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诸国的第一大国古唐国都城——燕阳城,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一幅盛世之景。
这时一位白衣公子驾着一匹白马疾驰在闹市街区的街道上,行人和沿街的商贩有的避让不及,险些被马撞翻。待众人回过神后,那个白衣公子已经驾着白马远去,只留下呛人的灰尘。
“刚才骑马的家伙是赵家二公子吧?这是火急火燎的去做什么呢?”在一个沿街的早点铺里,一个穿着丝绸衣段,模样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一边小心翼翼的扫了扫桌子上散落的灰尘,一边对与自己是同一张饭桌的另一个中年男人说道:“李掌柜看起来心情不错嘛?”
“看他的方向,大概是赶着回家吧?”那个同样穿着丝绸衣段的李掌柜嘴角一笑,摸了摸自己肥厚的双下巴,享受的看着那位白衣公子离开的方向说道:“今天早上我路过赵家的门口时,就亲眼看见了赵家被抄家了,真是没有想到啊,赵家也有今天,张掌柜,看来最近的舆论就是这个咯。”
“赵家是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位高权重者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被突然抄家呢?”张掌柜喝了一口豆浆笑着说道。
“犯错?他们赵家会怕这个吗?”李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是被人设计了吧。”
“那恐怕也就只有白家会做这种事情了”
在燕阳城的白府中堂之上,白家二公子白非意穿着一袭素白竹纹袍,脚踏登云黑靴,坐在中堂的左手第一位上,手里摇晃着盛满竹叶青的木盏杯,黑色的瞳眸盯着木盏杯中的竹叶青所倒映的自己的面庞,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将竹叶青一口饮尽。
“桐离,续酒。”白非意将手中的木盏杯放在一旁的红木桌上,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一直服侍自己的丫鬟桐离,语气平和的说道。
“二公子,这已经是第三盏了,不能再喝了。”桐离犹豫了一下,将盛满竹叶青的青白瓷瓶拿开,对白非意劝诫道。桐离穿着素色抹胸襦裙,这是上一次庙会的时候白非意顺手买下来给她的,她非常的喜欢。
“放心,我掌握着量,”白非意嘴角一扬,看着桐离困惑的表情说道:“觉得我今天很奇怪是吗?也是啊~平常我可是滴酒不沾,但是今天却例外的在白天喝酒,的确是很奇怪。”
“二公子今天有什么喜事?”桐离知道白非意只有在极度悲伤或者极度开心的时候才会喝酒。
“唔嗯”白非意打量着桐离的褐瞳,语气轻松的说道:“算是吧,我现在正在等一个人来报道,呦,他总算是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干练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灰白绣云袍,面带喜色的踏着木屐快步走进了中堂,朝坐在椅子上的白非意打着招呼说道:“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赵家已经撑不下去了,现在赵家的祖宅的地契都在我们手中,还留在老宅里的就剩下赵家的老太太,赵家二公子,和赵家的三小姐了。”
桐离识趣的主动退下,现在中堂上就只有白非意和这个回报消息的年轻人了。
“赵家的那些仆人都按我说的那样按照之前在赵家的职务大小,分发了盘缠了吧?”白非意示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坐在自己旁边,手则摇晃着没有一滴酒的木盏杯。
“都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我左礼之做事情你还不放心?”左礼之倒是毫不客气的坐在白非意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腿说道:“赵家现在一贫如洗,还不如街头的寻常人家,唉~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谁让他们家的大公子傻得可怜呢?”白非意笑着说道:“既然事情都结束了,你陪我去趟云仙楼吧!咱们也该让那个赌得倾家荡产的败家子认清一下现实了。”
“这也不怪他呀?”左礼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安排在云仙楼陪侍赵大公子爷的那个女人当真是尤物,那股子媚劲真是让人心神摇曳,欲罢不能啊!”
“要不然怎样才能把风流公子给套住呢?”白非意笑了笑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在燕阳城东城的赵府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主宅和中堂上还有几把椅子以及稀少的日常用品外,能被搬走的东西全部被搬空了。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赵宅空旷的后花园里,赵家老太太躺在自己的摇椅上,一边轻轻摇着摇椅,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赵府最后一眼,刚才左礼之说的话此时一直萦绕在老太太的耳边:
“这些东西已经不再属于你们了,给你们一天时间收拾一下,明天就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祖宅啊!让老身我离开?!这怎么可能离开啊!”老太太眼角噙着眼泪,她回想起当年自己嫁入赵府的场景,想起自己那个过世的夫君,想起自己孩子们在这里长大的时光她绝对不会从这里离开的!就算是死,那也要和这片土地葬在一起!
“奶奶,你在这里啊?”穿着大红色抹胸襦裙,梳着丸子头,显然是梳妆打扮过的赵家三小姐——赵幼雪,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语气走到老太太的摇椅后,轻轻的摇晃着摇椅,轻声慢语的说道:“奶奶,别担心的,很快这件事情就会被解决的,我们一家人哪里都不去,一定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的”
“你打算做什么?”老太太有气无力的问道:“现在哪里还有办法?”
“我去求和我们家同属于南部商会同盟的各个大世家,他们只要都凑一点钱,我们还是有机会把房子买下来的。”赵幼雪颤抖着声音说道。
“可是我们还不起啊”老太太摇了摇头。
“我我用自己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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