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展兴冲冲领命而去,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两个人,现场氛围立时压抑到冰点,童络缨浑身难受,大气都不敢随意喘。
司徒元空冷眼瞧着她,掌心真气翻滚,面无表情道:“本座平生最恨叛徒,你既为厍族弟子,就应该知道厍族的规矩,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本座不杀无名之人。”
感受他身上浓烈的杀机,童络缨惶恐万状,栗栗危惧道:“我,我叫童络缨,求大长老手下留情,弟子并未背叛厍族,蛇王节那天是左右执事起了争执,林逍趁乱盗走了蛇王珠,这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大长老明鉴!”
事到如今,童络缨也不敢托大,面对这个老怪物她没有丝毫胜算,除了低三下四的求饶,卖哭卖惨,再别无他法。
司徒元空闻言微愣,突然问了一句:“你说你叫童络缨?”
“呃,是。”童络缨有点发懵。
在这一瞬间,司徒元空的杀意敛去,转而笑谑道:“你是桑宛白收入厍族的吧?”
童络缨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应答道:“是,是桑婆婆把我从孤儿院带进厍族的。”
司徒元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喟然叹息一声,若有所思道:“嗯,这样算起来,你应该也有三十岁了吧。”
童络缨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你是哪年哪月出生,我还知道你父母是谁。”司徒元空老神在在,笑意盎然道。
童络缨张大了嘴巴,身心皆颤,忙不迭追问道:“你真的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
司徒元空无动于衷,依旧含糊其辞,半吐半露道:“别急,你们马上就能父女团聚了,他要是看到你平安归来,定然非常高兴,就连本座都有些期待了呢,呵呵呵…”
听着他那瘆人的笑声,童络缨兀自惊疑不定,她难以确定司徒元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此刻的心绪早已凌乱如麻。
而与之同时,在这七天时间里,林逍索性住在了明德医院,一边照顾于芷晴,一边等待着阮绍文的答复。
(ex){}&/ 他如魔怔般,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其他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彻底失去主张,急诊室霎时乱成一团。
“这当然不是肝腹水,而是水蛇蛊。”就在他们无计可施之时,急诊室内突然响起一个淡漠的声音,林逍安步当车地走上前来,翻手取出一颗紫色药丸给阮绍文喂了下去。
听到他说水蛇蛊这个词,童凡雁神情巨震,急忙追问道:“你知道蛊毒,你知道怎么治吗!?”
“呕…”林逍刚准备回答,阮绍文突然清醒过来,翻身下床狂吐不止,终于三四条如同蚯蚓般的长虫被吐了出来,在一滩中秽物中挣扎不已。
“这,这是什么?!”在场医护人员具皆惊悚,唯有童凡雁还能保持镇定。
阮绍文干呕了许久,喘息初定后,擦了擦嘴巴,心有余悸道:“多谢,林先生,您又救了我一命,我今天过来本来是想告诉您缪星瀚的消息的,谁知道中途突然犯病。”
林逍闻言眼睛一亮,亟不可待道:“哦,你有他的消息了,他在哪?”
阮绍文略显犹豫,最终还是如实相告,“他去了查腊巴宫,那里是蛇神居所,占腊的圣地,不得蛇神允许,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对此,林逍反倒来了丝兴趣,半信半疑道:“你们占腊的蛇神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你这个一国总统都要怕他。”
阮绍文摇头苦笑道:“您可能对我们国家的文化不了解,占腊的蛇文化早已深入人心,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在占腊建国前后一直存在着,至于蛇神到底是谁,我也从来没见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蛇神是真实存在的,他一直在背后影响着这个国家。”
“砰砰…”就在林逍准备深挖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枪声,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乱哄哄地响成一片。
“阮绍文,还不出来受死!”倏忽间,一个暴虐的声音陡然传来,刺激了在场所有人的鼓膜。
随之急诊室外,缪星瀚鹰视狼步而来,那狰狞的面孔随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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