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昌畅快的很,五千块钱到手后,先去村头割了一斤肉,又买了瓶古井贡,喜滋滋烧了下锅,爷俩就这样坐在门前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一想到再过几天,他就能成万元户,乐的嘴都合不拢。
王常树喝了一杯,瞅着吃的满嘴流油的老爹,“到时候从老陆家把钱拿过来,你可别忘了忘给我一半,那里有我的份。”
“我还能差你钱?”王德昌瞪了眼儿子。
不对!
他晃了晃脑袋,“你要钱干什么?先把钱搁我这,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再给你。”
“爹,这两万块钱是老陆家退了我亲,才陪过来的,你该不是想要一个人独吞吧?”王常树吃着肉,嘴里含糊着说,“找他们这两万块钱,还是我出的主意。不是我,人家五千块就给你打发了。”
他这一说,反倒是点中了王德昌的心思。
刚才他确实是满脑子想着,拿到钱后先去张寡妇那里。张寡妇不愿,他就干脆买个黄花闺女回来,可不就忘了儿子的事?
“你该不会想着张寡妇吧?”王常树又猜中了。
王德昌老脸一红,要是平时,他绝对百般遮掩。这会冲着酒劲,他干脆也不瞒了:“我现在才四十出头,还剩下大半辈子,你也不能让我在这光着吧?”
“……”
傻了,王常树没想到自家老爹居然也在打着这钱的主意。这是他娶媳妇的钱,怎能拿出来买个妈回来?
见儿子不说话,王德昌还保留着几分清醒,他商量着道:“常树,你放心。爹这两万块钱到手,咱们一人一半。怎么说这里面还有我的礼钱是不是?”
“如果不是我逢年过节给老陆家送礼,他能把这钱拿出来么?”
“好吧,一人一半!”王常树虽然清楚是这个理,但总想着自己娶媳妇的钱要被老爹拿去买个妈回来,他就有些不痛快。
可这会钱还没到手,说什么也是白搭。
郁闷的把筷子一搁,王常树往后屋走。
“干什么去?”王德昌叫道。
“撒尿!”王常树回应了一声。
(ex){}&/ “另一个来了,走!”陆远打了个手势,赶紧带着俩人从另外一边绕过去。
“常树,你怎么了?谁打的你?那个狗日的干的?”王德昌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就看见脑袋上被套着蛇皮袋的王常树缩成一团,裤子下面全部都渗湿了。
顿时酒醒了大半,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摘儿子头上的袋子。
可他没想到,又是一个袋子直接从背后罩了下来,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扣住。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一只脚已经抡空踢来,撞向了小腹。
直接,人倒下,刚刚吃的‘哇’的一口吐出来,吐得满袋子都是酒味。
赵老二和薛斌也卯足了力气,他们记得就是这老东西,白天叫嚣的最凶,也指着陆远的鼻子骂,如今出气的机会来了,怎可能收手?
“走!”
见到差不多了,陆远摆了个手势。
三人连忙望风而逃。
“等等!”赵老二叫道。
“怎么了?”陆远问。
赵老二一拍大腿,叫道:“打都打了,早知道干脆把钱也带走,不能便宜这两家伙。”
陆远愣了一下。
在他印象中,打一顿人最多只是个拘留,属于民事案件。可要是把钱给顺走了,可就演变成了抢劫,上升到刑事案件了。
在他们这个热血的年纪,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走上歪道,从此走到黑。
“赵老二,这种事情别去想,也不能去做。”
赵老二还在犹豫,就在这时,夜色中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就传了出来:
“杀人啦!”
这是王德昌的声音。
“算了!”赵老二叹了口气。
……
一夜之间,两件事情传遍了平静的山村。
第一件事,王德昌父子俩狮子大开口,找老陆家要两万块钱,老陆答应了。
第二件事,王德昌父子挨了一顿闷棍,还被打的挺惨。
前者让人气愤,后者让人拍手称快。
不过对于大竹园来说,这件事情刚刚才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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