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不的焦土上,乌黑干裂的手掌缓缓动了动,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波动一瞬随之彻底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人形生物借着丝丝微雨滋润终于爬了起来,遍布焦黑的皮肤以及断掉的肢体无不告诉这“它”活不长了,张了张嘴嘶哑的嗓子直冒气,终究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像旧皮鞋刮擦着地板的声音,尖锐,难听!
慢慢的“它”站起来了,虽然借助了旁边的机械残骸,拿了根细长棍状物,它出发了,拖着断掉的右腿。
没有人烟的周围注定他无法获取他人的帮助,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他只是想再看一下自己的样子,再生命的尽头看一眼自己离开世界时是否美丽?会不会砸到年轻的医生呢?或许会吓哭刚刚实习的学生吧!大概?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实现这个愿望,疲惫的身躯不堪使唤了,哪怕河流就距离他倒下的地方几十米远,大口揣着粗气,他想将自己整理的好看点,吃力的抬起了手媷了媷头发,想将右腿摆直却发现又做不到了,真是吃力呢。想来医生们也不会怪罪一个死人以邋遢的姿势遗留下遗体吧。
沉重的眼皮催促着他闭上
“他”却不依,好久没以这样的角度看过天空了,宽广,温暖像在鱼缸里一样平静。上一次这样还是很多年前呢。喜欢,喜欢这样的世界。不想不想离开。
事故的发生总是令人同情,墨色的天空早已降下了帷幕,程序的流程也是理所当然,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经过鉴定这是一次不可抗力的意外,毕竟陨石坠落谁也没办法,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难得的一次“彩票中奖”,闻风而来的媒体们终于又有了新的谈资。一窝蜂的涌向受害者家属,然后被打出去,却依然为了第一手独家报导乐比不疲,哪怕还是头丧,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门紧闭的家里,父母如木偶一样坐在那里,再也听不到孩子的声音,再也看不到孩子的人,再也没有人惹他这个爸爸生气了,却怎么这么心疼啊,心怎么这么疼啊,我的孩子你不是说要好好上班吗?将来要养爸爸,妈妈,要买房买车,谈恋爱,都说好了呀,孩子你怎么能先走了呢?怎么能不听爸爸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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