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陵被自己的母亲赶了出来,钩弋夫人毫不掩饰地对着刘弗陵嘱咐道:好好读书识字,母亲,等着被你接出去的那日。
意思很明白,陵儿,你要努力,努力成为大汉朝的皇帝,努力救出母亲。
刘弗陵嚎啕着点头,他会的,他会听母亲的话,好好读书识字,好好吃饭睡觉,好好活着。
走出掖庭,刘弗陵再次变的沉默。
这段时间的剧变,对于这个孩子的打击太大了,目睹了杀人,目睹了兵变的可怕,而也尝受了分离的痛楚。
这些,无疑都是让人急速成长起来的因素。
刘弗陵,正在快速长大,犹如皇帝期望的那般。
刘拓回到了府中,他只是想要带着刘病已和刘婷他们活下去,可是,这个活下去对他们太难了。
幸好,马何罗他们被皇帝下令处死了,这也间接极大地减少了这个世界对刘拓他们生存的威胁。
钩弋夫人也被关押进了掖庭,一时间翻弄不起什么风浪了。
而今的刘拓,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皇室弃子了。
院落中依稀可以看到残雪的痕迹,一场大雪过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不知,何为丰年?
刘病已和时耐正逗弄着嘿嘿,嬉笑声传遍整个院落,对于他们来说,快乐很简单。
而对于刘拓来说,这就是他的快乐。
府中众人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兵祸愁眉不展,而是依旧开始了新生活。
当然,他们心中对此事的印象却是刘拓所无能为力的。
而对于老李头这些老卒们来说,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
刘拓希望这个世界依旧可以美好,依旧可以给人带来快乐。
记得,自己曾问过刘病已和时耐他们世界的样子,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应该很美好。
是的,依旧很美好。
浊清涟来了,他带着一众家奴。
看到刘拓府中安然无恙,浊清涟抹了一把冷汗,这次,着实是危机重重。
谁又能想到,这种时节竟会发生如此祸端呢?
看来,皇室确实是一个不能沾染的存在。
一方面胆怯着,一方面却又不舍着。
(ex){}&/ “小郎君,这些天营收增添了不少,宫里那位的那份,你看要不要……”
浊清涟现在不敢送呀。
刘拓想了想,说:“你不用管别的,直接送进宫就行,交给费晩费寺人,他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皇帝的心情是不好,可是,正是因为不好才需要送钱进宫,让皇帝心情好起来。
大汉朝对匈奴之间的战事已经停了,这种天气就算想打也打不起来。
今年,起码安稳下来了。
浊清涟哎了一声,让人将财物送进了刘拓府中,对着刘拓递上账目,说:“小郎君,这是酒楼的账本。”
刘拓看了眼浊清涟,只是这一眼,就让浊清涟有些不安。
“以后账本不用给我看了,我信得过浊氏。”
浊清涟心中是怎么想的刘拓又是如何看不出来呢,他是怕自己怀疑他们浊氏做了手脚。
刘拓觉得浊老头还没有傻到这个份上,起码,就算赔钱飞龙在天这个酒楼他们浊氏也得经营下去,不然,就相当于和宫里断了联系。
这是脑残才会做出的事情。
浊氏,自然会知晓其中利害。
浊清涟感激于刘拓的信任,并发誓一定好好经营浊楼和飞龙在天,定不负刘拓小郎君的期望。
最后,浊清涟吞吞吐吐说出了一件事。
“那个,小郎君……”浊清涟似乎有些……迟疑。
刘拓看着说话断断续续的浊清涟,问:“但说无妨。”
浊清涟一咬牙说了出来,“听闻小郎君医术超人,堪比古之扁鹊,今,天气骤寒,父亲染了痢疾,小郎君,能否给看上一眼?”
当说出这话的时候浊清涟已经不抱希望了,刘拓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之人,怎可会为了一贱商而屈尊呢?
刘拓嘿了一声,说:“我说浊老头,奥,浊公怎么不见人了呢,原来是有疾了,走走走,府中一瞧就是了。”
浊清涟有些傻眼,这……这就可以了?
貌似,刘拓的脾性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多谢……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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