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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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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北戎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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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山要哭了,怪不得九环公公非让他来,司公现在的表情好可怕,冰冷冷的好像在看死人。

    “司公……”福山硬着头皮:“皇上唤您去一趟,说是商量北戎使臣的事。”

    寒衣皱皱眉:“我知道了。”回过头看映裳,映裳捂着脸闷闷的开口:“你快去你快去你快去……”说着就把寒衣望外推,寒衣无奈,只能吩咐福山把处理的公务带上,然后离开。

    寒衣去了御书房,皇上今天心情不错,笑眯眯的看着寒衣:“怎么,也开始摆架子了,还得朕请你才肯来?看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啊。”

    寒衣恭恭敬敬:“奴才怎么敢,再说,世间痴情,有几个能比得上皇上。”娘娘和皇上和好了,皇上的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仿佛拨云见日水落石出。

    皇上笑道:“行了,不过今天的事,的确有人在身后作祟,而且,手还不短……”说着,皇上眼睛微眯,杀气腾腾:“把手都伸到凤仪宫去了……薛湘!”

    “臣在,”薛湘在旁边开口,皇上看了他一眼:“从御林军里面挑几个人……派去凤仪宫护着。”

    “是,”薛湘有点犹豫:“不过外男在宫闱之中,会不会不太好……”

    “派暗卫,要武功高的,不要好看的,绣花枕头没用!”皇上冷冷开口,薛湘不敢有异议:“是,微臣照办。”

    “寒衣啊,”皇上回头看着低头的寒衣:“你的手也不短啊,嗯?”

    寒衣不卑不亢:“皇上恕罪,情非得已。”

    皇上挑眉,自从他在太子府第一次见到寒衣为止,寒衣永远都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做事永远有条不紊,他饱读诗书,运筹帷幄心思缜密,不输当朝高士。自己还曾经感叹过,若他不是个太监,定是三公卿相之才。

    最重要的是,寒衣很聪明,他懂得什么该拿,什么不该。

    自己本来要封他内务副管之职,七司三院,具在手中,风光无限,但是他不要,要了一道赐婚的旨。

    刚刚跪完萧家后院的皇上酸了。

    自从寒衣遇到了那个宫女之后,事情就慢慢的变了,寒衣敢在凤仪宫安插棋子了,敢用私刑了,敢不处理宫务了。

    算了,给他个司公当当得了。比较,慎刑司的司公当起来,权力可是不可想的,只要他不动别的念头。

    一个慎刑司好像还不够忙,就再把大理寺的权分点,同时制约那个大理寺卿。

    忙不死你!

    “算了,不计较你,”皇上心情好:“你也别在凤仪宫放人了,朕不舒服,你直接把你家的那个调走罢。”

    寒衣求之不得,正欲谢恩,皇上一摆手:“等等,梓童很喜欢那个宫女,算了。”

    寒衣……

    皇上打趣了一会寒衣,神色恢复了深沉:“朕要你过来,商量一下北戎使臣来访之事,现在不是两国互问之时,他们前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看呢?。”

    “是,”寒衣敛了神情:“奴才揣度,是为了青城。”

    “朕也这么约估,”皇上叹气:“不是第一次了,青城在正北隅,断不能对北戎开放,已经有了北城可通,他们还不满意吗?”

    “北戎这些年,越来越强大,”寒衣开口:“而且一直在效法我南朝,耕稼

    织灌,礼教人情,无所不效,更何况北戎武力出身,若是不加提防,恐成大患……”

    “嗯,”贞帝阴沉着脸:“这次来的是北戎的二皇子,你替朕准备准备,莫要失了礼仪风度。”

    “皇上,臣越矩了,”寒衣抬头:“内臣如何管外事?外使来朝,自有礼部主管分明。”

    贞帝叹口气:“我哪里放得下心……礼部……”

    寒衣低头不语,虽然说莲曳及其党羽已除,但是朝堂之上,皇帝的势力还没有站稳,各大家族表面忠心耿耿,内里,各有各的心思。

    “算了,让礼部尚书过来,这种事,他应该不会犯蠢!”皇上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对了,破羯的病好了吗?”

    “已经大好了,”寒衣答到:“萧二公子已经戒了五石散,现在在府里面养着,已经好很多了……”

    “行,”皇上揉揉太阳穴:“宣左太医去萧家看看,国舅什么时候回京?”

