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厅的灯光已经打开,负责卫生的服务生在两人身边经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看这部电影触动的人有很多,但都没这个年轻人这么夸张。
“白起,白起你没事吧?”
塔基亚娜伸出手指,在白起面前晃了晃。
她的眼眶微红,但没想到白起的反应比她还激烈。
坐在座位上的少年如同雕塑一般,平视着正前方,表情肃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塔基亚娜回想起白起元帅的照片,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年。
两个人明明长得不像,可就是让人觉着相似。
塔基亚娜低下身子,盯着白起的眼睛,少年的眼帘低垂,的确是睁着眼睛的,但他好像陷入了沉思,对外界的事物不管不顾。
她稍稍凑近了些,注视着少年涣散的瞳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起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尔后又闭上了眼。
那就是自己最后的画面,手里拿着那柄古老的撞膛式手枪,是傅蓝汐送给自己的礼物。
那把枪他有打过几次油,保养得还算不错,而且也开过几次。
但那久远的记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个时候,自己到底有没有扣动扳机?
那把枪好像是响了,又好像是没响。没响的原因是自己没有扣扳机,还是因为自己被贯穿的大脑已经接收不到那声枪响了?
他捏了捏拳头,散掉了脑海中的泥泞。
纠结这些毫无意义,毕竟自己还活着!
他恶狠狠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面前的女人,只犹豫了仅仅半分,他一把搂住了塔基亚娜的腰,堵住了塔基亚娜正准备惊呼的嘴,狠狠掠夺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那是温度的传递,体液的叫唤,欲望的交织。
那些被背叛的回忆此时此刻或许需要一个点来发泄,在这个时刻,青年白起的身躯完完全全被一个满怀愤怒的灵魂占据,这是一种无法明说的负罪感。
白起感受到了血液的腥味,他渐渐清醒了过来。
他试图低垂眼帘,但那种神经上传来的不可抗感却要把他的眼睛强行睁开,他的眼皮在剧烈地颤抖着,眼里布满了血丝。
“再怎么样也不要在这里吧去酒店吧。”
(ex){}&/ 而这个女人居然是第二次!
所以她没有经验,所以这不是完整的大保健!
白起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道事先就应该问清楚的,但是这种常识性的事情为什么要问啊我草!
自己为了害怕被阿黛尔追查,特意把天讯留在了某个商店,而且还耽误了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整整六个小时宝贵的时间!
回家之后还要受到阿黛尔的审讯,然后阿黛尔再告诉白芸儿的话!那简直是女女混合双打!
白起一边穿着裤子,一边思索着人生。
塔基亚娜在枕头里面磨蹭了好久,可是耳边传来的怪异的声音让她睁开了眼睛。
“你穿衣服干嘛完事了?”
白起撇了撇嘴。
“完事了,拜拜。”
“这就结束了啊。”
塔基亚娜摸着自己的身子,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着。
“我以前和那个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白起没有回答她,他正在酝酿着情绪,准备接受回家后的一顿臭骂或者毒打。
今天下午这个绝好的大保健机会居然被白白浪费,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下午就该直接拖着塔基亚娜去酒店问个清楚。
约约约,约个鸡毛的会啊!白起你这头猪!
白起穿好了衣服,抹了一把辛酸泪,一把拧开了门把手。
门外是一片阴影,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其中一人打着酒嗝,含糊不清地说着。
“怎么这么快?这不合常理啊。”
另外一个人被她背在背上,小声说着。
“不排除出门买安全用品的可能。”
站在最外面的人看上去倒是比较清醒,小声嘟囔着。
“你白痴啊你,酒店里面都有!”
阿黛尔倒是没说话,只是站在白起眼皮底下盯着她,小脸上一脸的委屈,两只手正揪着自己的衣角。
她犹豫了好久,最终抬起了脑袋,带着哭腔说着。
“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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