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竖起大拇指:“公公您真是神机妙算,一下子就给您猜透了。主子您别瞧着他刚才一副蠢笨的猪脑模样。其实小的早就打探过,他在经商方面,是难得的一把好手,很有天赋。将盐引交给他,相信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有我在旁辅助,定然事半功倍,无往而不利,比其他人赚更多的银子。”
王敬瞥了瞥:“干嘛一个劲儿替他说好话,难不成他是你家亲戚?”
王辰回道:“公公,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刚才和王福在外面闲聊片刻,发现居然能够续上点关系。人家不都说举贤不避亲嘛,我这可不就厚着脸皮举荐给您了。”
王敬一语道破说道:“别跟我七拐八绕说这些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银票是你们两人共同的亲戚吧?”
王辰说道:“哎哟喂,公公,小人是这样人吗?假公济私的。”
王敬白了他一眼:“别跟爷油嘴滑舌的,爷还不知道你。”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福呢,摸不着王敬的脉,不知道那句话能逗得王敬高兴,更不知道那句话会不明不白就惹得大怒,只能站在一旁,傻呵呵陪着笑。
王敬很是信任王辰,说道:“行,既然是你举荐的,爷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不过呢,在他替爷当差办事儿之前,麻烦你把他那芝麻绿豆大的胆子好好练练。不管怎么说,说到底也是裤|裆|里面挂着两个|卵|蛋的主,怎么经不起一点场面,传出去被人听了去,不笑话他,得笑话爷,知道了吗?”
王辰半弓着腰:“知道了,公公。”
王敬向王福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王福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哈巴狗儿一样笑着回复:“回公公您老的话,小人名叫王福。”
王敬拍了拍脑门:“瞧瞧我这记性。好嘛,咱们姓王的一家都赶巧于一处做事儿了。不过呢也好,自己家人用起来放心,少操那份提防的精力。我说,王福,这往摘星楼的路绕来绕去的,爷路生得很,你在前面给爷引引路。”
王福道:“好的,公公。”
(ex){}&/ 一个嗓门敞亮的人喊道:“街坊邻里们,走哇,跟着我一起领红包,今天是孙老爷家大少爷结婚大喜的日子,谁上门说声恭喜,孙老爷都给他封红包。”
“噢,领银子喽。”
欢天喜地的叫声让心理阴暗的王敬突然窜起一团无名邪火。
王敬恶狠狠道:“爷好不容易忘了这茬,这哪里蹿出来个不开眼的东西,屁大点婚事也不悄没生息躲得远远的,搞这么大动静是成心不让爷痛快是不是?王福,你是当地人,知不知道这姓孙的什么来路?”
王福隐隐约约记得,在不久前与王辰的闲谈之中有这么一件事情,王敬原本是要将一名唤做晓柔的女孩子纳为侍妾的,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韩雍给截胡了,还让王敬的手底下灰头土脸回来,弄得王敬大发雷霆。王福那双细缝眯眯眼咕噜咕噜快速转动着,计上心来。他走到王敬的背后,说道:“回公公您的话,这个姓孙的,是我们苏州府当地最大的药材铺子的掌柜。小人听说知府衙门里头,可有他不少的磕头把兄弟。”
也该这位孙姓的商贾倒霉,他早年和王福结有仇怨,只不过当年王福的关系靠山没有他硬,孙姓商贾在苏州知府做刑名师爷的姐夫将王福狠狠整治了一番。现如今,王福觉得自己攀上了一个高枝儿,回忆起当年被人当众羞辱的画面,便向假借王敬之手,报一报当年的旧仇。
喜怒无常戾气乖张的王敬没有让王福失望,王敬带着歹毒的口吻说道:“爷在韩雍那里颜面扫地,受尽了窝囊气,正找不到个地方发泄发泄,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动送上门来。王辰,把你的人叫上,和爷一起登门拜访拜访,爷也要凑凑热闹,好好给他贺上一贺。”
王福诡计得逞,心里面暗喜,嘴上却问道:“公公,摘星楼咱们还去不去?”
王敬不耐烦怒气冲冲说道:“去什么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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