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辄之从出门到进门都板着一张脸,好似有人欠他八百十万两银子一样。我心虚地往后退几步,我怕苏辄之方才抽查不过瘾,现在叫我也背两段书给他听听。
苏辄之捻起茶杯喝水,突然间又猝不及防一声笑了起来。他笑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自己控制不好,把喝进去的一口水全都笑喷了出来。
“你干嘛?”我想上前给苏辄之顺气,手都伸过去了却又不敢碰他。
苏辄之放下茶杯,转而抓着我坐到他腿上说:“我以为怀儿只去学堂半月,当是背不下《论语》的,不想他将前三篇都背下了。”
“诶哟我的妈呀!”我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我说你表达高兴的方式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种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我找的学堂不满意呢!”
苏辄之眉毛一挑,“这种话怎可在孩子面前说,说了定会让他心生骄傲,从此不学上进。”
我脸上笑肌不受控制抽两下,“额……呵呵……老师所言,极是……极是!”
苏辄之含着微笑,在我脸上亲一口问:“我们已有几日未曾行房?”
我心里一紧,虽然春香说定期行房可有效降低冠心病和糖尿病发病率,但是苏辄之这种大病初愈的人不会有问题吗?
我还在认真打量苏辄之的时候,我坐着的地方渐渐多了一股热力。既然苏辄之已经提刀上阵,我还有什么临阵退缩的理由。
从肥嫩嫩的双唇啃咬到肩头,无论品尝多少次苏辄之都是一道人间美味。外肥里嫩,松软可口,这么绝佳的口感只有苏辄之才有。
想要成为三版女郎,硬核条件是天然杯,因为只有这样的酥胸才有胶质一般的水润感。而苏辄之,浑身上下都有这种流体一样的特质,无论触摸多少次都让我爱不释手。
趴在水床一样的肚子上,我闭着眼睛享受说:“我家乡有一种床,是在巨大的皮垫里灌满温水,睡在上面软软的。就像辄之的肚子一样,又暖和又有弹性。”
苏辄之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他摸摸我的头发说:“你心情可有好些?明日能否继续讨论军情?”
(ex){}&/ 我万万没想到李氏会这么说。在我心里她是一个恪守本分的女人,她有能力却没有野心。不想她以前只是身居人下,所以故意假装温和。如今终于轮到她位极人上,她便将隐藏一辈子的野心公之于众。
我叹口气说:“君王之道不可说。若是先帝和我位置互换,想必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毕竟先帝想要我们守江山,又怕我们夺江山。此番心术矛盾,也只有帝王才有。”
李氏不以为然,她现在的样子比太后还要霸气。若是让她去做太后,或许大安会迎来又一个女中豪杰。以前我感受不出来李氏是名门望族里出来的女人,现在我信了,这么霸道的气质甚至能把苏远的气场都压下去。
都说父母强势,孩子折福。或许是因为厉害的父母总是替孩子设想得太周到,孩子不用动脑筋,长此以往孩子便养成胆小懦弱的性格。
也有人说是因为父母对孩子的期望过高,强势的父母如泰山一样宏伟,而旁人从小就用强势父母的高度去丈量他们的孩子。孩子成长环境压力太大,所以养成许多心理问题。
但是这些都不是苏展比我还怂的原因,我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之一,便是将凤栖公子介绍给他认识。凤栖碧云都是闲云野鹤,每日醉情山水不思进取。苏展跟这样的人交朋友,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懒惰了。
苏展喜欢凤栖,根本原因就是跟凤栖在一起压力小。这就跟竹林七贤一样,当年嵇康游手好闲,在乱世中号召粉丝无数。司马昭忌惮嵇康的影响力,怕全国的士大夫都学他那样只知吟风弄月,所以才降了一道死罪。
闲散就像毒品一样,一旦从中尝到甜头,人们便不想继续奋斗。奋斗不一定能有好结果,但不奋斗一定很省力气。一时闲散一时爽,一直闲散一直爽。苏展闲散这三年,当真如他的妻妾所说,已经懒得像条死蛇一样。
《王爷不和亲》,“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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