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冉她们回到局里时,整个破案小组的人都已经在会议室整整齐齐的了。
“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石大奇看着进来的两道身影,朝众人说道。
“人到齐了,就开始吧。”沈钟离站起身来,绕走在小白板旁边,“这上面是死者周云的人物关系图。死者生前是一个商人有着很好的交际关系,重点是与我市的检察院的人都保持这很好的关系,尤其是这个叫郝磊的男人,我们调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正常。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人的关系是地下情侣。”
“地下情侣”一个关键词透露了很多的信息,在场的人除了胡柯和叶冉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其余的人都是一副惊讶又了然的表情。
“起先对于这个结论郝磊是否认的,只是在最后我们的检察长还是承认了他们之前确实是情侣关系,并表明在知道了她是一个有夫之妇之后就了断了关系。这话说的真实性有几分大家自己心里可以估量。”沈钟离继续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的讨论。
“但是尸检报告刚刚到我们手里,我看了一下,死者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10月6日晚上11点-凌晨2点,其死因为直径为5厘米的生锈铁钉直穿左胸膛,当即毙命。根据报告我们无法确认这以前减和前两次作案凶手是否是同一人所为。但想要知道这次凶杀案的起因应该从这个郝磊查起。”
叶冉:“死者为什么要选择在停车场这么个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作案?”
胡柯:“根据调查的监控,所有的监控一切正常,也没有被人抹掉的痕迹,但是有一点我们拿到近三个月的监控,我们观察到在11点-凌晨2点这个时候只有三个人去过停车场。其中一个就是周云,另外就是任维和郝磊。其结伴形式是周云和任维或者周云和郝磊,时间分别是每个月的15号。还有就是根据贵湖内部有一个传闻,停车场闹鬼,因此要不就是准时下班回家,如果加班到很晚也会在公司将就。根本不会下楼来停车场,所以凶手在这个场所、这个时候作案是很不容易被发现的。”
石大奇站起身来看了两眼白板上周云的人物关系图,又瞟了两眼旁边前两次死者的人物关系图,语气沉重地说道:“这次我们分为四队,孟龙和细眼继续跟进前两宗案子。叶冉则要跟进死者在尸检中心的尸检报告,一旦有最新的尸检报告出来就告诉我们。而沈钟离和胡柯继续跟踪周云这个案件。你们想要从检察长入手,这个比较麻烦,我必须得跟上级反映。同意了我们才能继续,在此之前你们先从其他方面入手看能不能再找点蛛丝马迹。今天就这样,散会!”
全体人员笔直地站着,“是!”
会后,叶冉抱着会议本子小跑前进跟上了走在前面的沈钟离,“你是怎么找到检察长这个入口的?”
沈钟离皱眉,停下步子,“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入口。”
叶冉点头,“说的也是。毕竟不是平民百姓。难道我们就放弃了这个突破口?”
沈钟离哑然失笑,紧握拳头轻轻抵触这唇上,阻止自己笑出声,“想偷师学艺?”
这话从而说起?
叶冉皱眉,“爱说不说。”
沈钟离眼看小姑娘马上就要愠怒,“想要知道这个突破口并不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仅适用于那些凶手,也适用于那些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人。你与贵湖公司的董事丁超交谈过,周云这个人口碑并不好。不管是在公司里还是人际交往圈里。只要稍稍了解一下其他人的说法就能道出他和检察长的关系。”
叶冉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就不怕被报复?”
“报复?周云死后一个政官马上要做的就是撇清关系,但眼看撇不清关系了就必须的全盘供出来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没精力去报复,更想赚点好口碑让群众说他宽容大度。”
叶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的抬头看着沈钟离。
垂下的眼睑上是浓密的睫毛,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把笑意挂在脸上一样,硬是把平时的孤傲与清冷装扮成一个温润清雅的形象,但鼻尖的那枚小红痣又在清润儒雅之上又添了几分妖治。
家族基因得要多好,才能让一个男人能长成这样。
沈钟离迷离的摸着自己的脸,“有问题?”
