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终于烧着的时候,杜百落能看到夜星眼里激动的泪花子,一个不注意就扑簌簌的往下掉。
“我不是哭,你没看到是熏的吗?”
杜百落:“……”没把房子点了就行。
这两主仆说起来什么也不会,看着也就是那风花雪月惯了的人,以往必定是被一大群人伺候着的那种角色,怎么会独自搬迁到这么一个宅子里。
他一边把米下锅一边随意的问:“林遥和你以前住哪?”
“住噬阴……殿店旁边……”脱口的音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极速的转了个弯,“嗯,店旁边。”
“……什么店?”
“就是…店嘛…哎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是君上带回来的,你去问他嘛,我什么也不知道。”夜星拿白眼翻翻他。
杜百落:“……”信你才怪。
炒菜的时候夜星要出去,说太呛了她受不了,杜百落不肯放她走,给了她一个毛巾湿了湿水,说让她捂着鼻子。
于是一脸委屈的夜星就捂着鼻子,做在小板凳上烧火。
她心中极度怨愤,就差拿一盆水泼杜百落身上了。
(ex){}&/ 可爱的很。
“刷刷刷,我肯定刷,逗你玩呢。别生气了好不好。”杜百落笑着站起来,余光里门口站了一个人。
林遥。
夜星跑过去:“君上,他吃完了。”
“嗯。”林遥又看他一眼,平淡道:“就今天一天,小心点伤口。”
杜百落防不胜防的心里跳了一下,不在意的笑笑:“没事,累不着人。”
如果可以,一觉醒来,不知昨天去了哪里,房间里还留着烧成坨的蜡油,把它轻轻拢在手心,只要在上面放一个灯芯,便又是一个明亮的夜。
杜百落在厨房轻轻的搓着白瓷碗的边沿,哪个是夜星用过的,哪个又是林遥用过的。
只认识一个自己用过的。
记忆随着潮水褪去,不留一丝痕迹,再有阳光升起来,沙滩上只空留了一地的贝壳尸骨,生命被包裹在血痂里等待成熟。
再成长起来的,会是另外一个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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