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人叫尹苍吗?不会是个当警察的吧?”明涵问,依旧有点不太相信。
“呵,不然呢?除了警察,谁还会抛弃怀中的温柔乡去办公啊!”周诗儿气呼呼。
最后,明涵答应周诗儿出来吃东西了,两人约在比较雅静适合谈心的一家咖啡厅。
明涵怎么都没想到,周诗儿居然跟尹苍认识,之前在补习班两人都有见过面,可他们的表现,不像是认识的,而她也没听尹苍提过。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仗着自己长得帅,就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周诗儿一来就噼里啪啦的跟明涵诉苦,那模样,似乎受了天大委屈。
明涵根本没兴趣听她的诉苦委屈,“你认识尹苍?之前在补习班尹苍来接我的时候,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凭什么要我说啊,为什么不是他说。”周诗儿道,有些赌气的成分。
明涵疑惑,难不成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周诗儿看了看她,叹气道,“其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那事儿一直堵在我跟他的心里,放不下去。”
说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很可惜。
“什么事儿?”明涵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十年前吵过架?”
尹苍十年前就进入玉壶中了,据说三四年前才醒过来,恢复人身,但那也不过是大半年以前的事儿,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事儿?就算是十年前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都过去十多年了也应该放下了吧。
周诗儿愣住,“什么意思?你也知道尹苍失踪了十年?”
明涵点了点头,“十年前你应该才七八岁,你还那么,尹苍能怎么得罪你啊?”
虽然明涵不记得是多年以前的尹苍,但她相信,就尹苍那通天的本事,真的能让人家记恨他十年,没办法,那嘴,是在是太贱太毒了。
周诗儿低眸,忽然不语,话题倏地的停止,更叫明涵摸不着头脑了。
尹苍这家伙不会真的在十年前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吧!
“明涵,对不起,其实我跟尹苍有婚约,时候双方父母给我跟他定了娃娃亲。”踌躇良久,周诗儿终于道出口。
明涵如同晴天霹雳,娃娃亲?开玩笑吧这个!
“不过明涵,你别难过,我跟他之间很清白,虽然我现在住在他家里……”后面,周诗儿越说越声,声音没了声音。
难过?
明涵心里多少有点,但算不上是很难过,尹苍这个人她太了解了,如果他真跟周诗儿有什么,不会藏得这么隐蔽,依他的性格,若真喜欢,
早带出来给陆玲他们认识,可他跟周诗儿两人见面陌生到互不打招呼,显然,两人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同住那事儿,其中怕是也有内情。
周诗儿想说点什么,兔笼里的黑球不知啥时候跑了出来,跳上了周诗儿的膝盖,周诗儿温柔的抚摸了几下黑球,将黑球伸到明涵面前,“这件事儿待会儿我自己跟你说下,你要觉得难过,就让黑球安慰安慰你。”
明涵对这些毛茸茸的生物一向是没有抵抗力的,没多想她就接了过来。
黑球亲昵蹭着明涵,一点也不怕生,性格是真的挺温顺的,明涵有些爱不释手。
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以后,两人就在奶茶店告辞了,虽然明涵觉得这件事儿事出有因,但她还是觉得晕沉沉的,也不知是不是打击过大。
另一边,重案组的人在办公室开会,鉴证科在卫生间垃圾桶找到带血纸巾这事儿,算是格外的收获,现如今已经确定了血迹是陶艺的,血液的深浅程度也与他喷在地板上的一致,纸巾上一定会有质问。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纸巾上的指纹不是凶手的,她也一定是帮凶,最起码,他肯定见过凶手。
老琛给了尹苍他们每人一份资料,道,“这份名单是按照许队所言筛选出来的,两个月以前从红石来到班市的二十以下的人大概有二十五个。他们家庭经济良好,大多是过来旅游散心购物的。”
尹苍粗略的看了一眼名单,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字,眉头微蹙:她怎么也在名单内。
“尹苍,你有什么想法吗?”陆玲他们下意识的询问尹苍,平时他发现的线索很多,想法也比较多。
尹苍收敛了情绪,“陶艺虽由一个无业游民变成了一个鼎鼎大名的室内设计师,但从他盗取工作室的物件来说,他算不上特别富裕,眼光是狭隘的。陶艺为他背后的人做事,肯定会有资金往来,我建议查询陶艺银行户口的资金往来,看谁跟他有经济来往。”
陆玲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归根结底,钱才是陶艺犯罪的最主要原因。
会议正开到一半,陆玲的手机就忽然响了,她道了句抱歉,刚想挂电话,瞧见上面的来电信息,愣了愣,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陆玲脸色微变,“你说什么……好,我现在过去。”
腊肠瞧闻陆玲忽然变了神色,便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脸色这么难看。”
“出事了。”陆玲神情凝重,“明涵、法医实验室都出事了。”
尹苍猛地站起来。
会议立即停止,大家忙往法医实验室赶去,明涵已经被拘留在审讯室,其中一个负责坚定指纹的法医对尹苍等人摇了摇头,表示这个线索已经断了。
老琛的脸一下子就拉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证物居然毁了?还是让一个女孩给毁得,你们法医实验室的就这么不严谨吗?能让一个丫头片子随意出入。”
老琛平日寡言少语,连说话都是简单的几个字,可见,他是真的恼火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法医组正在工作的时候,明涵忽然来了,明涵也不是头一次出入法医实验室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没有拦她,可转眼的功夫她居然把那重要的证物给毁了,在场的法医几乎目瞪口呆,上前阻止她的时候,纸巾已经被浸水撕烂了。
“算了。”陆玲示意老琛冷静,“证物都已经回了,现如今也没办法了。”
忙了快一个多月,案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才开心不到半天功夫,就被打回原形,这巨大的落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腊肠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也是极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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