问题太大了好吗?
怎么这人今天这么反常,还细心的给她分析了这么多,怎么不反讽她了?
叶冉典型的过河拆桥,“今天你怎么这么好心?”
沈钟离也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抬起眼帘,幽幽的看了叶冉两眼没再说话,决然的留了一个背影。
这才是他认得那个孤傲的沈钟离嘛!
叶冉讪讪的摸摸鼻尖儿,自言自语,“好像有点贱嚯。”
——
“冉姐,回去吗?我送你。”
“你想开我车回家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
叶冉的父亲给叶冉买了一辆大众汽车,在一群无车族的大老爷们群体里叶冉是少有的一个有车族。
干警察这个行业基本上自己开车的时候很少,而且出任务大多是有公车,开着公家的车执行任务又便利又不花钱。索性一群顾家的大老爷们就把买车的钱交给了自己的媳妇儿,争取回家后能博取点爱的问候。
而叶冉会开车来上班就是因为家里的比较远,工作性质不仅危险还很容易被人“惦记”,叶冉的父亲不放心她坐公交或地铁回家,但叶冉又极力阻止,只好买一辆看起来低调的大众。
被拆穿了胡柯也没脸红,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可以吗?”
“别太晚回家。明天还有很多事等你做呢。”
“好的。谢谢冉姐。”
回到家,叶冉洗漱完后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就出来,精致的锁骨和胸型偶尔会随着动作而暴露在外,笔直紧致的双腿因常年穿长裤的原因又长又白,湿漉漉的头发垂直在肩上。此时一手拿着干帕子擦着头发,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手机翻动着屏幕。
腿边突然感受到了毛茸茸的柔软,俯下身看才发现是自己一直忽视了好久,因为最近一直有任务就把它送到胡米童帮忙养了好几天的波霸——一只被她领养的退伍金毛。
“怎么回来了?”放下手机,双手抬起波霸的前两只脚。
波霸吐着舌头,一双像黑玛瑙一样亮得惊人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叶冉,嘴里还是不是的嗯哼两句,寻求安慰。
叶冉受不了一个动物这样看她,这样会促使她做感性的行为,比如说现在。
那么大一只金毛就被叶冉抱在怀里。
“我跟你说,你这狗成精了吧?”胡米童在门口换着鞋子。
叶冉看向门口惊讶的说道:“米桶,我就说它怎么会过来。”
“累死我了。自从它今早知道我要带它到你这来,就一直亢奋的不行。在刚才来的路上就一直狂奔,一路上别人都以为我是贩卖动物的不法分子。”
叶冉摸摸波霸的狗头,这才朝胡米童走过去,“怎么想起过来了?”
胡米童放下钥匙,整个人摊在沙发上,“老娘要是能重生再也不敢法医这个行业了。”
“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又是刚解剖完一个尸体才过来的。”
“吃饭了吗?你解剖尸体时波霸在旁边?”
“这是什么时候了啊?至于波霸哪能让它出现在我办公期间内,我敢吗?先不说教授会打死我,就算他不打死我,你可能也会一下毙了我吧?”
叶冉点头称道:“那倒是!不过我就怕波霸会把你们解剖室里那些干瘪的标本当做干粮给吃了。”
“你真重口味!”一巴掌拍在光着膀子的叶冉身上,“还别说,小妞你这身材真他妈不错!好想揩一下。”
“滚,你又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你就可以给我摸吗——这么说吧,其实我这二十几年一直都是男扮女装。其实我是一个男人!”
叶冉:“……那你胸前的那两团是什么?棉花?那给我揉揉?”说完便准备上下其手。
胡米童怕痒,这点与她生活好几年的叶冉是知道的,而且叶冉是一个警察怎么说在体能方面可比一般女人要强很多,所以要想扑倒手无缚鸡之力的胡米童其实很简单。
“哈哈哈……算了,说……说正……事,我是……是有任务在身的。”
果然叶冉就停止的动作,“什么任务。”
“喏,三个尸体的最新检查报告。这可是我和教授折腾了三个天才折腾出来的。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啊?”
