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伍回过头来,拿手指着这帮家伙,最后懒得跟他们计较,指着躺在地上的河伯道:“瞧好了啊,这个可是真厉害。”
“是,我们知道的最清楚。”一个坐在地上的弟子说道,“那怎么看得住呢?”
赵伍道:“很简单,看到他有要醒的迹象,就朝他脑袋来一棍子。”
赵伍刚一进暖阁,就叫头顶的天窗给吓了一跳,偌大的阁顶,被打破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大洞,分布在各个地方,连地上也犁出了一道丈余长的大沟。赵伍不由得惊叹道:“原来敌人的实力如此强大呀!”
“不。”秦舞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敌人是悄悄摸进来的,房顶的兄弟们听到了动静,担心太子妃的安危,便一齐打破了房顶跳了下来。”至于地上的深沟,这确实是交手留下来的痕迹嘛。
“呵呵呵呵…”赵伍干笑了几声,“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哟,这不是赵侠吗?姐姐还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好一会儿呢。”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传来,把赵伍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赤练浑身被绑的结结实实,这时候正侧着身子慵懒地靠在床上,尤其还是渔网装,还有束缚,叫第一眼见到这场景的赵伍都有点儿把持不住,脑袋一热,刚刚才包的伤口好像又开始流血了。
赵伍转过身来,冲着秦舞阳把脸一摆,这是个什么造型。
秦舞阳把手一摊,总不能就这么扔到地上吧。
这也不是床的事情啊,赵伍凑到秦舞阳跟前,低声道:“叫兄弟们先出去,这个人我还真认识。”
等墨家弟子们全部出去,赵伍才转过身来,手指着她道:“你话不要乱说啊,算上今天,我们才不过见过两次而已,我可不是那种见谁漂亮都叫姐姐的人。而且上一次,你跟你的卫庄大人还憋着劲儿的要杀我。”
“卫庄?”一旁的秦舞阳有些吃惊。
“啊。”赵伍点了点头,“就是那个鬼谷纵横的卫庄,这个女人,就是流沙的四天王之一,赤练。但是怎么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卫庄现在在哪里?”
“卫庄大人的踪迹岂是你们能够知道的。”赤练不屑地嘲讽道,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嘛,现在可以告诉你,他就在你身后!”
(ex){}&/ 赤练抬起头来看着他:“不告诉他不代表就要背叛他。河伯是魏国王孙,我们以前有过交情,这次在蓟城偶然间遇见,他就请我帮他一个小忙,结果就这样了。”
“哦,他请你帮忙你就帮了,我记得流沙可不是一个助人为乐的组织,他答应你什么了,事成之后加入流沙组织?确实,既是阴阳家的叛徒,又是亡国之后,的确很对流沙的口味。”
“你怎么猜测随你,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你问完了吗?”
“没有。”赵伍找了个地方随便坐下,“审问这才刚刚开始呢,我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比如说河伯请你帮什么忙。”
赤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河伯真的会对你们那位美丽高贵的太子妃不利?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追求的不外乎是一些痴情的事情。”
“哼哼,赤练姐姐对这个好像有些感触啊。”
赤练脸色一寒,冷冷地说道:“我跟你们这些小屁孩有什么可说的。”
赵伍扯了扯嘴角,我都有女朋友了,还小屁孩,反正河伯已经捏在手上,反倒不必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角,转而问道:“那卫庄呢?这位大人现下又在哪里发财?该不是在燕国又找着什么大生意了吧。”
赤练一脸的嘲讽之色:“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泄露卫庄大人的消息吧。你尽可以把天下所有的酷刑都尝试一遍,看看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赵伍盯着她的眼睛,此时有如磐石一般坚定,那是一种超越了生命的信仰,任谁也不能将之摧毁。他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好吧,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卫庄如果没有牵扯进来,我就做个主,你可以走了。”
“哦?”赤练面露诧异之色,“你就这么放我走了,不想着得点儿别的什么?”
赵伍上前一步,苦心劝道:“不想了,别的东西我会从别的地方得到。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放了你走,就永远别再回来。”
赤练还没有答话,秦舞阳在他身后道:“伍哥,我们得出去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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