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世军就过来了,这次他穿着一身黑衣,细长的腿还有纤细的腰,妈的,当兵的不应该都是皮肤晒得黝黑,身上全是肌肉,以及满脸的杀气吗?怎么这货跟个娘炮一样。
世军一来,就跟我们转达了一下方老的话;
“第一,做任何事情,都要在法之内,不能做过分的事情,不然会给别人留下把柄。第二,管住自己的嘴,不管发现了什么,不能透漏半个字,第三,就是我,从现在开始,我属于是平民,军方已经把我的资料销毁,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们都跑不了。”
妈卖批,这是方老头给我下套啊,我总不能拿他的人冒险吧,这样他还不得让我生不如死啊。
我和二叔点了点头,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听这个娘炮的。
二叔想了想,说道:“世军,我们现在有一件事需要处理,然后我们才能有突破点,但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世军点点头,一脸的严肃,说道:“怎么了,我能做什么?”
我接过话茬,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调查这间别墅现在线索一团乱,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个熟人,但是现在他的精神状态有些问题,所以,需要你找几个不相干的人去带走治疗他。”
世军有些不解,问道:“那你能确定他真的可以给我们线索吗?”
二叔把昨晚医生说的话给世军讲了一遍,让他了解了一下情况。
很快,开着我买的那辆越野车,准备送洛铭心去呼和浩特省医院,出发的时候,后面还有车子跟着我们,让老子心里很不爽。
世军看了看后视镜,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不干扰监视我们,我们做什么都会给他们的头汇报,只要我们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他娘的,老子真想炸了他们。”
世军嘴角扬了扬,说道:“你要是真的炸了他们,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用干了,直接下去陪老葛去吧。”
我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冷幽默啊。”
世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说说你的故事吧,以后我们在一起,我想了解了解你。”虽然看着这个娘炮不舒服,但是,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做事情了,所以,互相了解一下,增进一下感情。
世军脸色突然收起之前的微笑,一脸严肃,说道:“我啊,只是方老捡回来的弃婴,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哑然,没想到一下子就问道了他的痛处,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世军感觉到了我的尴尬,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在部队那种地方,总有人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摊了摊双手,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跟方老是亲戚呢,看你那样在他身边照顾他。”
世军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没什么,因为我的身体原因,不能进入作战部队,服完兵役后我就退下来了,一直在方老身边照顾他。”
看那天对那帮人的气场,感觉他不简单,想必经常在方老身边,方老身上的杀伐决断的气场对他影响不。
但是再看看他的脸,简直是俊美,无法形容,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一定会爱上他,但是我是男的,妈卖批只能看着生气了。
算了,在自己心里说几句娘炮得了,这他妈长相我能有什么办法,况且我一直都以为我自己也很帅。
“其实我倒没有你那么悲,我……”
“罗旭,雄西市大杨村人,十五岁来雄西上学,二十一岁考上北京燕京大学历史系,考得研究生学位,二十六岁辞职回到雄西,用自己的一些继续当创业资金自己开了一家古董店。”我还没说完,世军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然后,世军转过头撇了我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怎么样,我可是知道你的全部资料,就连你父母的,我都知道,当初方老让我调查你,我可是把你翻了个底朝天。”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他妈是人脑啊,他娘的情商呢,一点面子都不留啊,我瞬间感觉我现在像是身无寸缕的坐在他的面前,以后洗澡的时候都会有阴影了。
就这样,一路上都让我在心底叫他娘炮中度过了,反正他也听不见。
到了呼和浩特省级医院,我先去找了那个孙教授,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大牌子,上面有一个秃顶老人的照片,鼻梁上顶着厚厚的眼镜,透过眼睛,能看见那个聚光的眼睛(教授嘛,多少给点面子)
下面简介说明,孙教授是脑科专家,还是北京医科大学教授,简直就是研究脑子的疯子,我突然想起来在国外,有一个人曾爱因斯坦的脑子给挖出来,这个教授不会也是这样的变态吧。
有钱在这里就是好使,见到几个实习的护士,就乖乖的带着去找孙教授了。
很快孙教授对洛铭心做了检查,什么脑,脑电波,所有仪器都用上了,我们在一边看着心都在滴血啊,这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最后,孙教授摘下口罩,对二叔说道:“经过我们初步诊断,是脑组织严重受损,导致脑神经局部瘫痪,用现在的计算机原理讲,就是现在他这个硬盘只能存东西,不能读取,同时系统无法正常运行,懂吗?”
我在一边点点头,好歹我也是研究生好不好,让人看出来没文化好可怕,那个娘炮不会嘲笑吧。
二叔问道:“那么医生,这种情况怎么治疗呢,或许我该问,康复的几率有多大。”
孙教授再看看洛铭心,闭上眼睛略等片刻,说道:“我先把他身上的问题全部摸透了,然后我们叫上我们专家组商讨一下治疗方案。”
我一口淤血差点噎死我,这他妈得花多少钱啊,军他妈是有钱,可是看着钱就这么花出去了,简直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我对世军说道:“你在这里帮助我二叔,我先去吃点东西,你们吃什么,我给你们带回来点。”
世军说道:“我无所谓啊,你看着弄吧。”
我回头看看洛铭心,烧钱的祖宗,我他妈心疼的。
我走出医院,呼吸一口空气,瞬间舒服多了。
我走在路边的街道上,看到前面有一个珠宝首饰店,我突然想起那枚胸针,自己查的都是普遍的知识,看看他们内行看这个东西能看出啥,想着我就拿着那枚胸针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老板。”
我去,一进去先不说看到服务员怎么样,里面闪晶晶的钻石和珍珠闪得我睁不开眼睛了,话说我店里的那些个杨贵妃戴过的首饰都没这么闪吧。
我强装镇定的边走边看,一个身材婀娜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老板,给爱人买点什么,钻戒还是吊坠?”
