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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吟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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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两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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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心给三皇子送水,你这是?”

    萧然强大的灵力冲击引起大地崩裂,树木寸断。诸葛天启的预言之书却将他护了个毫发无损。

    只见诸葛天启迎着烈风,在一片土尘中巍峨高立,眼中掠过几丝刚毅。他的手中提着一个水壶,轻轻问了一句,与萧然擦肩而过,大摇大摆地向潭宇走去。

    “等等……”

    留下萧然一人楞在原地,他不相信这个和潭泽一样冷情的东西居然也会为别人着想。回头向他深沉一望,诸葛天启也在此时停下步伐,将头回转过来。四目相对,诸葛天启笑了笑,接着大步走向潭宇,萧然则是一脸的疑惑。

    如果自己没记错,当年雷暴殿炼药阁里发生的动乱就是这家伙搞的。那次动乱差点要了雨笙的命,也让潭宇体内的冰魄之力更加比以前强大。虽然知道潭泽才是幕后真凶,可这诸葛天启也绝不是什么善茬。

    “三皇子,我这里还有些水。要是不嫌弃我口臭,就喝吧!”

    诸葛天启来到潭宇面前,蹲下身子打趣言。

    潭宇将水壶接过,看见站在不远处还一脸疑惑的萧然。再看看诸葛天启一本正经地神态,犹豫了半天。为了不让萧然多跑路,他终究还是咕噜咕噜地将水灌下肚子。

    说起来,他和诸葛天启的交集并不算多,这人在雷都可是引起一片骂声,人品绝不能说是好。

    身处皇室,潭宇也早就看透了人心。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对你好的人,和对你坏的人。善恶好坏,不过是弱者为欺骗自己所找的借口罢了。

    诸葛天启曾经伤害过雨笙,就这点来说,潭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从现在的局势来看,还不是和他交恶的时候,况且自己现在一身的伤,又能做些什么。同样,他也不怕诸葛天启敢在这里对自己下手。

    他曾经让人在暗中调查过诸葛天启。可奇怪的是,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一切都是来自于云涯岸的。在那之前,没有半点关于这个人的记载。

    并且他感觉,此人来到雷都也并非是谋取功名,反而是借雷都的力量躲避些什么。但同时又好像是在雷都寻找着什么,而且他的目的似乎只有潭泽能帮他完成,或许这就是他多年来这么效忠二哥的原因。

    艰难地抬起头瞥了诸葛天启一眼,本来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就听见殷痕那个无赖的声音。

    “潭宇,你居然还没死。真是命大啊……”

    殷痕本来还想趁着潭宇重伤,多调侃他几句。但看到萧然阴沉个脸,一下子也像泄气的皮球,脸色灰白。摇晃着身子下面压着的七伤,摇摇摆摆地前进。不知道殷痕觉得丢不丢人,跟在他身后的虚战已经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驾,驾……”

    不知道这小霸王是从哪里折来的树枝,嫌七伤走的不够快,就在他的屁股上抽打个不停。脸上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七伤脸上笑呵呵,心里却将虚战的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个遍。没想到虚战那个老头子,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也是坏的很,要不是他想出来这个什么臭办法,让自己驮着殷痕走,自己哪能遭这份罪。

    要问七伤为什么不问候殷痕的八代祖宗,那也是大有原因的。殷痕可是他翻身的法宝,他原本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一阶士兵而已,要是把殷痕安全护送回了贝城。那他就是大功臣,自己不仅能升为殷痕的贴身护卫。而且以贝城城主殷魄疼爱这小蛮儿的程度,说不定一高兴就赏自己一个什么这侍郎,那将军的职位。自己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咸鱼翻身了。

    “七伤啊!快快快,把我驮到那白面秀儿面前。这白面秀儿昏迷了几天,也没个人来陪我说说心里话,今日正好我们兄弟两个来叙叙旧。”

    七伤还在幻想中停留呢,听见殷痕的吩咐,又是加了一把劲。

    殷痕口中的白面秀儿指的就是潭宇了,这一连几日都是昏迷不醒,米水不进。饿得面色发白,不过这倒勾起了殷痕的兴趣。

    别人都是饿得脸色发黄,他怎么脸色变得苍白。再看,或许是体力透支,又或是不想待见这个无赖,潭宇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殷痕倒觉得他此时变成了一个秀才模样,但是白面秀才又不好听,不知哪里突发奇想。不如就叫他一声白面白面秀儿吧!

    想罢,殷痕便咧着个嘴笑个不停。在他眼中,潭宇此时才算是安分了一些,之前在崖上一言不合就开干,可是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现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脸色苍白,加上长相也俊秀,头发零乱,眼中灰沉。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是哪家的清纯姑娘被糟蹋到这里呢。

    来到潭宇靠着的那棵树旁边,殷痕在七伤的搀扶下才慢慢站稳了脚跟。殷痕不禁抬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太阳,心中咒骂了这恶毒的烈阳一番,竟晒的他腿脚有些发麻。

    七伤这时才算缓了一口气,正准备站起来,却是脚下一松,栽了个大跟头。

    也是,他身子骨本来就没有从小在校场和军营中长大的萧然结实。何况这背上的殷痕好生不安分,一旦自己慢下脚步就是拿着树枝抽打自己。虽说抽打的力度不是很大,但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也是巨大,他现在可真是身心俱疲了。

    殷痕直接将挡路的诸葛天启无视掉了,夸奖了七伤两句,在潭宇的身旁坐了下来。但是潭宇将头一扭,眼睛一闭,明显是不想理他。

    要是自己还有一丝力气,绝对会把这个无赖打的四脚朝天。

    “怪不得你在这躺着,这里还真是舒服啊!”

    殷痕笑着个脸,舔息在潭宇的身旁,不由称赞这真是个好地啊!四周都被树影遮挡住,但林间的细风还隐隐约约能从树隙中飘过。

    既感觉不到太阳的毒辣,又能享受这阵微风,真是惬意。风轻拂过耳畔,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传遍全身,还真怪舒服的。

    “白面秀儿,你看。应该多运动,这样伤口才会痊愈的快些。要再像你一样,一句话都不说,这样还没等咱们走出林子,你就先躺在这里了……怎么像个死人一样。”

    正说着,殷痕又深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潭宇真不知道他的运动量是在哪里体现的。

    殷痕不知道的是,潭宇之所以面色苍白,是因为他体内的冰魄之力又发作了。加上阳光的曝晒,冰火两重天,要是给一般人,早就倒在这里了。

    “唉,你不是欠我七两银子吗?这样,你只要陪我说话,就算还了这债,怎么样?这笔买卖对你不亏吧!”

    “你倒是说话啊!唉,这样,你们雷都有什么好玩的,等这次侥幸出去了……不,呸呸呸。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等我们出去,下次我就去雷都玩,到时候你得给我引路啊!知道没。”

    “……”

    任凭殷痕怎样缠问,潭宇就是不理他,这真是气煞他了。他在贝城的时候,六位哥哥和父皇母后都惯着他。以至于他以为,只要是皇子都像他活得一般潇洒。可是,他错了,潭宇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

    殷痕的行为也是让虚战心里直吐血,同样身为皇子,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潭宇。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跑到人家跟前,去给人家抛眉献媚。这不是丢他一个人的脸啊!他父皇母后,整个贝城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要是此时这里有一个老鼠洞,他真恨不得爬进去。

    想了半天,殷痕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那支银簪。拿着这支银簪在潭宇面前晃了晃,在上面的时候,潭宇那么在乎这个东西,想来这个东西对他必定有非凡的意义。他就不信,潭宇能忍受住他的“威逼利诱”,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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