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走进了一条深暗的隧道里,耳边是前所未有的安静,脚下的路是水草一样的松软,眼前漆黑一片,只能遵循着感觉一步一步的踩上去。
能闻到的是一阵阵的铁锈味。
令人作呕的放大了神经。
夜幕包容地掩盖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有自己会无限的记着。
身上的伤口,会促使他成为另一个人,另一个不能再称为善良的人,那些带着嗜血,残暴,冷漠,凶狠的犯罪因子,像被人推倒的一块多米诺骨牌,比等待来的更要迅速,直到把所有竖立的都倾覆。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前路漫漫,不知归途。
再走两步,看见两个慢走的影子,他往后退,两眼一黑,撞在后墙上再没起来。
梦境里那个叫阿钥的孩子,挡在他面前,惊恐的劝着他不要杀人。
他手里的刀挥出去,没收回来,割在阿钥的脸上,左眼下面开始流血。
那种铺天盖地的红,从此印在心上,倒映在瞳孔里,从此眼睛被灼烧的坏掉,不住的往下流泪。
“哥哥,我不怪你,你不要哭了,你哭的阿钥也想哭,其实一点都不疼的。”
(ex){}&/ 他不想去认识,也不想说话走动,就在门口的槛上坐了下来,盯着他们。
两个人都天姿国色,这样瞅着实在是一件美事。
那个穿橙红色衣裙的女子扭过头来,啊了一声,“君上,他醒了。”
青年转过身来,瞳色幽蓝,辩不出情意,只冷淡的看了一眼,又再迈过身去:“嗯。”
杜百落也不出声,心里只有一瞬间的悸动,可真是个好看的人。
等一局棋终了,女子很欢喜的起身,一面收拾残局,一面询问:“君上,这盘棋赢了,可有什么奖励吗?”
“想要什么。”
“嗯……再去招两三个下人吧,这府宅也不算小,打扫起来挺麻烦的,我一个人完成不了。”
“可以。”青年点头,把余下的一颗棋子放进她手里的棋盒里。
女子走过来,向杜百落笑一下:“你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说没有,谢谢。
女子就碰碰跳跳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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