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伤我女儿!”
霸道、冷冽、沧桑、自信!
“蛇神大人,还有父亲吗?”除了年老的大祭司和首领阿帕奇满怀激动外,其余印第安人均心中一震,脸上满是震惊!继而,他们又自充满了欢喜,“蛇神大人已然如此强大,她的父亲,只怕已是不可想象的存在!难怪我印第安人,命不该绝,原来竟有如此无上底牌!或许,有了这等深不可测的存在守护族群,我印第安人将来能够重新崛起,夺回故土,也未可知!”
“呼—!得救了!得救了!”与此同时,金发男子杰听到这个声音后,不自禁的长吐了一口气,接着又自用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个不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以后可不敢让这姑奶奶跟人动手动脚了,咦,她有脚吗?不管了,总之这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不不不不,不能有意外,怎么能有意外呢……!”
水火听到这个声音后,他眼中露出了骇然,因为他发现湛蓝箭矢被定在了虚空,任他如何催动,也无济于事!
而苏行听到这个声音后,却是微微一愣,继而眉头一挑,双眸转动,最后,他不自禁地轻轻扯了扯嘴角。
银色蛇神,听到这个声音后,她绝望狭长的蛇瞳,在此刻,露出了惊喜。她的身形从凝固的湛蓝箭矢中后退数丈,心有余悸地蛇首左右张望了两次,然后心翼翼地叫道,“爹爹,是你吗?”
银色蛇神身旁,一双强健有力的手掌,突然从虚空中伸出一截,这双手掌出现后,左右四指屈曲,明明空无一物,却仿佛搭住了虚空。
只见虚空中,这对手掌轻轻一分,虚空好似化作了一面门扉,门扉从两旁散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从门扉中,迈步而出。
待这身影走出门扉后,虚空所化的门扉,又自从两侧合拢,如泛舟游湖,舟过,湖面自平。
从虚空门扉中,迈步而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额生双角,头戴紫金冠,身披黄金衣。他身形高大挺拔,神色不怒自威。一双丹凤眼,明亮有神;两撇唇边须,刚毅从容!
“爹爹,真的是你!”银色蛇神蛇躯缩到两丈大,她蛇首轻昵的蹭着中年男子的衣袖,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爹爹,你可真狠心,你都多少年,没有陪女儿玩了!”
“爹爹,你看看女儿,这么多年,没人疼爱,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爹爹,女儿这次,受人欺负了,爹爹,你一定要给女儿出了这口气哦!”
“爹爹,女儿——”
“嘘—!”中年男子爱怜的看着这个喋喋不休,不断撒娇的宝贝女儿,他浅笑着竖起左手食指,放在唇边,轻声一嘘。
“鳞儿,你看!”中年男子左手食指,指着眼前停滞在虚空中的无数湛蓝箭矢,温柔一笑。继而他五指张开,手心向着湛蓝箭矢缓缓转动,无数箭矢顿时如受牵引般,向他手心汇聚而来。待到中年男子,手心向上时,眼前的湛蓝箭矢,已全部化作一颗寸许大的幽蓝色晶莹珠子,沉浮在他的掌心。
而与此同时,水火闷哼一声,身体如受重击,不自禁地踩着虚空,向后连退三步。他的嘴角,沁出了一缕鲜血,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这可怕的中年男子,轻描淡写间,竟生生切断了他与湛蓝箭矢的紧密联系,夺走了他将近三成的水系本命精元。
身披黄袍的中年男子,托着这颗美丽的幽蓝珠子,伸到了银色蛇神鳞儿的面前。他抬起右手,轻柔的抚摸着银色蛇神的蛇首,爱怜的说道,“鳞儿,你看,你就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怎么可能会让你受人欺负呢?”
“嘶嘶!”银色蛇神亮晶晶的蛇瞳,迷醉着看着眼前沉浮的幽蓝珠子,她吐了吐鲜红的芯子,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爹爹,我饿了!”
“哈哈,可是这颗珠子,只能解渴啊!”
“是吗?”
“是啊!”
“哦!爹爹,其实我刚刚没有说完,我要说的是,我饿了,但我更渴了!”
“哈哈哈哈哈!”身披黄袍的中年男子放声大笑。
“嘶!”银色蛇神鳞儿,鲜红的芯子‘嗖’地一吐,瞬间卷走了中年男子手心的幽蓝珠子,一口吞了下去。
身披黄袍的中年男子,笑声一顿,低头瞥了一眼空空的右手,又自看向银色蛇神鳞儿。
“爹爹,女儿太渴了,听您说,这颗珠子能够解渴,所以才忍不住就把它吃—,哦不,是喝了!果然,女儿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渴了呢!”银色蛇神鳞儿满脸认真,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看着这个淘气的宝贝女儿,一本正经的狡辩,又自放生大笑起来。
“哎哟!疼疼疼疼,疼!”银色蛇神鳞儿突然扭动着蛇躯,痛哼起来。她的腹部蓦然蓝色光华大盛,席卷着淹没了她的蛇躯。
“哈哈哈哈哈!”身披黄袍的中年男子,笑着看向这条扭动的大蛇,说道,“女儿啊,叫你贪吃,这么庞大的精纯水系能量,以你的实力吃下去,不痛才怪呢!”
“哎哟!爹爹,女儿错了!哎哟…。”银色蛇神扭动着巨大的蛇躯,可怜兮兮的痛哼道,“哎哟,疼啊,爹爹,哎哟,您最最可爱的女儿,哎哟,疼的撕心裂肺,哎哟,疼的肝肠寸断,哎哟,疼的痛不欲生,哎哟,疼的惨不忍睹,哎哟,疼,疼的面目全非——。”
众人石化!