叶冉拿出尸检报告,平展的眉头越来越紧促,“你别又把报告做错了吧?”
“哪能啊,那次之后我被教授教育了好久!不过我们在死者的右手臂上检测到了异丙酚这类麻醉剂。但很奇怪我们在她全身上下没有查找到任何针孔。所以就来找你了。”
叶冉瞪大眼睛:“麻醉剂?”手上的报告还停留在上次的报告总结。
“异丙酚是作为临床医学上常用的麻醉剂,由此可见在死者死之前肯定与医生或着正处于实习期的实习医生接触过。”
绕着绕着又与医学这个行业扯上关系了。
叶冉静默了好一会就走进卧室准备拿出电脑。
“你干嘛?”
没人回应。
知道打开了微信与一个备注为“沈精病”开启了视频聊天。
胡米童打量了一下叶冉现在的穿着,掩饰不了的风骚劲儿,她表示假装看不见,干咳了两声就离开了现场。
“沈钟离,发现了新线索——!”
脸上的那点欣喜忽视不了,可视频里的春光乍泄也不能忽视啊。
当看到叶冉穿成这样出现在沈钟离的视线里时,他都快怀疑她是罪犯派她来勾引他的了。
别开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激动归激动,但请你把衣服穿好,好吗?本来就没看头,还不会制造点神秘感……”
叶冉晃过神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朝厕所里的胡米童吼道:“米桶,你怎么不提醒我!”
正与自己的某个身体构造作斗争的胡米童表示很无辜,感情她那一声干咳是白咳了。
“没看头?老娘可是前凸后翘的好吗?这样还没看头,那你只能去看国外胸大屁股肥的妹子了。”
沈钟离:“……”
叶冉随便从沙发上抽出一匹布绕在身上,“切!还不给看呢。算了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刚才胡米童,喔,就是那个在周云现场的法医。他们在死者的右手臂上检测出了异丙酚。一种现在临床医学的麻醉剂。这么说来凶手还挺有人性的,死之前遭受那么大的罪,起码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视频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按照这么说这起案子又医生这个职业扯上关系了。”
“嗯,从昨天开始我就总感觉这三个案子都是一人所为。”
“这是一个新发现。但也不能排除可能有人想借前两次案子造势嫁祸。”
叶冉点头,这才仔细打量视频里的沈钟离,可能像她一样刚洗完澡,头发被吹干显得蓬松又柔软,眼神也没有白天那样凌厉,又因为穿着居家服,反而给人一种另加男孩的感觉,很亲切。
“没别的发现了?”
叶冉摇头。
视频里久久不动一下的沈钟离突然换了一个姿势,整张脸凑近了屏幕,语气深沉道:“有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职场菜鸟,只有你在侦查时的露出的神情加上你灵敏的嗅觉才能给我你是职场精英的错觉。叶冉同志其实您的真实面目是职场菜鸟,对吧!”
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瞬间降至零点。
“滚!”叶冉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后一个劲儿的在那自我吐槽,“抽风了才会视频聊天,脑抽了才会跟他分享新线索。没看点?呵!老娘这身材是那些干煸四季豆求都求不来的匀称!菜鸟,你才菜鸟,你全家都菜鸟。”
胡米童:“”
另附:今天早上被肚子疼醒了起来,拿着一滚拆封卷纸。心情舒畅的出来后把纸放在阳台的护栏上(用砖砌的护栏,大概五厘米宽)准备去洗手,手洗完了那拿点纸擦手吧,结果刚触碰到它,它就不留情的一滚而下,我伸出尔康手也只抓到了我还没扯下来的擦手纸。我住三楼,等落到底的时候,我的滚纸已经全散了。就像那种新店开张一样的滑下去,只是别人的是红色,我的是白色。当时心里有一万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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