我四处看了看,我他妈能说都要吗?如果我这个时候把这里给抢了,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但是,理智告诉我要淡定。
“你们只有戒指和吊坠啊,有没有其他的,比如胸针之类的。”
那名服务员看我的眼神异常的怪异,说道:“老板,您说的是镶珍珠的那个胸针啊,我们这里还真有几款,您这边看看。”
说话间指引我去了另一边的展柜,里面有各种款式的胸针,但是,都没有那种半面兰花的。
我假装难为情,说道:“那有没有款式稍微的老一点的。”
服务员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摇了摇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都是在潮流的前沿,更新换代的比较快,就连上个月的款式都没有了。”
我拿出那枚胸针,说道:“那你看看这个,看看哪里有卖的。”
服务员接过来,看了看说道:“没有了,这款胸针早就不流行了,但是特别稀缺,已经停产好多年了。”
我装作难为情,说道:“这个东西是不我妈买给她未来儿媳妇的,但是少了一个,我妈会不高兴的,漂亮的姐姐,你看看哪里有卖的,给指点一下呗。”
服务员被这一句姐姐叫的有点飘了,说道:“老板,您这又是何必呢,这老物件,只有这条街顶头,有一个叫‘旧时光’的店铺可能还认识,您可以过去看一看。”
非常好,这整天在珠宝的熏陶下的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一句甜言蜜语就打发了。
“谢谢,再麻烦你,把那一枚深海之蓝给我包起来,刷卡。”说着话,我已经把卡伸了出去。
那枚深海之蓝简直太漂亮了,就在进门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就用它来求婚了,等我的那个她从国外回来……想想就感觉浪漫……咳,又想多了。
很快,这一次就刷走了三万,加上在医院的开销,我的积蓄加上军他妈给的钱,已经花差不多了,再花就是下个月的事了。
服务员递给我的时候,我摆了摆手,拿起一张纸写军他妈公司的地址,然后写了几句话,一起交给了服务员。
“一周后,把这个东西走快递发出去,记住,能晚点发千万别早了。”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终于知道有钱人为什么潇洒了,但是我是强装的啊。
我直奔街口的‘旧时光’的店里,医院那边做完检查估计还得三个多时,不管了。
走到那家店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头子,脸型瘦长,带着一副老花镜,脸上都是褶子,但是,看他眉宇之间,似乎有一丝的熟悉,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了,算了,不想了。
走进那家店,我说道:“请问,你们这里收老物件吗?”
老头子手里摆弄着一个钟表,头也没抬的说道:“这里只收有纪念意义的物件,烂大街的东西我们不收。”
废话,难道老子去长城抠块砖卖给你啊。
“我想卖一款胸针,您给上上眼吧。”说着话就把那枚胸针递了出去。
这玩意从被造出来不过二十几年,侧面打听一下这个东西的意义吧。
老头子接过去,看了一眼,说道:“这东西不值钱,拿回去吧。”
我依然满脸微笑,说道:“这东西是我们家老太太给我的,说是挺值钱的,您是不是看错了。”
老头子继续摆弄着他的钟表,一边说道:“这东西说起来也算是稀奇,但是没有任何的收藏价值,当年盛行的时候,上流社会对这个东西情有独钟,但是,很快就被潮流给淘汰了。”
我表现出一脸的不依不饶,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
老头子瞥了一眼钱,说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差你这点钱吗?”
“老板,我想了解一下这枚胸针的全部,包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点钱,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望您笑纳。”
老头子放下手里的钟表,说道:“你认为,我会收你这点钱吗?我这里所有的东西的价值,足够享受三代人都花不完。”
我不知道说点什么,老头子把钱推回来,说道:“把钱收起来,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就答应你。”
我把五百块钱收起来,坐在了老头子的面前,说道:“老板您说。”
老头子继续摆弄他的钟表,说道:“告诉我你的身份,如何得到这枚胸针的。”
我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忽然间想起来,在别墅里面见到的那张人头照片,上面似乎就是他的照片,我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但是,直觉告诉我,我是可以相信他的。
“我老板姓葛,但是四年前已经死了,死之前曾经让我帮他完成遗愿,就是找一个人,我在那个人曾经居住的地方,找到了这枚胸针。”
老头子看了看门外,说道:“你确定告诉我的是实话吗?”
我有点心虚,但是表面强装镇定,说道:“那你想让什么话变成实话?”
老头子面色露出一点点的笑容,低声说道:“留下你的电话,确定没有被监听,今晚十一点整,准时会有人跟你联系。”
说完,只看见他在钟表上轻轻的拨了一下重锤那里,钟表开始正常运作,老头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我点点头,说道:“谢谢老板。”
老头子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我转身就离开了,走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几个黑衣人,想必是刚才老头子看到了他们,所以才没有说,妈卖批,非要跟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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