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他们一行人到达了别墅小区,来到郑钱家的门口。叶冉用眼神示意胡柯出于尊重去按了三下门铃。
“来啦!”
期间又隔了五六分钟才把门打开,“你们谁呀……”
叶冉亮出证件,“警察!”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来了,我没犯什么事啊。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郑钱跟在叶冉他们后面嘀咕道。
沈钟离和叶冉都同时打量了整个房子的陈设和装修。
叶冉转过头痞笑道:“郑老板,自晏英一死您可再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了。集体卖淫……这个罪挺大的。”
“晏英死了?”郑钱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叶冉走到客厅茶几面前,摆弄起面前的烟灰缸,“这烟灰缸值不少钱吧!”
郑钱急忙过去夺过烟灰缸,讪笑道:“警察同志,就冲您刚才叫我老板了,老板家里怎么没几个值钱的东西呢,呵呵呵……”
不打自招。
胡柯看着屋子里陈设得珠光宝气,琳琅满目,联想到刚才郑钱的话不禁咧开嘴笑。
真是又敛财又贪财。
“警察同志,你们坐,坐——。”郑钱指着沙发朝他们喊道。
叶冉与沈钟离对视一眼,与胡柯他们都坐了下来,“郑老板,介意他在您屋里到处看看吗?”
郑钱低眉犹豫,“这……”
“只限于他们男同志看看,我这女同志就在这陪您聊聊,您看……?”
郑钱犹豫了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点头。
叶冉和沈钟离再次交互视线三秒钟就各做各的了。
叶冉拿出笔和纸和录音笔,又示意胡柯拿出设备摄像,“那郑老板我们开始吧……晏英在你手下打工多久了?”
“两年。她从事这个工作多久我不知道,但她在我手底下已经两年了。”
“我们找吴明刚谈过了。”
郑钱抵着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那混小子。他都跟你说过什么?说我苛刻晏英,呵!他倒是挺会为自己摆脱的。他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同样都是为别人服务,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
叶冉点头,露出看起来很善意的笑容,“想知道吴明刚对我们说了什么吗?”
“他不是说我苛刻晏英吗?”
叶冉摇头,“他对你和他都打晏英生前那栋别墅的主意供认不讳。”
“嘁!那是他,不是我。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叶冉当做没有看见,继续做笔录。,“所以你们之间发生过不愉快没有,我指的是晏英。”
“……没有。她为我挣钱,我为什么要与我的摇钱树发生不愉快。”
指尖旋转的笔一顿,“承认她是你的摇钱树了?那作为她的老板你应该知道她一天的客流量吧?”
郑钱有些羞于启齿,“好像三四次吧……”
“实话!!!”
“七八次,实话!”
“生病了还要带病继续?”
继续点头。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头顶上的老板?”
“不知道。”
叶冉死死的盯着郑钱,散发出来的凌厉压得郑钱喘不过气,“我说,我说,她自己要求的。还要我帮他瞒着她有病的事实。我就想他工作了这么多年,也积累不少关系,有很多人愿意买她的账,何乐而不为。”
叶冉见他说了实话,收敛自己,做笔录。
“你说你才来两年,那转交给你的之前夜店老板是谁?”
“转交?这也点根本不是我的,至于他是谁我就更不知道了。”郑钱正襟危坐,双手握拳放在大腿间,“我不过也只是替别人打管理那家夜店的,警察同志!”
叶冉两只眼睛死死地锁定着面前这个男人,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我是真不知道,我又没见过他本人。只知道是一个男的,我们只通过电话。我……我有他的电话。我去给你拿,在卧室——你等等——”说着立马慌忙地朝他卧室跑去。
看着郑钱奔跑的路径的一向,叶冉立马洞悉朝室内的沈钟离大喊:“沈钟离抓住郑钱!”
沈钟离警觉的回过神,看着眼前闪过一道身影,还没给缓神的机会就跑过去扣住了跑得正起劲儿的郑钱,“手脚挺麻利的。”
“我……警察同志,晏英的死真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啊!我就是一个替别人打工的。”手臂被人反扣,多少也有点不受,所以说话的语气中还带了点哭腔。
“有什么想要继续交代的回局里再继续吧。走!”沈钟离压着郑钱,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副手铐拷在郑钱的手上。
叶冉见沈钟离把郑钱押到车上,而胡柯也收起了摄像机,转过身对着正在拍照的古孟龙说,“孟龙把这个屋子每一个角落都拍一下来。细眼把郑钱送到局里,看石队能审出点什么,我和沈钟离现在去晏英生前的那个房子里去一趟。”
古孟龙和许细眼点了头,胡柯拿起装备就背上身跟着叶冉和脚步离开。
与此同时他们又得到了另外的消息。
晏英的确请了清洁工来打扫别墅,每周一次,且都是每周星期三的下午四点到六点。但在这个周,因为清洁工有事请了假没能来。
当他们来到别墅一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即使经过两天了但依然留有香奈儿的淡淡玫瑰香味儿,但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叶冉捂住鼻子,打探四周。
沈钟离见此不禁皱眉,“叶同志,你是来勘察现场的,不是来观摩的。闻到难闻的味道就捂口鼻,你是怎么做上警察的。”
叶冉眉毛一挑,不耐烦地情绪越来越大,“大神探难道闻不出这家屋子里不光有香水味儿,血腥味儿,还有福尔马林的味道?这几种味道夹杂在一起我想你鼻子再怎么失灵也会恶心吧?”
“福尔马林?”
胡柯进门就看见两人的气氛又不对了,而他的偶像还拿冉姐的鼻子说事,侦查别的他的偶像可以很有权威,但在闻味道这件事上他觉得还是冉姐更为专业,因此又开始打“调和油”,“冉姐的鼻子比一般人要灵些,这也是她为什么总会在案件进入死角后还能找出一些线索的原因。”
“不当警犬可惜了。”
“你——!姓沈的,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老娘到底哪惹到你了?不就是摔了你一跤吗?你还摔了我一跤呢。这么小心眼呐!”
叶冉跟着走进卧室,随手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恶狠狠地瞪着沈钟离。
胡柯讪讪的注视着两人之间摩擦的火花。
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沈钟离被叶冉这副泼妇样子弄得发怔好一会儿,动了动耳朵猛然又把叶冉从椅子上拉下来,再拖开椅子,匍匐在地面,微微曲着中指敲地面。
神情专注而认真,就像是刚才跟她犟嘴的不是他一样。
表里不一!
又多了一个缺点!
“咚咚——!”敲完这边转向去敲别范围比较远一点的地方,但发出的声音截然不同,一个听起来很空隆,另一个却很实在。
沈钟离面色严肃而庄重,抬头对胡可问道:“有刀吗?”
胡柯愣了两秒钟立马从包里拿出一把军刀。
沈钟离接过来,就开始往目光锁定的地木板上沿着边缘小心翼翼地划开。
叶冉看着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拿着一把秀气的军刀,小心翼翼的在地面上划,不知为何前一秒还讨厌的男人,这一秒却欣赏起他对工作认真的态度了。
要是这男人在之前没有摔她两跤或者摔她两跤后道个歉再加上不这么毒舌,脾气好点他们应该会相处的很愉快。
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不毒舌了,不暴躁了那肯定也不是沈钟离了。
所以,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必定会给你关上一扇窗。
有得必有失。
得一好皮囊,性格却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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