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裴誉快要被打残了的份上,李苍玉大发慈悲的让他骑上了马,自己牵马步行。韦仲昌家离此并不太远,没多久就到了。
这里正有不少的武侯和不良人在进进出出,大约都是来向郝廷玉汇报一天的侦察情况。卜一眼见到被打成了猪头的裴誉,他们都以为是金吾游徼捉来的人犯,纷纷上前请问,要不要帮忙把人捆起来押走?
李苍玉一一将他们挥走。裴誉时不时的遮住脸,真是没脸见人哪!
等到裴誉进了韦仲昌的家门,这一家人都惊呆了!
“妹夫,你回来了?”
“夫……夫君?真的是你吗?”
“呜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郝廷玉也惊呆了,“我等百余人查了几天,没有半点蛛丝马迹。你出门一趟,就把人找来了?”
“运气,运气。”李苍玉给他递眼色,示意回去再说。
郝廷玉心领神会,即刻便就告辞而去。韦家人忙于招呼裴誉一时也没多余的心思来找他们问长问短,便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送出了家门。
临分别时韦仲昌这位手握实权的七品京官,还主动对李苍玉拱手拜礼,一则感谢他找回了妹夫,二则有意结交,希望李苍玉有空能来府上小酌一杯。
李苍玉应付了一番,便和郝廷玉骑上马,离开了这个鸡飞狗跳的韦家。
“哎呀,这事总算是了结了!”郝廷玉如释重负,喜笑颜开的看着李苍玉,“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啊,以后就都跟着我吧!”
“先把钱还你。”李苍玉将他的钱袋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另外给了他一枚金枚,“这是利息。拿去吧,不用找了!”
“哟,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郝廷玉半点没讲客气,美滋滋的收下了利息,说道,“要不以后还是我跟你吧?这样发财快一点!”
“可以!”李苍玉大言不惭的一口答应,“以后你就做我亲随好了。”
“小卒放肆!”郝廷玉摆起了官威,“我可是堂堂的五品郎将!”
“回去告诉我老师,你又欺负我!”
“……”郝廷玉的脸皮直抽筋,“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李苍玉义正辞严,“谁叫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老是以官压人!”
“我……糟老头子?”郝廷玉气煞,“我还只有二十八岁!二十八!”
“我十八。”
“……”郝廷玉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回仗院交差!”
二人回到金吾仗院,已是晚饭时分。金吾将军正在官署里,专程坐等裴誉一案的案情回报。
郝廷玉叫李苍玉赶紧写下一份断案陈辞,以备上交汇报与查验,自己则是先去了将军那里口头汇报。
(ex){}&/ “休得胡言。”李岘低斥了一声,“此事不得半点声张,这是军令!”
“诺!”二人都抱拳领命。
沉默思忖了片刻,李岘再度上下打量了李苍玉几眼,说道:“李苍玉,这件事情你处理得不错。金吾卫,会按照例行的办法给你记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
李苍玉走出将军署,轻松的吁了一口气。
刚刚李岘说按照“例行办法”来记功,想必就是按照小说版本的那样,来公布案情了。
这京城之中,果然雷区遍布。以后,须得更加小心才是!
郝廷玉很快也出来了,在宿舍里找到李苍玉,对他道:“喝酒去?我请客!”
“不去了!”李苍玉有点疲惫的说道,“这一天忙下来,真是有点够呛。我都懒得回家了,就在这宿舍里睡一晚罢了!”
“有这么累?”郝廷玉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不会也被捉了去吧?”
“别乱说,小心犯了军令。”李苍玉笑道,“要不你去试一试吧?你这么健壮,应该最合她胃口!”
“罢了,我还想多活几年!”郝廷玉也乐得笑了一阵,“我也在自己的宿舍里将就一晚好了,刚刚将军又交待了下来,明天还得早起去办案子——你得跟我一起去!”
“又有案子?”李苍玉一阵头大,金吾游徼果然很忙!
“这若大的长安城百万人口,汉胡杂居龙蛇混杂,哪天不发生一点事?”郝廷玉伸了个大懒腰,“只有累死的游徼,没有办完的差事!”
“这么多事要办,我手边都没一个供我使唤的人!”李苍玉叫道,“我要亲随,我要扈从!”
“你自己都是一个小卒,还……”
李苍玉摆出了“长史学生”的嘴脸。
“好吧,暂时准你在金吾卫内部挑选两名白身小卒,做你的亲随!”郝廷玉有点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临时的,临时!”
“那我要两个熟人。”李苍玉道,“和我同一期新兵营里出来的,唐杰和温鹏!”
“你看着办吧!”郝廷玉道,“以游徼署的名义发两份调令文书过去,直接把人叫来听用就是了!”
“好,我现在就去办!”李苍玉有点小兴奋,这下咱也不是光竿司令了。
“小子,真能得瑟!”郝廷玉扯着哈欠,走了。
李苍玉马上就回游徼署,在值班书令使的帮助之下写了两份调令文书,明天一清早就能发出去。
然后他就回了宿舍,洗漱脱衣上床盖被,一闭眼。
——睡吧,养足精神。
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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