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笑了下,朝自己脑门拍了拍,说道:“瞧瞧咱家这生了锈的脑袋瓜子,实在是抱歉之至啊王公公,这一对少年男女是咱家前段时日心血来潮收的义子和义女。”
听到卢永这么一说,王敬心生警惕,他一瞬不瞬从柳世源的身上扫到纪雨瞳的身上,又从纪雨瞳的身上扫回柳世源的身上,过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不对,不应该啊。”
卢永装作愣了一下,问道:“王公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敬说道:“在后宫里头,能够熬到卢公公您这个年岁的,又是怀公公看重之人,不知道多少宫女宫人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能够成为您的义子义女。仔细回想起来,你好像没有答应过谁吧。在宫里头也有几十年了,除却十王府里头那个能够和您说体己话的姑姑,您可是从没认下过一儿半女。好不容易出了一趟宫,你是没带金没带银,却带了一对义子义女回来。依我之见,他们两个人必定有过人之处,绝对不是您突发奇想收做义子女。”
卢永反问道:“那么王公公您有没有从他们的身上看出来什么过人之处呢?”
王敬说道:“如果单从长相身段来看,您的这位义子,可以说得上是仪表堂堂,悬胆鼻剑锋眉,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你的这位义女,体态匀称,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可以说,都是百里无一的孩子。卢公公您果然会挑人儿,如果不是被您占了先机,咱家倒是想将这对璧人儿认为义子义女呢。”
韩雍说道:“哟,在下还真是没有看出来,王公公您居然腹有锦绣文章,出口成章啊。竟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有学之士,称赞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韩雍说话的工夫,卢永向纪雨瞳和柳世源瞪了一眼,话语里带着轻轻的斥责:“你们这两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王公公一向是严以律己严已律人的,何曾给予他人溢美之词。今天对你两个人赞不绝口,还不赶紧站起身来,向王公公多敬几杯酒?”
(ex){}&/ 王敬不由得喃喃自语:“应该不是她。”
卢永听在了耳中,故意问道:“王公公……王公公……王公公……”
他一脸喊了三声,一声高过一声,才将王敬从思绪中拉了出来,王敬回答卢永:“卢公公,你刚才说什么?”
卢永笑了起来:“不是咱家在说什么,咱家在问,您在说什么?”
王敬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家刚才入神,是在想,断藤峡到底是怎样钟灵毓秀的一个地方,居然能够孕育出您义女这样出色的姑娘。”
卢永一个讪笑的表情,说道:“嗨,您说她?您是不知道,她可是咱家带来的姑娘中,最最丑陋的一个。您别笑话,就是因为她生的比别人丑,咱家才心生疼惜,收了她当义女。其他那一二十位,入了宫后,凭着相貌和机灵劲儿,指不定多受主上宠爱呢。”
王敬装作漫不经心,夹了一口菜道:“哦?是吗?”
卢永仿佛不设防一样轻描淡写和王敬交谈着,将王敬的注意力从纪雨瞳那里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卢永始终是一副不用顾忌的样子,笑着问王敬:“怎么?难道公公有兴趣瞧一瞧那群姑娘的容貌?看着公公的样子,好像又陷入了沉思。”
王敬说道:“卢公公您说的是呢,咱家正在沉思想象呢。等过些日子,抽个风和日丽的,咱家要去一睹群芳,到那时咱家得好好两相印证,是咱家想象中的姑娘容貌没,还是真人正主更加出彩。”
卢永说道:“这个没问题。”
王敬说道:“可惜了咱家小时候便入了宫,没了男人的那玩意儿,但凡钉着了,咱家说不定也是色中饿鬼,下流胚子呢,可能会祸害不少良家妇女。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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