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面积很大，药水多少有点刺激性，疼得明涵直抽冷气。
尹苍瞥她一眼，“你还真不是一半走运，大过年的，居然还能找找尸体，还摔尸体上面了，你这是有多缺心眼儿才能有这样额‘福气”。
明涵也是郁闷得不行，“好了，你就别数落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本来还能去花船玩一玩儿，眼下除了这种事儿，尹苍哪里还有时间带她去玩儿，而她作为第一案发人，还得去警局走一遭。
大过年的被拉去警局，也着实够倒霉的。
尹苍微微叹了口气，动作轻柔的帮她把纱布贴上。
“这几天别碰水，虽然是冬天，但还是吃一天的消炎药吧！”尹苍道，将剩下来的药品塞进了她的包包里。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警车跟警车便一起来了，他们几人，统统都去了警察局。
明涵作为尸体的发现人，在审讯室录了十几分钟的口供才出来，录口供的是重案组的腊肠。
腊肠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大棉袄，脸色郁闷得不行，看来他对被临时叫来加班，也是很有意见的。
明涵录完口供出去，经过一个办公室的时候听到尹苍他们在里面不知再说什么，隐约的听到什么‘又是一起’‘连环案’之类的。
不会又是连环杀手吧，这班市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许仲说，“今日你们就都回去休息，明日在好好的调查死者的身份。”
“是。”众人应承。
“你在这干嘛！”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明涵吓得几乎跳脚。
是腊肠。
腊肠奇怪的看着他，推门走进去，里头的而已尹苍等人才发现明涵，个个眉头紧锁的瞅着她。
“你该不会是在偷听吧！”腊肠问。
明涵满脸写着尴尬，弱弱的说，“如果我是不是，你们信吗。”
众人脸更黑了。
“我不是有意的，刚在门口而已，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都没听到。”明涵立即竖起三根手指严明道。
尹苍不悦的盯着她，最后无奈的谈论了口气，“算了，反正我们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替他开脱。
明涵稍稍松了口气，尹苍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袋卷起来爱哦了一下她的脑壳，“但是下不为例。”
“知道了。”明涵弱弱道。
“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等等。”明涵蓦的喊出声，“刚刚我听你们说，你们明天要调查死者的身份对不对？”
许仲眉头紧皱，一张脸严肃得就跟教导主任似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陆玲对明涵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多问。
在公事上，许仲是一丝不苟的，要真怒了，当真会把明涵拽起来拘留个几天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这个死者我似乎见过。”明涵说。
老琛等人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些，当然，除了许仲。
“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腊肠问。
“当时只是匆匆一眼，觉得眼熟而已。”明涵道，“而且当时光线有暗，死者脸这么肿、面部表情也很奇怪，我当时没深想，是事后才想起来这个死者似曾相识。”
老琛询问许仲说，“要不要把她带去太平间辨认一下。”
尹苍道，“但现在元瀚正在尸检。”
他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时左右的时间，开车过去，起码要等四十多分钟。”
“大过年的，也别折腾人家了，送姑娘回去吧！”腊肠说，声音听起来有点心酸。
“我看是你不想折腾吧！”老琛撇了眼腊肠，“一次性就把事情办妥，要这女孩真的认识死者，明日我们办起案来也方便，省了不少事儿。”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队长许仲，让他拿主意。
于情，许仲是真不想明涵牵扯到这些事情来，可公，他必须让明涵协助调查。
他叹了口气，“玲，你送明涵去太平间。”
死者身份的确认，能更方便让他们调查案子。
“我送她去吧，你们都折腾一天了，明日我会把消息发送到你们邮箱的。”
尹苍说拽着明涵出门。
门关上，腊肠笑了，“这新来的平时看起来挺拽的，还以为使唤不动他，没想到这么热心肠啊！”
“我看是别有深意吧！”老琛不以为然，一眼看穿其中的猫腻。
“行了行了，都把嘴巴合上，该回家的回家吧！”陆玲出来打岔，两人才悠悠的走出办公室。
许仲靠在桌前，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既来之则安之吧。”陆玲安慰她。
路上，明涵问尹苍说，“这大过年的，元瀚怎么也愿意来尸检。”
尹苍说，“他一个孤家寡人，也就只有工作能给他打发时间了。”
明涵想了想，之前似乎是听说过元瀚跟家里人不合，明涵又问说，“这应该不是第一个受害人了吧！”
尹苍瞥了一眼后视镜的明涵。
明涵立即撇清，“我可没有偷看你的文件，我是刚刚听你么你说什么连环案之类的。”
尹苍‘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那上一个死者死因是什么，你们怎么就凭片面就认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明涵好奇的问。
“你问的太多了。”尹苍道，“这些都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明涵瘪了瘪嘴，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
过了半个多时，车子没有停在太平间外，而是到了附近一个还算空旷的空地，尹苍还打开了天窗。
“干嘛，不是去太平间吗。”明涵瞪他。
“今晚可是除夕，虽然已经过得够糟糕了，但也还是能稍稍拯救一下。”尹苍道。
明涵根本没听懂他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内心不满他方才的气。
碰——
忽然一声巨响，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天空散开，烟花很大，几乎有一个广场大笑末了还有吧啦吧啦的爆炸声。
砰砰——
又是几道，烟花一比一道好看。
明涵惊奇不已，不由得感叹，“是烟花。”
“时间刚刚好。”尹苍说，邪肆一笑，目光望着在黑夜绽放的烟花，绚丽的色彩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希望烟花能拯救今晚的不愉快吧！留给今晚的记忆，不要只是受伤、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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