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群被背到丞相府大厅,站稳之后,背他的守卫行了军礼就退了出去,并关好了厅门。陈周群自顾宽衣解带,不管身上的衣服是否淋到了雨,他都要换一件。
内房的小厮眼疾手快,似很懂人一般,已拿着一套新衣,恭敬的送了过来,一边接下丞相脱下的衣服,一边将新衣服呈给丞相穿上。
态度是恭敬的,服务也是周到的。
小厮取了丞相从身上退下来的衣服,躬身退下。
……
马夫左杂他未进丞相府的大厅,他不经丞相的允许不能进大厅,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资格进丞相府的大厅,毕竟他只是个马夫,他的职责就是驾驶马车,就算丞相不用马车,他也要在马车上原地待命。
丞相府的守卫将丞相背入大厅,左杂一路撑伞,在守卫背着丞相入大厅时,他止步在大厅的门口,收了伞,等待着。
很快,守卫从里面退了出来,退到大厅门口,关上厅门时,转身要离开之际,忽听身侧有人“嘘”的一声,守卫转头一看,是马夫左杂,不等开口,左杂便上前小声问道。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的事情。”
守卫一听,神色顿然暗淡了下来,神色黯然的有些让人揪心。左杂一见守卫如此脸色,顿时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怀疑的问道。
“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跟丞相大人说?结果怎么样?丞相大人还愿意帮忙?”
一连串的问,让守卫心烦意乱,他不想多说,抬步要走,左杂立马拦住了他,责问道。
“你是个哑巴?”
守卫抬起眼,看向左杂,见左杂一脸焦急,便开口道。
“没有,我,我没有跟丞相大人说。”
“什么?你真的没有说?这几天连连下雨,这几晚丞相未回家都在丞相府里,也都是你背他的,一连几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是向丞相大人说,他看在这点的份子上,我想一定会帮你一回的。”
“对丞相大人的帮忙,也只是你自己的想的,说不定丞相大人根本不会帮忙,毕竟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丞相大人怎么会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呢?”
(ex){}&/ “没说什么?那在我这丞相府大厅门外,瞎吵吵什么?”
陈周群语气变的有些严肃起来,守卫已经听出了丞相大人语气中的严肃,顿感害怕,垂下头,再也不敢说话了,即使丞相大人问话,他也不敢吱声。
跪在守卫身边的左杂,见守卫不答丞相的问话,只垂头,一副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样子,左杂顿时气他太过懦弱,左杂咬了咬牙,他回答丞相道。
“丞相大人,小人在说……”
“让他说!”
左杂本想替守卫说,可是未等多说一句,陈周群立马截断了左杂的话,左杂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不过听丞相这么一说,左杂知道守卫的机会来了,正替他高兴之际,却听不见守卫搭话,随即皱起眉头,然后扭头看向守卫,见守卫依旧不吱声,左杂有些焦急了,他知道丞相耐心很有限,不会一直等人开口说话,更何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小人物的身上,左杂生怕守卫再错失良机,立即用胳膊抵了一下守卫。
守卫被左杂一抵,似乎回过神来了,便开口对陈周群说道。
“禀,禀丞相大人,小人,小人有事,还请丞相大人替小人做主。”
说完,守卫将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石板铺砌的地上。
这时候,迎面吹来阵阵夹杂着湿气的冷风,陈周群顿感有些体凉,又见左杂和守卫跪在湿漉漉的地上,心生怜悯,顿时说道。
“进来说吧。”
说完,陈周群便转身入了大厅。左杂和守卫也跟着站起身,一前一后入了大厅,左杂做丞相马车已有好几年了,但丞相府的大厅对左杂来说还是头一次来,看着气派庄重的丞相府大厅,左杂一时出神。。
大厅的门未关,守卫见左杂出神的看着大厅四周,他不好去说什么,只能自己去将大厅的门关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