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衍鞮很高兴,他自从出使大汉朝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何不席地而卧,饮酒三百杯,食肉数十。
这就是壶衍鞮此刻的想法,唯一让他可惜的就是大汉朝不知何时竟兴起了一种名为桌椅的家具,害得自己坐不舒服,躺不习惯。
果真,还是大草原上的草垫舒服,随时可天当被地当床,驾马肆意狂奔,就连繁衍子嗣的时候也可翻江倒海。
大汉朝,太多的条条框框,让人禁锢在了一个狭小的笼子里面,可笑的是,这笼子里面的汉人还乐此不彼。
壶衍鞮很看不起汉人,他觉得这是一个懦夫且善变的种族,靠着阴谋诡计打的匈奴大军不断后撤。
当年的李广、卫青、霍去病,如果让自己和他们拼杀一场,壶衍鞮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冒顿单于是一个伟大的领袖,他带领草原上的部落走向辉煌,走向强大,走向中原。
可恨的是,后来人不争气,让大好局面拱手又送给了汉人。
壶衍鞮当然知道中原人甚至比他们草原人都好战,打了几百年,可令他不明白的是,汉人……似乎永远死不尽。
中原上的一座座庞大的城池,一个个富庶的城镇,在前来长安城的路上,壶衍鞮数次都想指挥草原上的勇士杀进人群。
等到回程的时候,自己定要抢上一把,女人统统作为,用来繁衍伟大的匈奴种族,男人统统做来劳力,教给匈奴人冶铁、种粮、盖房屋。
壶衍鞮要让匈奴人在自己的手中绽放辉煌。
都说汉人是玩计谋的高手,那这次,自己就陪他们玩玩,看看汉人的吹嘘到底有几分真假。
话说,壶衍鞮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儿,带着一千三百部众就想闹翻整个大汉朝,不知有几分自知之明。
呼喋尔顶着一顶绒帽走进了使馆,他摘下绒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丢给了伺候的仆役。
“壶衍鞮王子。”呼喋尔找到了壶衍鞮。
壶衍鞮嗯了一声,这几日,整个大汉朝都在忙碌着度过这个盛大的节日,这让壶衍鞮有了一种错觉,以后,自己可不可以趁机杀进来。
不管可行不可行,想到了总归是好的。
“呼喋尔,事情办的怎么样?”壶衍鞮忙问,他很关注自己想出的计谋。
呼喋尔点了点头,说:“已经让人扩散了出去,不出两日,就会传遍整个长安城,那时候,就是汉人自相残杀的好戏。”
(ex){}&/ 下一次还这样,下下一次也这样,一次又一次都这样。
不,刘拓绝对不会选择这种笨拙地法子。
当有人向你发起了挑战,打回去就是了。
刘拓的拳头已经开始收缩,自然,收缩的越紧,挥出去的力度也就越大。
他倒要看看,谁能够承受得起自己这一拳的力度。
现在,就是看皇帝的反应了。
事情在渐渐发酵,朝着一种无底深渊而去,而在深渊的尽头就是要命的岩浆、火焰、毒蛇、猛兽。
在事情发酵之前,壶衍鞮来到了位于长安城西市旁的一座有名的青楼之中。
恰巧的是,杜延年当值之后带着手下兄弟们前来消遣一二。
两拨人就这样堵在了青楼门前,互不相让。
杜延年当然知道这位是匈奴使团的使者,而且听闻还是一位王子,匈奴人的王子,那日还很霸道的在皇宫里头找茬。
老子就看不起他这副狂拽的样子。
好歹咱也是宫里头的人,起码不能弱了劲头不是。
杜延年的劲头一上来,那叫一个牛劲啊。
因为老子的老子很牛,所以老子也很牛。
壶衍鞮气急而笑,是不是大汉朝的子民都这么不开眼。
“汉人,不要不识抬举。”壶衍鞮懒得和这群汉子说话,“不然……”
“呦呵。”杜延年也笑了,“别忘咯,孙子,这里是大汉朝的国都长安城,不是你那烂到家的龙庭。”
唰唰唰。
匈奴人终于忍受不住杜延年的侮辱,纷纷拔刀。
杜延年等人自是没有携带兵器的,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
“老大,这样我们吃亏啊。”身为杜延年的随身小弟刘远胜小声嘀咕道。
杜延年点点头,说:“刘远胜,待会打起来你他娘的发挥你的特长,给老子跑回去多喊些兄弟过来镇场子,记住,一定要快。”
刘远胜觉得这个可以有。
飞毛腿小刘子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老大你就放心吧。”刘远胜的奔跑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是相当有自信。
杜延年睥睨的看着持刀的匈奴人,奶奶滴,还真有些胆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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