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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花之时空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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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妙梧桐话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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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渝黔县,城乡结合部,一青砖小院。

    小院史建于清末,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是李家祖上发达起来的先祖所建设。小院占地有四百多平,不算大也不算小,建筑还算雅致。

    据说,是当年李家先祖经商发达后,羡慕读书人与京城繁华,这才在家乡修建了这所充满文人气息,风格雅致的四合院。

    院中陈设简单到了极致,原来李家后来落寞了,先人们变卖了不少家财,原本繁华的四合院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四合院中现在除了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就是院中角落中堆放的一些农具,在无其他。

    不过院落中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这棵梧桐树历史据说比李家历史还长,在李家修建这座四合院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这里。

    梧桐树得要四人合抱,才能完全抱住,可见有多大。

    现在正值夏季七月,正是梧桐花开之时。川渝夏天有多热,只有到过这里的人才完全明白。

    这种闷热不同于干燥的新省,而是闷中带潮湿,让人喘不过气来,身上的汗水都在皮下出不来,闷的人难受不已。

    这天正是周末,是李欢来到川渝的第四年,现在他已经十六岁,上高二了。

    李欢一个待在家,他父亲外出当棒棒军去了。一个人在家做完作业,想要到梧桐树下乘凉。

    院中的梧桐树体型高大,树冠如网,树干端直,干皮光绿,叶如缺花,妍雅华净,叶大浓荫,清爽宜人。

    树荫将炎夏的闷热驱赶在外,淡紫色的梧桐花散发出好闻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端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趴在石桌上休息。

    树上知了的叫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看着云蒸霞蔚的天空,笔洗如蓝的天空,一朵白云随风飘荡,不断变幻着形状。

    一张笑脸在蔚蓝的天空下,淡淡的微笑着,像是在对着李欢凝视,李欢一阵恍惚,着像极了妈妈的甜笑。

    那笑容中充满了欣慰,估计是见李欢长大了心中欣喜,李欢不由想起妈妈温暖的怀抱,那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人影的怀抱,是那么温馨舒适的怀抱。

    眼角不由得有些发热,鼻头发酸,一股热泪不由自主的沿着眼角流下。突然天空刮过一阵清风,笑脸被风吹散,李欢心中撕心裂肺的痛。

    痛苦的记忆,岁月的苦涩无比委屈的用来,侵蚀着他原本冰冷的心,让他从冰窖中爬出,直接暴晒在烈日之下。

    跌跌撞撞的朝天空伸出双手,想要摸摸母亲清秀的笑脸,可是他始终摸不到,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母亲在他心中却又天人永隔。

    无力的瘫倒在树下,背靠巨大的树干,李欢感到无比的绝望无比的痛苦,记忆如潮水般用来,始终挥之不去。

    扶着树干站起来,失魂落魄的他想要找个说话的人,听他诉说对母亲的思念,听他讲述心中的委屈,想要找个人分担他的孤独,想要找个人慰藉他冰冷的心灵。

    泪水迷糊见,一片淡紫色的梧桐叶从他眼前飘落,带着他淡淡的哀愁落地生根。抬头看去,原来是起风了,树冠摇曳,无数梧桐叶飘飘洒洒而下。

    距离地面六七米米的树干上,居然有个脸盆大小的树洞。以前还真没有发现过,这次注视梧桐落叶下,出现在了李欢的视线中。

    李欢跑到院落的角落中,搬起一个爬梯,将爬梯靠到巨大的树干上,爬到梯子顶端,站到树洞前。

    他不是无聊的没事干,想要去树洞中寻找什么宝藏,他想要做的是对着这个树洞说话。

    想要学着《花样年华》中梁朝伟一样,将自己所有的秘密与心事全部说给树洞听,将自己的委屈冷漠痛恨孤独全部深藏埋葬其中。

    他没有那么浪漫跟没有那么无病呻吟,只是没有朋友的滋味,找不到说话人的孤寂,让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只想死死抓住。

    对着树洞,李欢无所顾忌的诉说着少年的心事。

    “树洞啊!你知道吗?我有多恨我爸爸吗?我恨他的无能懦弱,是他的逃避懦弱害死了我妈妈。”

