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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金阙云宫,灵霄宝殿,太白金星一言,引一众天师天君随声附和,玉帝沉吟半晌,也是微微点头道:“太白言之有理,当年那孙猴子横空出世,寡人曾暗中遣人至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探查,不想早已是人去洞空,踪迹皆无,那菩提祖师,确是置身迷雾,形态未知,后来,寡人也曾向太上道祖请益,道祖说天地造化,变化无端,倘有圣人出世,或在阳明,如西天佛老,或在阴暗,如菩提祖师,然不论阴阳明暗,此间差异,只因信仰与品性不同,无所谓好坏,无所谓正邪,寡人自当一视同仁,泰然处之,切不可以怪异视之。”
“既如此,那下界东胜神洲之陆氏女子,无论师从何处,法力何如,只要不违天道,不乱三界纲常,卿等自可听之任之,不要妄加干涉即可。”
众臣称诺,玉帝中意,却有右侧居于上首的托塔天王李靖,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欲止还言,实在尴尬难受,玉帝视之,不禁问道:“李天王,你可是有话要说?”
李靖眉头紧锁,得玉帝垂问,连忙沉声回道:“回禀玉帝,李靖确是有口难言。”
玉帝含笑道:“既有别处见解,爱卿自当陈清,且容寡人与众卿参详。”
李靖道:“陛下,李太白之言,在微臣听来,也确有几分道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只怕下界此番出世的二道天君,与当年的孙猴子大有不同也。”
太白金星捋须笑道:“不知有何不同?”
李靖朝玉帝与太白金星先后拱手,神色极是谦逊谨慎,一面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一面道了声:“诸位请看。”
只见神光乍起,照妖神镜的镜面之上,正是四大天王与陆家女子的对敌画面,那女子双目通红,戾气凌天,右手掌中有十颗星点不住闪耀,细看之,那星点皆为黑色,上下齐布,呈五五对分,形似两朵梅花,再往下看,恰是这两朵五点梅花,竟蕴含毁天灭地之力,险至东天位面塌陷。
(ex){}&/ 伏地叩拜,威严尽失,自李靖得道,位居天庭总兵元帅以来,此情此景,诚可谓千年难见,武官阵列内,诸星君天将无不动容,更多有垂泪者,反是文官阵中,许旌阳真人站班而出,闻声斥道:“李天王之言,不免有些危言耸听,且不说那世有天门之传言,现世不过二十二载,只在弹指之间,便是那天门三宗何在,三界之中可有知之者乎?天王仅凭一神似法宝,便断定那女娃娃出自天门,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吧?”
俯首言罢,许旌阳又稽首向上道:“陛下,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此言一出,许会伤害佛道两家万年和气,贫道拿捏不定,特请玉帝圣裁。”
玉帝听闻有伤佛道和气之嫌,脸色顿变,心底也顿时明了,只是,李靖素来稳重,一言既出,万万没有无的放矢之可能,想来诸事必有蹊跷,故沉吟半响后,还是点头示意许旌阳明言。
许旌阳既得许可,双目放光,胸中更是激荡万千,纵情来道:“陛下,贫道有一言,实已深藏五内千年,正所谓事粘事,话赶话,贫道得今日良机,已是不吐不快,当年那孙猴子自西牛贺洲得道,大闹天宫之时,贫道就心疑那教授孙猴子七十二般变化者,必是佛门中人,再到后来,佛祖二弟子金蝉长老被贬下界,西天佛祖更自陛下处为那孙猴子讨得不死人情,成为唐三藏西行保镖,此间种种,前后相合,实在是西天佛祖纵徒行凶在前,护短作秀在后,而一场造作背后,却是我天庭损兵折将,出人出力,到头来,唐三藏西游一程,师徒四人得道成佛,世人感念佛家传经取经,渡厄渡难,造化苍生,教化万民,可有人知晓我道家之成美吗?”
“正如增长天王方才所言,那救走下界女娃娃的红光自西方而来,贫道斗胆一问,天大地大,四方八极,却无独有偶,不偏不倚,那红光为何便是自西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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