些凶狠的野兽,在正中间对着门的位置还摆着一张长桌,上边放着笔墨纸砚,阴天子正坐在长桌前,埋头整理着公文。
“醒了?”也就在我看过去的同时,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我揉着胀痛的脑壳坐了起来,太疼了,疼的我说话都感觉扯动着神经。
“不久,两个小时而已。”阴天子笑了笑,起身背着双手走到了床边,又说:“我故意帮你挡了酒意,才让你这么快苏醒过来。”
怪不得呢,就我喝的那些酒,不醉个几天几夜才怪了。
我一边揉着脑壳,一边又有些纳闷:“你灌我那么多酒,又帮我抵抗酒意,是什么意思?”
“不这样,你怎么能听我说事?”阴天子笑着坐在床边,“不怪我灌你酒吧?”
说事?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阴天子,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怪?
我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什么事?”
阴天子双手抱在胸前,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才说:“你和楚江王的恩怨就此了结吧,今天楚江王的态度也已经摆明了,我想你也不会追究下去吧?”
“就此结束。”我点点头,这事阴天子亲自出面调解,我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他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嗯,很高兴你的记忆恢复。”阴天子点点头,同时抬起右手一挥。
嗡!
登时,整个屋子就被金光笼罩住了,变得金光璀璨。
阴天子笑着给我解释了一句:“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你我之外的任何人听到。”
“在你的住所,谁敢偷听?”我揉着脑壳,漫不经心地说。
阴天子却神情凝重地指了指头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脑海中就浮现出前世钟馗的记忆,阴天子段牙说的,难道就是钟馗和前任阴天子对付的那个人?
嘶!
紧跟着,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ex){}&/ “可随着地藏王身死,我们才知道,地藏王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发动阴阳大劫之人其实另有其人。”
“所幸,当年你的前世钟馗和上任阴天子担心我这一棋子不足以平定阴阳大劫,所以才将你作为我之后的后手,保存至今。”
我当时抬头看着阴天子,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状态,脑壳里嗡嗡的响着,甚至已经有些失去思考的能力。
毫不客气地说,阴天子给我说的这些,已经是阴阳两界最顶尖的秘辛了。
即便他说到阴阳大劫的时候简短略过,可只要有脑子的都能想到当年的那场大战有多么恐怖。
波及到阴阳两界的大战,能不恐怖吗?
我愣愣地问:“所以,这才是你一直力保我的原因?”
说实话,我前世钟馗确实牛比,可我不认为仅仅凭借着这层关系,就能让我在地府为所欲为。
现在阴天子把这事说出来,那以前他几次出手帮我,甚至完全是违背了地府铁律,原因就只能是这一个了。
我是这场大劫的最后一棋,事关着阴阳大劫,所以才能让阴天子违背任何铁律,帮我!
和“棋子”这个身份比起来,钟馗身份确实微不足道!
阴天子点点头,苦笑了一下:“谁知道你小子这么虎比,成天都在地府搞事情,整的我非得违背地府铁律压制楚江王,可把我愁坏了。”
我挠挠头,笑道:“谁让楚江王那么小心眼,因为我前世的事,一直针对我呢?还把周小青关在铁树地狱,我不弄他那我算什么男人?”
“行了,我又没怪你。”阴天子对我翻了个白眼:“这些事当年我又不是没干过。”
我登时一惊:“你当年也这么虎比?”
“比你弱点。”阴天子摸了摸下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神情又凝重起来:“陈风,你我为棋子,阴阳大劫虽然已经过去,可第二劫到来的时间也不会远了,留给你成长的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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