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小而软,格外的滑腻,傅渊抓着苏清的手,心止不住的跳,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但苏清完全没发现傅渊是在装睡,她有些担心的用另外一只手取出体温计。
三十七度五。
低烧。
叹了口气,苏清慢慢挪动着手,企图从傅渊手中抽出,她不知道傅渊吃药没有,看外面那个情形,傅渊分明连早餐都没吃。
“傅渊……”
苏清抽不出手,只能低声喊傅渊的名字。
傅渊也知道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于是慢悠悠的动了动眼珠子,睁开眼睛,眼里适时出现了一抹迷茫。
“嗯?”
此刻的傅渊简直像苏清养过的那只猫,慵懒高贵又给人一种迷蒙。
苏清没忍住摸了下傅渊的脑袋,然后蓦然顿住,看到傅渊诧异的眸子,苏清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脸。
她……到底在干什么!
“你吃饭了没?”苏清咳嗽了一声,生硬的转开话题。
“没有。”
傅渊声音微微沙哑,他撑起身子靠在床上,歪着头看苏清,那眸光里的转注让苏清不自觉的躲闪。
“我……我去给你做早餐。”
苏清赶忙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手掌不小心碰在柜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瞬间的闷痛从手指传来,苏清咬咬牙,眉头轻皱。
傅渊赶忙从床上翻身下去,也忘了自己病人的身份,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酒。
苏清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人抓住。
冰凉的药酒倒在手指上,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男人的指轻轻在她的指上揉搓。
温柔又细心。
他低着头,苏清正好看得见他脑袋的旋,很好看,头发也很柔顺。
她方才摸过。
知道那种感觉,软软的,和他冷漠的外表完全不同。
苏清看的入神,甚至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傅渊会突然蹲着给她揉手。
明明就是很轻微的磕碰,根本无需如此。
但她不能多想。
自作多情最是伤人,何况他还有个红粉知己。
苏清回过神。
迅速从傅渊手里将手抽回来,近乎狼狈的逃了出去,留下磕磕绊绊的一句话。
“我……我做饭去。”
滑腻的触感还在指尖,傅渊变态的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走了出去。
苏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厨艺并不精湛,只能说一般,而且早晨包子油条太慢,于是她准备烤面包。
“面包和牛奶,可以吗?”
苏清转过头问靠在门框上的傅渊,脸颊微微泛红。
“都好。”傅渊道。
面包和牛奶都很简单,没一会儿苏清就做好早餐端在桌上,桌上的狼藉还在,苏清看着桌上的早餐和烤焦的面包,微微挑眉。
傅渊看了眼早餐,面不改色道:“家里没有人,都放假了,只能我自己做,不过,我不太会。”
苏清了然的点头。
傅渊这种天之骄子怎么会做饭?狼藉也很正常。
面包味道一般,苏清不太喜欢吃。
但她一大早就来了,此刻也是饥肠辘辘,吃饭丝毫不注意形象。
就是这种不注意形象傅渊依旧看的开心。
他甚至愉快于她在自己身边能如此放松。
苏清狼吞虎咽吃了早餐,傅渊也吃完了,他准备站起来收拾,手被苏清压住。
“我来吧,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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