“嗯?哈哈哈哈,面目全非?!哈哈哈哈…!”中年男子虚握左手,放在鼻端,失声笑个不停,“女儿啊,哈哈,你的成语典故学的不错啊,哈哈,不过你~,呃~,怎么说呢?确实要面目全非了!”
“啊?!”银色蛇神闻言,蛇躯一震,愣在了天空。随即,她蛇瞳含泪,舞动着双翅,一副悲痛欲绝的神色,哭哭啼啼的啜泣道,“呜呜,完了,完了,我要毁容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呜呜,我不活了,呜呜,我要一头撞死!呜呜,别拦着我!呜呜,不要拉着我!呜呜,让我投湖自尽吧!呜呜!”
“¥……!”众人无语!
“祭司大人,天空中的那个,真的是伟大的蛇神大人吗?”
“啊?”老祭司满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大~概是吧!”
“蛇神大人,原来是个泼妇啊!”
“怎么说话呢,混账子!”老祭司声色俱厉的喝道,“蛇神大人,英明神武,天纵…!”老祭司看着周围族人的怪异神情,再望向半空的银色蛇神,气势不禁低落下来。
不过在转瞬之间,老祭司似乎也感到了不妥,老夫气势堕了,岂不是有损蛇神大人的威严吗?他身躯豁然挺直,面色深沉,右手重重一跺骨杖,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道,“哼!无知辈,你们懂什么?!”
众人被老祭司如此威严的气势冲击,心头不禁一惊,有人怯怯的问道,“祭司大人,难道蛇神大人如此作为,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那是自然!”老祭司一副高人风范,冷傲的斜睨了众人一眼,“蛇神大人的行事深意,岂是你等辈可以妄自揣度的!”
“那,祭司大人以为,蛇神大人的深意是……?”
年老大祭司仰头望天,故意停顿片刻,拔高深沉的氛围,就在众人翘首以盼,将要打破沉静气氛之时,大祭司脸色肃穆,一脸平静地说道,“返璞归真!”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
“切——!”
“好了,好了,不要折腾了,你要是能投湖自尽,那湖里的鱼虾,岂不早就绝种了!”身披黄袍的中年男子,看着他这个撒泼的女儿,哭笑不得。
“呜呜,爹爹,你好狠心,女儿都要毁容了,你还嘲笑女儿!”
“谁说女儿你要毁容了?”
“呜呜,都面目全非了,还不是毁容?!”
“哈哈哈哈哈…!”
“爹爹,你还笑,呜呜,女儿再也不要理你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面目全非,又不是毁容。爹爹的意思是,你要化形了,化形哪,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呃—?”银色蛇神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蛇躯。只见璀璨的湛蓝光华,夺目耀眼,她的蛇躯,已然发生了一些惊人的变化。
“啊——!”银色蛇神鳞儿,长啸不止,她震动着白色的羽翅,急速地游弋盘旋在天幕之中。无穷的湛蓝光华,逸出了她的蛇躯,淡淡的荡漾开来。渐渐地,蓝色的雾霭吞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下点点银光闪耀。
“哼!”黄袍中年男子移开了看向女儿的视线,一切的温柔,眨眼化作了冰霜。他冷哼一声,挺拔的身影,瞬间透发出一股‘势’,伴随着这股‘势’,他满脸不善的看向了脸色苍白的水火。
“想杀我女儿?!子,别说我以大欺,没给你活命的机会,使出你的全力吧,毕竟,你在世一场,眼看就能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可惜山高九仞,这最后一仞,注定你以后就只能去黄泉中玩水了!”
水火默然。随后,他低头看向了苏行,只见苏行也向他望来。两人的目光,在天地间交汇,水火隐约看到了一抹微笑。是安心吗?还是无奈?他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这个深不可测的黄袍男子。
“作为对手,我能有一个请求吗?”水火一脸肃然,徐徐说道。
“对手?哈哈!”黄袍男子讥笑一声,脸色一变:“你也配?!”
水火一窒,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随即,他盯着黄袍中年男子,再次开口道,“作为五行水系这一脉的晚辈,总可以向前辈提一个的请求吧?”
“哈哈,五行水系这一脉的晚辈,对我来说,简直如过江之鲫,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因为这个原由,就跟我提要求的话,我累都要累死了,真是笑话!”
“那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临终的祈求,是否能让前辈开一面呢?”
“死人的祈求?”黄袍男子看着水火,慢慢重复道。下一刻,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人都死了,那我施这开一面的恩情,对我还能有什么好处?”
“那前辈,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哈哈!”黄袍男子低笑一声,轻蔑的说道,“看你这般低三下四,摇尾乞怜,我看着就来气,没劲!也罢,也罢,就答应你这个蝼蚁,一个请求吧,让你安心上路!”
黄袍男子说完此话,右臂衣袖向前一挥,只见纵横数千米的熊熊火场,顿时尽数熄灭。他扫了一眼,火海中,现出的头顶青铜巨钟的苏行,蓦然闪过一丝疑惑,“有点熟悉,见过吗?”他凝目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识得此人。
“我认识的人,岂能是这种蝼蚁?!或许,这种卑微如蝼蚁一样的存在,天生都是相似的吧!”黄袍男子自嘲一笑,心中一叹,“年纪大了,活的久了,就是容易神经紧张啊!”他恍惚有些失神,然而刹那后,他猛然惊醒,“该死!谁说我年纪大了?莫名其妙!”黄袍男子,收敛心神,抬手点指苏行,看向水火,道:“我免你后顾之忧,放你这个同伴蝼蚁,一条生路!”
随后,黄袍男子衣袖一收,双手抱胸,头颅微微向左倾斜,淡淡笑道,“希望你能给我点惊喜!那么,出手吧!”
19年马上来了,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我也希望打开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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