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连忙道：“但是导演，就像演杀人不一定要真杀过，演死人也不一定要真死，我会努力找到那种感觉的。”
导演无奈地叹息，“好吧，没恋爱过，你也算是奇葩了，那你总有稍稍心动的对象吧，比如你们的校草，比如现在圈里的偶像、前辈之类的，总有吧？”
殷晴再不敢没有，立刻点头，“有。”
“那就找那种感觉，甜蜜、心痛，我能看得出来，你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情绪，但你放不开，做不出来，我现在告诉你，你就是缺少面对爱情的甜蜜感，其他不涉及爱情的戏你倒演得挺好的。但这是部古装爱情剧，不是历史剧，像你这样不行。”
殷晴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好好感受，好好练习的。”
导演于是拿出剧本，“还有一个问题，细节，我发现你演开心、撒娇的情绪，没有少女的那种灵动感，虽然你长相倒是挺少女的，但还是差点什么，你……”
到这里，导演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朝叶凛解释道：“我爸，出去接个电话。”
导演出去了，这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叶凛和殷晴。
殷晴觉得气温急剧下降，紧张的氛围却一路飙升。
就是陌生的两个人这样单独坐着也觉得尴尬，更何况还是和叶凛……陌生人还可以没话找话，而和叶凛，她真的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看得出来，他也无意同自己交谈，此时两人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他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殷晴用余光瞟过去，觉得他脸上好像又凝了一层冰，神色可怕得厉害。
她当然不敢开口，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个时候，手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来见导演，她刻意将手机调了静音，除非来电话或是短信手机才会振动，但不管是电话还是短信，她太需要了，于是赶紧将手机拿了出来。
只是个垃圾短信而已。
但没事，这条垃圾短信拯救了她，她不用再感受那强烈的尴尬气氛了，索性低头打开了微信。
王南贵给她发来一条微信，是他和某国际女星的合照。
：哈哈，人品太好了有没有，我爱豆竟然来撸串，被我捉个正着，本人很美是不是？
：嗯，和我不相上下吧。
殷晴一边笑一边回复。
王南贵似乎正在玩手机，很快就回了过来。
：虽然很无耻，不过没办法，这就是事实。
：你们导演真的单独找你讲戏吗？不会是圈套吧？你一个演员还有这待遇？
：就是找我讲戏啊，现在他打电话去了。我也很意外啊，不知道他是抽了哪门子的风，以前没听过，难道导演觉得我是一颗即将被发掘的明珠？
：你想多了，可能是单纯觉得你好看。
：哼，我也是有演技有内涵的。
“你心情很好，是因为对导演的批评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吗？”
一道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殷晴惊了一跳，立刻收起手机，怔怔看向不远处神色阴郁的人。
“我……”
叶凛冷冷看着她，“我过，整个剧组，只有你是以不正当手段进来的，而你，现在在拖全组的后腿。我不希望到时候电视剧播出，却因为你而拉低整个电视剧的档次。”
殷晴一直就对自己的演技很心虚，毕竟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要做演员，也从没往这方面努力过，一切都是现学，尽管如此，这却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尖锐的批评。
就连导演，也都是夸她进步大，悟性高。
“对不起，我会努力……”她深深垂着头，低声道。
叶凛毫无感情地开口：“努力的第一步，是端正态度，但我也看不到你的态度。剧组虽然签了你，但其实随时有可能踢了你，这份违约金艺皇还出得起。”
殷晴只觉得浑身一颤。
“殷晴，我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完，他就起身离座。当走到房门后拉开门，才发现导演就在门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门口。
“叶总……”导演很尴尬地叫了一声，叶凛却也没什么，只是冷面离开。
导演看向房里低着头的殷晴，这才明白之前叶总为什么要让他找殷晴讲戏，原本还以为叶总是觉得殷晴有发展空间，现在才知道原来叶总是嫌她拖了后腿？
发现导演在门外，殷晴也有些胆寒，生怕他听到了什么。
但又一回忆，好像叶凛并没有在话里透露两人的关系，只是批评她而已，应该也不算什么吧……反正之前叶凛就在片场批评过她。
现在其他人都走了，导演也就随意又了两句，然后放了殷晴离开。
殷晴道过别，才从椅子上起身，导演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叫住她，“等等，还有事和你一下，我还没吃晚饭，一起去餐饮区坐坐吧。”
两人一起出房间，又一起到了酒店餐饮区，导演点了碗炒饭，殷晴意思意思来了杯红茶。
导演和她道：“叶总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批评起人来向来不留情面的。”
殷晴点点头，“谢谢导演。”
导演又：“起来你和叶总关系应该不错，我倒没想到他会批评你。”
殷晴差点立刻摇头否认，却知道这样太过明显，于是只是抬头道：“没有啊，我和叶总没什么关系的，我哪有机会和他关系不错啊。”
“啊？”导演一副疑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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