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西下已多时。
夜的黑,渐渐填满空间,月儿似乎已经知道接来的杀戮与血腥,早已偷偷的藏在云的背后。
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慢慢的地浸润,扩散出一股肃杀的氛围。
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稀疏的星星在不停的眨着眼。
五丘山被无座山丘围在一起,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一样静静地立在静谧的夜晚中。
而五丘山里面灯火闪烁,远远看去又似一个硕大的灯笼。里面不时传出断断续续的谈笑声,和女人绝望的尖叫呐喊声。
杨辰不得不佩服这五丘山的大当家聂寒会选地方,这五丘山简直是一个天然的城堡,四周全被山给包围起来,只有一个长长的峡谷通向里面。
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只要派人死死守住这峡谷,就算外面来了十万大军也拿之无可奈何啊!
“老山羊,三哥,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先去摸摸底。”杨辰虽然打算让黄元昌扮演他们三大当家牛晔混进去,不过谁都对里面的地形不熟悉,贸然行动很容易吃亏。
杨辰输不起,如果不能顺利吞并这五丘山,自己就青帮这点家底可折腾不起,所以他保守起见还是自己先进去探探路。
“大哥,您心点,如若有意外就大声喊叫,我们立刻冲进去。”老三盯着远处牢笼似的五丘山担忧地道。
“大哥,您自己心些,弟兄们都在您身后,有什么事情就大叫一声,我们一定会赶到的。”黄元昌眼神坚毅地道。
杨辰却泰然自诺,“你们放心吧,如果这的五丘山都能难倒我,我也不配当你们这个大哥了!”
杨辰对自己潜伏技术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虽然他晓得他的武功在这个世界可能算不上好的,可匿伏能力他还是相当自信的!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有那么多红外感应,热感应他都能巧妙的躲避开来,何况这区区的贼窝?
杨辰一路走来,果真发现了不少暗哨,不过这些普通山贼显然是发现不了他的。
不久杨辰便进入了五丘山马匪大宅内。
此时的五丘山大宅内却是热闹非凡,聂寒前几日收到到消息,马帮被一锅端了,虽然自己在为围剿他们上没有捞到好处,但是马帮玩完了,这也就意味着,马帮在十里乡据点也就成了无主之地。
要是能在十里乡拥有自己的据点,聂寒做梦都能笑醒。
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两日前,一位神秘人物来到他们五丘山,送了他们一千两作为定金,让他们去十里乡接收马帮的来福客栈,条件是将里面人全部杀光。
墙门卫都已经搞定了,只要他们出人便可,事成之后再送五千两白银,并且还将来福客栈作为他们五丘山的据点,并保证府绝不对找他们麻烦!
聂寒虽然将信将疑,不过这个诱惑太大了,他们本来是过着刀口舔日子的生活,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敢不敢做,只是值不值得做而已,显然这笔买卖不管真假,冲这定金都足以让他们冒险了。
聂寒坐在虎皮椅上,下面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围着篝火起舞,一群帮众抱着女人在高谈阔论,搂着女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日子过得好生快活!
一些不讲究的汉子早已将身边的女字直接推倒在地,就地开干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中到处充斥着荷尔蒙地味道与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
而聂寒对此却习以为常,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思去看舞,牛晔出去两天了还没有消息回来,他开始担心了起来……
“大当家,老牛这个人是谨慎之人,别看大咧咧的,邋里邋遢的,他子可是粗中藏细呢!”聂寒身边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好似看穿了聂寒的心思,出声安慰道。
说话之人是饶文昌,五丘山二当家,是个斯文人,据说还是秀才出身。他二十岁便中了秀才,在考举之路上一考就是二十年依旧还是个秀才,家底都给他读书读空了,老婆也跟他人跑了。恰逢村里又闹马匪,心灰意冷之下他干脆直接弃笔从贼。
饶文昌是个聪明人,虽然考举之路不通,但是他在五丘山却是步步高升,从一个打杂直接升到二当家之位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老二,你说老牛他们不会有什么意外吧?都两天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聂寒吐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道。
“哈哈,不会的,老牛鸡精着呢,大当家您大可放心便是。
今天马二弄回个良家女子,水灵嫩嫩的,我已经安排在您放房间了,就等您回去宠幸了。”饶文昌岔开话题将头凑到聂寒耳边低声淫笑道。
“哈哈,不会又是上回那种货色吧?上一次他也说弄了个人间极品回来,结果老子去看果然是个极品!
黑不溜秋的也就算了,关键还是肥胖无比,那肚腩飞出来快甩到老子脸上了……哈哈……”聂寒显然对马二所说的人间极品存在严重的质疑。
“大哥,这回我验过货了,不敢说是什么倾国倾城,但至少是家碧玉。”
饶文昌脸上划过几条黑线。
马二上回坑他真是有深不浅,那二货上次屁颠屁颠跑过来说捞到了一个极品,简直是人间极品!此等女人只能天上有,人间不得几回闻啊!
饶文昌也是心大,那时候不晓得马二那二货的口味,他验都不验货就直接往聂寒房中送,结果害聂寒吐了好几回,好多天都不敢碰女人……
被饶文昌这么一打岔,聂寒的心情开怀了不少,“哈哈,我这就去看看,要是还是上回那样的货色,老二,你必须得接手!哈哈……”说着聂寒开始走出大厅往后院走去。
饶文昌假装没听见,要是还是那种货色自己还敢给他送去吗?他摇摇头走向还在跳舞的众女,直接顺手拉过一个便推倒在地……
虽然曾经他也是斯文人,毕竟在贼窝里呆了几年,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也变成一个不讲究的人!
不时,整个大厅内充斥着淫糜地气息,男人的叫骂声,女子娇啼婉转抵死承欢的低声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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