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冲锋至护卫队七十米处觉得最多再忍受一次伤亡就能冲锋到对方胸墙位置大砍杀了,不料才十米处几条带刺钢丝让他们的冲锋止步于此。
先锋统制官见此情形头上冷汗直冒,对方前二轮射击自己已丢下一百多人,停留在此只怕一轮射击也要死上百十个,三五轮一过自己手下可是所剩无几了。好在情急智生看出路道,马上高声嚷着:
‘砍木桩、、快砍木桩、、、‘
‘砍木桩、、、‘
‘快砍木桩呀!、、、‘
随着统制的呼喊士兵们也随即呼喊起来这是将办法尽快传达开来,而且有身在木桩附近的士兵边喊边操刀猛砍起来,可他们并不懂得应该砍那里,骑马上也砍不准,统制见到又嚷:
‘下马砍下面、、、下马、、、‘
‘下马砍、下马砍、、、‘
‘下马去砍才行、、、‘
‘砰砰砰砰、、、‘
清兵虽然找到破解办法可是枪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努力,更可怕此时他们拥挤在一起,基本上静止,加上距离近才第一排枪响就倒下近百人,下马砍木桩的重点照顾无一幸免。
接着第二排、第三排枪声各带走七八十人,加前二轮射击杀死一百多,九百人进攻只剩下五百,剩下的清兵再悍勇不畏死也吃不住劲,纷纷拨马而逃,在逃回路上又死了数十稍为迟疑者,所以一次冲锋死了半数,让豪格与后面的清兵看傻了。
自清兵出道以来虽不是一帆风顺,死亡数百上千的仗也有不少,但那是几万人的大战,杀死对方也不少。不似现在以差不多二倍兵力优势还是骑兵对步兵损兵折将一半多,对方毫毛未伤(实际上箭伤亡了三个倒在胸墙下未曾见到),这仗还怎么打。
这样场景豪格虽铁青了脸却是没有责骂退回来的统制,向四周欲走又留的统制看了一下,见人人避开他的眼光知道这次的亏吃定了,只能下令两个统制后队改前队,中间为多余马匹的人马,其他人在后面掩护,退出这片地区到外面再整队,以免不测。
豪格这样安排完全是属于及时醒悟,相比冲进这里犯了不知敌情的兵家大忌,此时一见无法取胜马上退回也算是有决断力。
可惜这路太长,豪格五千人马只占据了前面三四里,后面五里却是一个兵也没有留,等清军向后转时豪格虽对此疏忽有些后悔却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出告人不清楚沈磊的军队火器如此厉害,但对方人力只有这么多,时间又紧迫应该玩不出多少花样。
这时他只能往好处想,不料留在后面的他目送前队走出才几分钟就见一匹快马向后面奔驰过来。见此他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果然坏消息人未到声先到:
‘贝勒爷、贝勒爷、、、前面、、、前面路挡、、挡住了,统制让奴才请您、、请您去前面看看、、、‘
(ex){}&/ 这样做是这大珠山坡度不见得陡到马过不去,另外失去了马他们的机动力大降,会多许多危险。而且每匹马价值数十两银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真完全舍弃所有马匹的。
向山区进攻的三处都是询问了出告人才定的,主要是比较平缓并且后面有山路通向顶峰。此时已经是九时,豪格怕夜长梦多刚准备好就下令进攻,只可惜三处进攻三处都有人挡路,而且一推开遮盖物发现这些设施还是已有年月,连钢丝网也锈迹斑斑。
但此时清兵已经没有勇气去试验这钢丝的牢度,三处各丢下数十人就退了下来,根本没发现守卫这里的人枪法远不如前后堵截的两处人马。
到了此时清兵已经丧胆,知道破不了铁丝网站定了只能当靶子,而他们百试百灵的箭术无法伤到对方,这样一来由勇而怯,由自信而疑惑,再也无拚命之心了。
豪格也知此时已成为走上绝路,而且前后两头也开始抬着既轻便又不好破坏的拒马逼近,海上也开来几条战船,下来二百推着火炮的士兵,这里一动连前后两头及山区方向也将火炮架起,四面一看竟然不少于四十架,这让清兵更加丧胆。
还好这时有很响亮的声音传出:
‘尔等清兵无端闯入,此时放下武器罪减二等,限定半个时辰过时即会开炮。‘
此话连说几遍,虽有士兵动心豪格却是还在盘算,尚有四千多点兵力只要挨到天黑先驱空马冲阵还是有希望逃走的。将此计划一说大多数人觉得有希望、可行,因为天黑几千匹马一冲什么拒马也挡不住,所以此时被炮击伤亡不大就可试试的。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其实护卫队受沈磊教育知道敌人有一线机会就不肯就范,对此吕才根也无可奈何。他为了夺取更多的马一直克制使用火火炮,此时也迫不得已下令所有的火炮只准对一个千人队方向密集炮轰一个小时,虽说他为了保马却也知道不下狠心不行了。
如此决断乃是吕才根决心用这次炮击告诉清军别以为护卫队人少不可能冲过去厮杀就敢以拖待变。果然一个小时后清军毫无动静,但毫不留情的火炮也适时响起。。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清军此前遭遇到最猛烈的炮火是东江镇,但东江镇的佛郎机怎能比得上此时四十架火炮的射程射速及威力,于是一个倒霉的千人队所在地只见不断有炮弹落下,完全是连躲什么方向也不知道,只能瞎闯着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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