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擒忽然离奇失踪,让甘棘措手不及。
罗汉擒眼瞎无脚,怎么离开?除非被人抓走,这个人又是谁呢?
再一个以罗汉擒的手段,没有人会伤他伤到那个程度。
单斗图一身的本事,一个塌方能把他砸死?
而自己能想到的除非蛇王曼巴,但是曼巴嗜血成性,不可能只伤人,而不吃人不喝血吧。
原本想等他能说话了,一切都会问明白。
这下就算用屁股想,不知真像的人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自己这次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说卦阶山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但是在他心里始终有个涂青男,他不想和涂青男为敌。
甘棘觉得这后面好像还有人在插手,并且能力非常强。
他觉得把巩抹放走吧,关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被人杀了,灵光寺又脱不了嫌疑。
天亮后,甘棘便跟郑横商议说放了巩抹,让他带着单斗图的尸体回卦阶山去吧。
郑横说:“此人阴沉危险,这样带着仇恨回去,日后必生事端。”
甘棘无奈地说道:“一切都归结到我身上吧,了却了这里的事情,我要西行楼兰道,就让他们到口外找我去吧!
郑横叹口气说:“你虽然法术高强,但是所有事都让你担着也觉得太不公平,我有一计,可以让巩抹回卦阶山,又不至于让他怀恨在心!”
甘棘忙说:“是何计策?师父快说来听听。”
郑横便如此如此说了一遍,甘棘听了大赞好计策。
安排已定,二人一同带着悟清、悟白到后面灵光洞。
巩抹在睡觉,悟清敲了敲铁栅栏说:“姓巩的!起来啦!我家掌门要放你走!”
巩抹不为所动,他觉得不可能。
郑横便说:“你师兄出事儿了,甘掌门放你回去是看涂青男的面子。”
“出什么事了?”巩抹嗖地弹起来问。
“有个瘦高个红头发的道人你可认识?”郑横形容单斗图的外形说。
“我二师兄?”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此人前天夜里被蛇王曼巴咬死在半路上,还有一个中年偏胖的男子,脚也断了,真是很惨!”
“我大师兄?”巩抹抓住铁栅栏说:“他们在哪里?带我去看!”
甘棘解了虎头锁的法咒,悟清开了铁栅门。
一行人前后夹着巩抹出了灵光洞,郑横边走边说:“众所周知,灵光寺山那边是蛇谷,蛇王曼巴非常厉害,今又有鬼十八投靠,如虎添翼,练就的一种法咒叫七蜜功,非常厉害,已经有多名路人被吃,大都是夜行人……”
说着到了停尸房,巩抹解开盖尸布,看到真是二师兄单斗图的尸体,顿放悲声:“二师兄……”
过了一会,巩抹说:“我大师兄呢?”
众人又把巩抹引到救治房,郑横说:“你大师兄双脚被蛇咬断了,发现时只一息尚存,被赖皮二师父用药救醒,不料,昨夜后半夜忽然失踪,他没有双脚,自己又不能走,怎么失的踪,真是匪夷所思,因为这几天忙慧空大师的事,大家特别辛苦,晚上睡的死,都没有发现。”
巩抹眼圈都红了,拳头紧攥,鼻子里哼一声说:“骗子无耻!”
“此话何意?”郑横故意怒道。
“你们觉得我信吗?”巩抹说。
甘棘冷笑道:“狗屁!谁要你信?带着单斗图尸体十分钟内滚蛋,我要杀人,用不着偷偷摸摸,你不服气的随时奉陪,紫阳真人,鬼十八都不是对手,像你姓巩的这种蠢货再练三十年也不是对手。”
巩抹被甘棘连损带骂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虽然愤恨,但也无奈。
只好收拾好单斗图的尸体,绑到郑横送的一匹马上,出了灵光寺,朝山下而去。
行到盘山转角处,看到两个年轻的村民跪在那里烧纸钱,哭得一塌糊涂。
巩抹冷心冷脸,才不去管什么闲事,见路上被塌方的土石堵死,只好下马牵着马行走。
那村民见了,忽然叫道:“你这道爷哪里去?”
巩抹回头一看,冷然道:“有事?”
“不,只是你马背上拖的好像是昨天在这里出事的道人,因为同是天涯可怜人,因此有此一问,你如果嫌泼烦,就当我没问。”
说着一抱拳,转身又去烧自己的纸钱去了。
“什么同是天涯可怜人?”巩抹听这人话里有话,就停住脚,过来问道。
村民见巩抹一脸的冷傲,如冰霜一般阴沉,便说:“没什么意思,是我看错人了,道爷自去便是,当我没说。”
巩抹怒道:“你耍我?”
“不不不!小人跟道爷无怨无仇,怎么会耍你!”村民急忙解释。
“那就快说,不然有你好看。”巩抹向前逼近一步说。
村民听这话,双手抖索着说:“好!我说,只因昨日是灵光寺为慧空大师举行送行大典,我爹妈四更天从家里出发,说要赶到五更天烧头柱香,不料……”
村民说到这哭啼起来,哽咽着说不下去。
“你哭什么?快说。”不然杀了你。
巩抹不耐烦地说。
“……不料走到这里,忽然上面塌方,可怜父母一死一伤,等我赶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两个道人也是一死一伤……”
“两个道人,你亲眼所见?”
“是!一个在山下,就在那个位置,一个在这里,你看看这血迹,正是道人留的。”村民站起来,用手一一指给巩抹看。
“……”巩抹一阵悲恸嚎啕。
“真的好惨呀,这边的道人,脚被斩断了,眼睛瞎了,你马背上的好像就是山坡下的那个……多亏灵光寺的和尚,把他们都救上寺里去了,昨天听说那个醒了,因为自己跟灵光寺有过节,又偷偷跑了……”
“你说的是真话?”巩抹抹着泪说。
“谁拿这种事情说谎?只恨自己没有法术,要不然一定要为父母去报仇?”
“报仇!找谁?”
“蛇精呀!感情道爷什么都不知道呀?”
“蛇谷里的蛇精?”
“正是,就在山那边,要不然只一个塌方,道爷你师兄的脚会断,眼睛会瞎?”
巩抹沉思了一会,再什么也没说,牵着马走了,走了不到半里路,忽然想到既然这个村民的妈妈尚活着,自己何不去问问他妈,看看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巩抹想着便又折回来,到了转角处一看,两个村民早已不知去向,烧的纸钱一半都没有烧化。
巩抹只好打马回了卦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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