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玲被人打伤后他们就一直住在丁钱的医馆,没有人来拿过壮阳药,不过冯祖德他自己有买过,应该有私藏。
冯祖德常用壮阳药,应该不会误食过量,一定有人谋害。
在尸体检查上明涵帮不上忙,重案组接手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案子,对于尸体多少有些了解,尹苍见她闲着,便让她去猪棚周边检查检查,看是否能有意外的收获。
老实说,明涵内心是拒绝的,猪棚不仅臭,还是死过人,她虽不怕尸体,但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心里总归有些发毛。
虽说不想,但明涵还是去了,眼下得快点找到凶手,不然指不定还会有下一个受害人。
猪棚除了稻草就是猪屎,臭暖臭暖的,先前那两只奄奄一息的母猪也已经嗝屁了。
身为一个正宗的城里姑娘,明涵连猪都没见过更别说往猪窝钻了,一开始那股味道几乎将她熏晕,不过呆了一会儿也就能忍受了那股味道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明涵找了个棍子四处戳戳,看能不能找到意外的收获。
明涵偶然瞧见,有一只母猪的肛门似乎有些红,凑近一瞧,发现那居然是血,那血不是外来的,似乎是从肛门内流出来的。
不仅如此,明涵还发现,母猪的肛门又大又种,其余的两头母猪也是,肛门周边还有血。
明涵倏地想到了冯祖德的爱看的类型毛片,心里一寒。
不是吧,冯祖德应该没有这么重口味吧!
但冯祖德被发现的时候是赤裸的,虽然只有那么匆匆一眼,明涵的确是瞧见了冯祖德的生殖器官带着血。
好恶心。
明涵打了个冷颤,果然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是干不出什么正常事儿。
不过……
她觉得奇怪,就算冯祖德不嫌弃母猪臭,猪棚臭,但母猪有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给他骑,除非到了发情期,现在太行山这么冷,怎么看动物也不会在这个季节发情,瞅着母猪肛门的红肿情况,应该是发情了。
不对,一定有人给母猪吃了什么东西。
明涵将注意力放到猪槽内,猪槽内的猪食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明涵用棍子戳了戳,发现似乎有很多类似枯叶子的东西。
一般农家的猪食都是土豆番薯之类的,怎么会有这种枯树叶,就算是猪草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明涵拿了几张纸巾将还算完整的枯叶子包好放入口袋。时间不对,母猪绝对不会好端端的发情,这里面肯定大有问题。
已经中午十一二点了,明涵三人连早饭都没吃,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眼下冯家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再有心思给她们煮饭吃,不过幸好许仲会煮饭,不然明涵得活活饿死。
为了节省时间,许仲做了粥,明涵崇拜不已,感叹道,“许队长不仅长得帅,而且还这么心灵手巧。”
尹苍不懈的冷哼,一脸傲娇,“这有什么,不就是做饭吗!”
