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杀不完,刘语冰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弱。一群人都被逼到空旷的广场上,那就是几个人打一群了。最后他们几个人,甩胳膊蹬腿的被拖出来,嘴里喊着,“放开老子,我还能杀,你们怎么保护人的?”
这魔人,被一个强大的灵修一刀横扫而空。几个人跟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
战后,是深深的疲惫和自责。
“我本来以为战斗很容易的,自己也不会怯战,你说我们要是自己去,那个士兵是不是不会受伤。”李时还陷入在深深的自责中。
刘语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力交瘁大概就是这样了。所谓保护人员怎么可能时时刻刻能及时伸出援救之手?
你说每天这么多大大的战斗,有多少人伤残,又有多少人长眠不醒。如果以后全国都面对着异兽,又该有多少人?
他们做到的只能是战胜自己一切的不情愿,努力强大自己。
一行人慢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还要去胡军涛那里报道。
黄毛突然感觉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睛却漏不进一丝光,天黑了吗?自己为什么睁不开眼,为什么感觉不到光。
天黑黑,心慌慌。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感觉四肢僵化不能动弹,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鼻腔。
贪婪,兽欲。明明意识操控不了的身体,却慢慢的活化。
近了,近了,那鲜血味近了,威胁,强大的,不能。
李剑腰间的绷带解开,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还没有愈合。简单消过毒后,他将新的绷带换上。
李剑将旧绷带丢开的一瞬间,一道土黄色的身影从死魔人堆里弹射出来。刘语冰飞身上前,挡在李剑身前,其他几个人也将李剑围起来。
众人看见,那却魔人不是冲他们来的,反而是咬住绷带后转身就跑。
刘语冰后足蹬地,迅速加速,手中的剑噌然拔出。
黄毛感觉背后寒风袭来,本能的驱使之下身体前扑,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
没有疼痛,嘴中的鲜血,不断刺激着他的欲望。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或许是习惯使然,一个国际通用手势比出。
“我靠,尼玛的,成精了不成?”
这简直就跟说里面的智慧型丧尸一个样啊。此子未来必成大器啊,不管怎么样先抓回去丢给研究所,岳父大人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长剑甩出,插在黄毛面前,阻挠了他的逃跑。
黄毛被一脚踹了个跟头,一头撞在墙上,不动弹了。
刘语冰嗤笑一声,拔起插在地上的剑,刺向黄毛的脑袋。
果然,剑未至,人先动。但剑如影随形,一直指向他的黄毛。
黄毛突然感觉像开窍了一样,脑袋里的东西像连连看一样叮叮咚咚一阵解锁,他吐出口里的绷带,张嘴就来,“尼玛的。”
剑悬在黄毛脑门,一缕枯黄的头发飘落,“什么。”
“吼。”
黄毛将胸前看不清颜色的布扯下来。
刘语冰用剑将它挑起,“看看什么字?”
李时捏着鼻子接过染上各种不明液体的布,“意识。什么鬼,味道难闻死了。”
大哥不说二哥,这群人身上味道都不好闻。
“,看起来有智慧,先绑起来吧。”
“你看我干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干?绳子呢?”
“衣服啊,绷带啊。”
“要不打晕了拖着走吧。”
“好主意。”
“呼,差点迷路,你说回来怎么不接我们呢,累到我们还好,累到兵哥哥们怎么办?”
“站住。后面拖着的是什么?”
“魔人,可能有智慧。”刘语冰出示了一下学生证。
“稍等。”
刘语冰就看见那士兵马步蹲好,双手叉腰,“栋1,栋1,魔人,意识,研究人员。”
然后就听到一道道此起彼伏的传呼声,感觉一夜回到解放前,比解放前还不如。
很快一群白大褂跑出来,老远就吼着嗓子喊,“哪呢?哪呢?我看看,我看看。”
黄毛嘴里塞着布,神色惊恐,但也不敢动弹,任由白大褂摆布。
“说话。”白大褂凶巴巴地说。
“呜呜,呜呜。”长满角质的眼睛神奇地含满了泪水。
白大褂粗暴地将嘴里的绷带拔出来,“说话。”
“吼。”
“说话。相信你自己,可以的。”白大褂擦干他的眼泪,神色紧张。这是第四例了,但前面三个之中两个是异界间谍,一个是人类转生而成,但没有扛过第一次进化。
“吼。”
“能不能说话,不能就地处决。”
“尼玛的。”黄毛一急,三个字脱口而出,耳朵里是熟悉的汉语,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还会说其他话吗?”
“吼。”
???
黄毛看着白大褂那漏出来的凶光。
又说了一句,“艹,你麻的。”
白大褂愣了几下,挥挥手,对后面的白大褂说,“拖下去砍了吧。”漫不经心,司空见惯。
黄毛大哭,“吼(救命),吼(我能说话),艹你麻。”
????
“从事解剖工作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铁的汉子,拖下去,大刑伺候。”
黄毛蹬脚啊,挣身啊,破口大吼,“吼(我是无辜的),吼(救命),狗日的。”
黄毛善于归纳总结,灵机一动,“我艹你麻的,是你爹,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刘语冰惊讶了,这是什么玩意,脑回路这么清奇。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把白大褂拦了下来,“他说他是人。”
黄毛一听,也不挣扎了,疯狂点头,眼泪巴巴地往下流。
白大褂手插衣兜,淡淡地说,“我知道,拖下去。”
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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