    “如果,当初你能在跌倒之后,重新爬起来,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在我妈病了之后能陪着她照顾她,不要将所有的压力都抛给我妈,我妈也不会得抑郁症,也就不会······不会······”

    说到这里,李欢终于所不出口“自杀”两个字,他哽咽着,断断续续的继续诉说:“那怕现在依然还是这么一贫如洗,但是一家人欢欢乐乐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得铁青,话锋一转,歇斯底里道:“所以我恨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是他害死了我妈,是他害我没了家。”

    “你知道吗?同学都说我是没妈的孩子,都说没有教养,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们居然敢说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野孩子······呵呵,所以我让他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压抑着自己的嗓音,对着树洞低吼:“你说这种人难道不该揍他吗?凭什么让我道歉,凭什么?”

    他双眼赤红,越说越激动:“你告诉我,他们凭什么歧视我,就因为我爸是棒棒,就因为我没妈?”

    “他们既然说我是野孩子,那我就让他们尝尝野孩子的拳头的滋味。我虽然恨我爸,但是也只能我说他,他们有什么资格议论他?”

    这句话可以看出,李欢虽然对父亲依然有恨意,但是维护之情却依然坚定,在他心中自己父亲再不堪,别人也没有资格去评说,这是少年的复杂而又矛盾的内心。

    就在李欢还要继续诉说心事之时,树洞中传来了一声略带恐惧而又有些惊喜的声音,这声音很好听,如黄莺般清脆婉转,是个少女的声音。

    “有人吗?是谁在说话啊?别吓我啊!”犹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婉转的女声从树洞中传来。

    悲伤中的李欢吓得一愣,心脏‘噗通’直跳,心慌得厉害,双腿如筛糠般抖动,死死地抱住巨大的树干。

    他害怕从树上摔下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对着树洞说道:“是谁?是谁在说话?你别吓我。”

    李欢就像复读机一样,将树洞中传出的话重复了一遍。李欢来到黔县已经三年了,自然听说过许多奇异得传说,心中本能的就想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十五岁的少年就算再坚强胆大,但始终是少年,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自然不能避免。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在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中,时间好像禁止了,忘了向前走动。

    这个院落,在大中午显得格外安静,落针可闻,让人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树洞中再次传来刚才的女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学我说话?”

    声音中依然夹杂着恐惧,还有一丝无助和委屈,像是受到了莫名的惊吓。

    这一声质问,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欢一个趄趔,脚腕一扭从爬梯上落空,吓得他赶紧抓着爬梯的横杆。

    由于惯性和重力的牵引顺着爬梯快速滑落,落到地上双手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深处双手一看,原来蹭掉了一层皮。

    裤子也磨破了,大腿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一看也磨掉了一层皮,心中的恐惧瞬间侵蚀大腿上和双手传来的痛感,双腿无力的抖动几下,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谁知树洞中的存在好像还不想放过他,一道同样有些恐惧的女声颤抖的说道:“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说明你不再找我麻烦了啊?”

    见没有回声,立马高兴的继续说道:“嗯!原来真的没人说话,看来是我产生幻觉了,肯定是这几天没睡好,才这样的······”

    说道这里女声叹了口气,有些恼怒的娇嗔道:“都怪爹爹,非要让我跟那大肥猪一起逛街,还说什么将来要把人家许配给他······”

    树洞那边的女声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恼怒,最后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一声叹息,叹息声中夹杂着无奈心痛,更夹杂着少女对爱情的向往与渴望。

    李欢完全处于当机状态,他不敢接话,他只有害怕,害怕那幽怨的女声找自己的麻烦。李欢感觉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居然遇到这样诡异的事,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打了太多同学,现在遭到报应了,老天要惩罚自己了?

    就在这时树洞中再次传来女声:“不过,刚才恍惚中听到的声音,那人好像比自己还要不幸,真是好可怜啊!真希望那声音的主人不要那么难过,他‘妈妈’能够活过来······就是那声音说话怎么怪怪的,‘妈妈’‘同学’是什么?想必应该是对那声音主人很重要的亲人吧?”

    女声刚才还在为自己伤风悲秋,这会居然我李欢难过起来,还替他祈祷,真不知道她是心大呢?还是纯真善良本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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