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楼内,赌场之上,白非意被所有人的目光紧盯着,这种突发事态让白非意有点不知所措。
“喂!你们怎么哑巴了?!”那个年轻后生咄咄逼人的看着白非意说道:“看来真的被我说中了啊!”
“白非意和左礼之?!”赵云问扭过头,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在思考眼下这个突发情况的白非意与左礼之,赵云问愤怒的站起身来就要去揪住白非意的衣领,但是被云崖给抱住了胳膊:“原来你们几个是串通好的?!”
“赵兄,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有点不明白呢?”白非意旋即嘴角咧开一笑说道:“我和左礼之只是偶尔兴起才来这个地方的,碰巧遇见几位也在,于是在这里观看而已,怎么会和他们串通呢?再说了,你也可以问问老板或者其他人,我白非意这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哦?”
“还想狡辩!我在一旁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你们几个人一直在互相使眼色,这一看就是有问题!”后生说道:“而且我严重怀疑这个色子有问题!你们这几个人肯定是在色子上做了手脚了。”
“什么?!”赵云问发出一声惊叹!
“这位公子,你可不能瞎说话哦?”在一旁的无错仔细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后生缓缓的说道:“什么事情都要说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哼~”这位后生盯着白非意的眼睛说道:“我刚才有注意这个抛出十八点的公子的手法,将筛盅向上摇三次,向左摇两次,最后再向上摇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要按照这个手法,谁都可以摇出十八点!”
“这个”王一意还打算说一些什么的时候,这位年轻后生已经上前将桌子上的筛盅夺走,按照自己刚才所说的步骤操作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后生嘴角咧开一笑,将筛盅迅速的揭开——十八点!
众人哗然!
“果然有诈!”赵云问指着那十八点对无错吼道:“你们原来一直在骗我?!”
“赵兄冷静一下,”白非意嘴角咧开一笑,将护在自己面前的左礼之推开,朝云崖丢了一个眼色,然后耸了耸肩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你仔细想一想啊?为何这位后生如此熟悉这种手段呢!难道赵兄你就不认为这位公子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吗?他在赵兄输完所有之后才跳出来将秘密公布,无非就是想借此表面自己的立场和赵兄你一致而已,在骗得赵兄你信任之后,伺机从赵兄身上刮上一笔油水!至于这位公子说我和赌桌上的人相通,那是疑兵之计,谁都可以被说成是暗通者!而在下只是一个可怜的无辜群众而已。”
“那么这么说来无论你们两个家伙谁是骗子,赌桌上的这几位肯定是骗子咯!”赵云问眼睛里充满着怒气:“那么几位公子,你们今天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个痛快,承认自己就是个骗子,那么我赵家就大人有大量的既往不咎!否则明天燕阳城里就会传遍几位公子赌场使诈,到时候名誉受损可是会影响生意和地位的哦?”
“赵兄,话也不能这么说的,”白非意笑着说道:“毕竟掷骰子是一件运气活,单凭一个人用相同的手法得到十八点就认为无错兄他们使诈,未免太莽撞了一点,日后这件事情传出去后证明无错兄他们是清白的,那么赵兄你的面子往哪里放呢?”
“你什么意思?”赵云问微微侧过脸,瞧不起的瞥了一眼白非意说道。
“赵兄你自己来按照刚才所演示的手法再来摇一下色子,看看能不能摇出十八点,”白非意耸耸肩提议道:“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还是选择相信无错兄他们的清白的。”
“好!”赵云问轻蔑的看了一眼白非意,这个时候云崖将色子准备好后,赵云问毫不犹豫的按照刚才那个后生的手法摇动筛盅,最后一下狠狠的往赌桌上一按,发出的响声让无错的左手颤抖了一下。
十三点?!不是十八点!
赵云问看着赌桌上三个不同数字的色子,头上的大汗直流,这就说明这个色子完全没有问题,那么也就根本没有什么欺诈存在了,自己之所以会输,完全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吧!这赌局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段,都是一场误会而已!”左礼之立刻站出来开始圆场,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不过真的是好险啊!差点被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给破坏了!不过话说那个野小子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由于白非意的计划完全被那个突然出现的野小子给搅乱,所以白非意和左礼之找了一个借口,就从云仙楼溜走了。
在街上,白非意有点懊恼的对与自己并肩走的左礼之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我明明打算在赵云问那个蠢货赌完最后一局后出面以替他还云崖钱为借口,逼他写下欠条,然后用这张欠条当做压死赵家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顺理成章的逼赵家把那个东西交出来!谁想居然被一个臭小子给搅黄了!”
“喂喂,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插曲吧?”左礼之回味的一笑说道:“而且就凭你白非意的手段,大概有很多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这件事情还是快点解决为妙,”白非意瞥了一眼左礼之,耸耸肩说道:“南盟的那群老头子的耐心可没有多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左礼之笑着问道。
“等着吧,”白非意心平气和的说道:“反正明天赵家就要从自己家里搬出去了。”
“你不会真以为他们会走吧?”左礼之耸耸肩说道:“别的不说,赵家的老太太可是个有脾气的人,你要是逼急她,那个老家伙说不定在自己家里自杀!你不嫌晦气啊?”
“就是因为他们不会走,所以赵家现在唯一明事理的三小姐赵幼雪就会登门来求我,让我延期几天赶他们走,”白非意残忍的笑着,心平气和的说道:“到那个时候我再顺便向她索要南盟的老头子们想要的东西,万事大吉。”
“既然如此便捷的话,你又为什么今天要去一趟赌场呢?还差点玩砸了,这可不符合你一贯万事求稳的性格啊?”左礼之问道。
“因为我不怎么愿意看见一个女人来求自己,”白非意挠了挠头说道:“这是一笔复杂的生意,由男人解决就了。”
“不过看起来你现在遇见别的事情了哦?”左礼之和白非意这个时候看见刚才在赌场的那个年轻后生坐在一个茶棚摊的椅子上,点了一碗甜茶,小口小口的喝着,看见白非意和左礼之后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家伙是什么情况?”白非意朝左礼之使了一个眼色,但是左礼之则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自己去问啊?说不定是一场美好的邂逅呢?而我刚好有点事情,就不奉陪咯!”
“喂喂!你这家伙说走就走啊!”白非意看着左礼之转过身就溜走了,自己虽然也想溜,但是由于天性中的好奇心,白非意稍作停顿,走到那个年轻后生的桌位对面坐下,朝茶摊老板吆喝了一下:“老板,一碗甜茶,多加一点芝麻!”
“好勒!”老板爽快的应了一声。
“你倒是挺识相的嘛~”年轻后生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甜茶,那双墨瞳盯着白非意咕噜着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对我说呢?”
“如果是指你从赌场突然消失以便配合我演出欺骗赵云问的话,那还真是该感谢你一下,”白非意冷漠的说道:“不过如果公子你不出来捣乱的话,或许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因为我很讨厌看见一伙人联手欺负一个人啊?”年轻后生放下手中盛满甜茶的碗说道:“不过这只是一时的情感罢了,毕竟人不能光靠情感过活,人是需要金钱的。”
“什么意思?”白非意下意识的想站起身离开。
“咱的名字叫做墨寻心,咱想和白非意你做一笔生意!”墨寻心嘴角一笑:“放心,这可是一笔好买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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