明涵斜眼瞪他,“说得好像你会做一样。”
尹苍不服气的想回怼,可仔细一想,他似乎真的不会做饭。
“以后我也要找长得帅会做饭的男人。”明涵憧憬说,用手肿捅了下陆玲,“你以后可有口福了,今后我奶奶要是离家办事,我去你跟许仲的家蹭饭好不好。”
尹苍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抚着下颚。
陆玲在厨房外看着许仲出了神,经明涵这么一说,她瞬间红了脸,“别瞎说,我跟许队长可不是那种关系。”
明涵瘪了瘪嘴,不以为然,内心早就将他们视为一对。
饭做好后,明涵让阿芳他们过来吃,可冯祖德才刚死,冯家的人不可能吃得东西的。
明涵没心没肺的吃了两大碗后,就盛了些粥给棚里的两只大黄狗。
这两只大黄狗也是一天没吃了东西,吃得狼吞虎咽,不停的对着明涵摇尾巴。
明涵笑眯眯的摸着他们的脑袋,尹苍靠在棚子门口,“你要这么喜欢这两只大黄狗,干脆带回去算了。”几乎每次在这儿吃饭都见她拿东西来喂狗。
“其实我很喜欢狗的,但是奶奶不喜欢宠物。”明涵说,叹了口气,“等以后,我一定要养一条自己的狗。”
“那你有的等了。”尹苍道。
明涵跟她奶奶关系这么亲,以后就算中专毕业后出来工作,应该也会跟她奶奶住在一起。她奶奶是孤家寡人,明涵又这么孝顺,以后估计出嫁了也会将她奶奶接过去,说句难听的话,起码得等她奶奶寿终正寝,不然明涵想养狗,s&bd。
明涵知道尹苍什么意思,气呼呼的瞪他一眼。
狗食一会儿就吃完了,虽然认识不长时间,但狗以食为天,明涵早就跟这两只大黄狗成为朋友了,为了疏解疏解心情,便跟这两只大黄狗玩儿起来。
尹苍看的有些出神,眉梢不自禁的弯了弯: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狗。
玩儿着玩儿着,明涵忽然发现有只狗狗的脚底被磨破了,磨得很厉害,脚底都是血痂。
她觉得奇怪,这两只大黄狗常年被拴在这儿,脚底怎么会被磨得这么严重。
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什么,明涵恍然大悟激动又亢奋,尹苍被明涵没由来的情绪弄得一脸懵逼。
“你在兴奋什么?”
明涵安耐住激动的情绪,“昨天至今天早上,你一直都盯着阿芳吗?”
尹苍不明所以,还是回答道,“嗯,有什么问题吗?”
明涵强调,“我指的‘一直盯着’是一刻都不能离开视线的那种,你仔细想想。”
尹苍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努力的回想,“除了洗澡,好像真的有十几分钟我没有盯着她。”
昨晚,尹苍的确是一直盯着阿芳没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其中有那么十几分钟的时间,阿芳是消失在尹苍的视线的。
当时阿芳在房间换衣服,非礼勿视,尹苍便背过了身子,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阿芳已经离开屋子了。屋子是密封的,尹苍没办法出去,可十几分钟左右,阿芳就回来了,他当时也没当回事。
“阿芳的那副眼镜有问题。”明涵说,“如果我没猜错,阿芳那副眼镜的镜片是从灵镜拆下来的,她能看得到你,所以在支开你的那十几分钟,她一定去找冯祖德,利用某种方法将他带到了猪棚。”
明涵将抱着枯树叶的纸巾摊开,忽然冷笑道,“有些人可不如畜,毕竟畜生可不是说发情就发情的。”
尹苍看了一眼枯叶,“这应该是一味中草药,还记得那日我们将玉壶偷回来后回到医馆瞧见阿芳吗?她当时鬼鬼祟祟的,估计就是在偷盗这个。”
明涵信心百倍,如果能推翻丁钱死亡那晚阿芳的时间证据,那阿芳便就是凶手,现在明涵要做的,就是搜集证据。
明涵想去跟许仲打声招呼回医馆,可刚一转身就发现阿芳就站在楼房的门框边,她戴着那副黑框眼镜,朝着明涵的方向看去。
阿芳趴在门框上只露出半边身子,目光阴暗又幽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穿着平日那身土到底红棉袄红裤,但不会给人往日里那种老实憨厚形象,看起来诡异又阴沉,没由来的让人内心发毛,如同坠入千年冰潭。
明涵脚下的动作一顿,背脊发凉。
阿芳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最后出现出现在明涵视线的是她那被用力甩起的麻花辫。
“走吧!”尹苍道,声音却沉了下去,眉头紧皱。
明涵点头,走进楼房客厅的时候,许仲跟陆玲在跟冯家人了解情况,已经不见阿芳的身影。
明涵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陆玲跟许仲,但现在有外人在场并不方便,她跟许仲陆玲打了声招呼,说是想先回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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