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醒来的时候嗓子干涩发疼,底下倒还好,只是有些许的疼痛,身旁没有人,苏清盯着天花板看了无意识的摸了摸脸颊。
昨夜感受到的水,是眼泪吗?
想法刚一出来,苏清就自嘲的笑了笑,傅渊会流泪?怎么可能!
很累,整个身体散了架一样的疲惫,苏清很久才起身收拾下楼。
傅渊不在。
她松了口气,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这才好了一些。
“先生说他要去出差,需要半个月。”管家恭敬的说,随后保姆端上熬好的红枣汤端给苏清,脸颊上还带着揶揄的笑容。
这种笑容落在苏清眼里格外的让她不适,她拒绝了保姆端来的汤,慢悠悠出了门。
轰隆……
一声闷雷。
苏清看了眼天空,阴沉沉的,风雨欲来,她捏了下眉心,昨夜的疲惫还在,她完全不想动弹,但也不想待在傅家,只要待在那里,苏清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索性去寻林浅。
车子开了一半路,高虎突然打来电话:“他说了。”
叱——
车子在马路上划出沙哑难听的声音,苏清踩了刹车,眉目陡然冷漠:“是谁?”
“田长青。”高虎说。
苏清眉头跳动了几下,迷茫的重复道:“田长青?”
“对,他是目前新生代偶像田馥的经纪人,几年前田馥在韩国出道,不久之前才刚刚回来。”
高虎的声音通过话筒落在苏清的耳畔,苏清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
田馥……
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她突然想起来大学同学发的短信,说是有一场同学聚会。
“我知道了。谢谢。”
苏清挂断电话,打开手机,当时没在意,时间是什么时候来着?
是月中,算一算时间也只剩下两天。
另一边,顾久瞪大眼睛盯着傅渊,随后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撑不住的,如花美眷,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你怎么可能撑得住?”
一地的烟头,傅渊抽了一根有一根,烟雾一直没有散去。
“后悔吗?”顾久看到傅渊颓丧的模样,突然问。
后悔吗?不后悔。
但他怕,怕苏清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所以打着出差的幌子躲在顾久这里。
“后天去飙车,去不?”顾久从烟盒抽了根烟,和傅渊一起吞云吐雾,脸颊上是厌世的烦躁,“最近实在太无趣。”
和苏清结婚以前,傅渊也不是什么好人,飙车泡吧,夜不归宿,通宵达旦的玩或者是工作,他的人生似乎只有在这种极端的游戏中才能找到一丝激情,但和苏清结婚以后,傅渊突然就觉得这些东西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他宁可看着苏清的脸,就那么呆坐数小时。
不过,现如今他也回不去。
“我去看看。”傅渊将烟头掐灭,又加了一句,“不玩。”
顾久烦躁的拧眉:“靠,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回事?傅桥那家伙也是,飙车都不去,你倒是去,居然不玩,那有什么意思?”
傅渊说:“惜命。”
“以前飙车也不见得你惜命!”顾久忍不住吐槽。
傅渊想了想,回他:“以前是一个人。”
无父无母,形单影只。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苏清。
顾久听后气的笑了:“傅渊,你真他么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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