    “萧将军大约三日回程入京,盘蛇山山贼已除了,现在估计到了扬州。”

    “朕一个月前就宣他进京,助朕一臂之力,”贞帝扶额:“他倒好,就派精兵来,自己带着人一路打山贼,还打上瘾了是吧……”

    寒衣不说话,贞帝叹了口气:“算了,等他回来,朕摆宴给他接风洗尘。你且下去安排。”

    “是,”寒衣恭谨的退下,出了御书房,唤来几个太监,吩咐了事情,便回了慎刑司,先去看了看他的院,发现映裳已经又睡下了,寒衣焚上一柱安眠香,给映裳整了整被子,便合门离开,长舒一口气。

    “司公……”九环听到动静,跑进院子:“您回来了。”

    “招了没?”寒衣换了件黑色外袍,向慎刑司地下牢走去,九环跟上他:“没有,还没有捱几下,就晕过去了,再看……死了。”

    “还有一个呢?”寒衣不为所动:“凤仪宫。”

    “没有娘娘允许,擅自拿人是不是……”九环看着面无表情的寒衣,寒衣冷冷开口:“不会想办法吗?”说罢,扔给他一个东西甩袖就走。

    九环被那东西砸了个正着,要知道司公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拿着手里面沉重的玉牌,九环叹气,认命的走了。

    九环一走,马上有下属跟上寒衣:“司公,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呢,已经堆了两天了……”

    寒衣点点头:“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对了,把以前的卷宗也全部拿出来,我这两天要重新看。”

    那人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只是卷宗甚多,司公可以慢慢的看……”

    “不必,”寒衣淡淡开口:“后天慎刑司可有要事?”

    “后天?”那人懵了。

    “有没有?”寒衣定定的看着他。

    “有……”下属笑道:“司公说笑了,慎刑司哪天没有要事?别说皇上把大理寺的权分到了您头上……”

    “挪到明天。”寒衣斩钉截铁。

    下属……

    “不太好吧,明天事情本来就多,怕是司公您吃不消……”

    “挪到明天,我后天有事,不得处理事情。”

    下属正想再劝,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后天是花灯节,京城护城河边十里花灯展,人们倾城而出,才子佳人,花好月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人海重重,看的是花灯,眉来眼去,结的是情缘。

    啧,下属被酸的牙疼,认命的跑去拿卷宗,寒衣坐在案前,揉揉额头,开始翻阅批示,一直到了寅夜,才挑灯回去。

    轻轻推门,寒衣灭了灯笼的烛火,九环已经在屋里面放了洗澡水,寒衣匆匆的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绵软的衣裳,走到内间,掀开珠帘,看见映裳安静的躺在床上,似是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寒衣看着映裳整整齐齐的被窝,轻轻一笑,走到床前,轻轻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还没躺下,就被突然起来的人压倒在了一旁。

    映裳看着月光下微微笑着的寒衣纳闷:“怎么没有吓到你啊……”

    “你若是真的睡着了,被子断没有这么整齐,”寒衣怕她着凉,把她被子扯上来:“你几时睡觉老实过?”

    “哪有……”映裳有点委屈:“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九环又不让我做事情,也不让我出门,我睡了快一天,现在又睡不着……”

    “我的错,”寒衣叹口气:“你今天不舒服,还是睡下吧……好好休息……”

    “不要嘛,”映裳瘪瘪嘴,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动:“那你抱着我睡嘛……”说着,伏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到:“锦兰哥哥~”

    寒衣的脸上飞红一片,月光下看着如霜染胭脂,煞是惊艳,映裳又被美色所诱惑,狠狠的亲了一口冰冷的面颊,然后低头去嗅他脖颈间的桃花香,寒衣僵硬的不敢动弹,映裳干脆抖掉身上被子,把两个被窝拉开并成一个,然后整个人赖到他身上,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寒衣。

    那神情,和村里调戏姑娘的恶霸有的一比。

    寒衣面上胭脂不褪:“别闹……啊!”

    映裳听着那千转百回的婉转叫声,脸上也是一红,讪讪的收回了在寒衣腰上作恶的爪子。抬头,就看见寒衣双眼幽深的看着自己,心虚的低头:“睡觉睡觉!”

    话音未落,就感觉天旋地转,再抬眼时,寒衣一张秀美面孔放大在眼前,寒衣整个压在自己身上,映裳默默的缩了缩脖子,戳了戳寒衣温暖的胸膛:“碎觉了……碎觉……”

    寒衣看着映裳满脸羞愤的表情,低低一笑,把脸埋在了映裳散开的秀发间:“你啊,就仗着我欺负不了你……”

    映裳感觉身体一轻,再看时,寒衣已经在旁边躺下,闭上了双眼,眉头微皱,显然是已经十分疲惫了。

    映裳心里一疼,轻轻的抱住寒衣的手,寒衣侧过身,一下子把映裳揽入怀中,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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