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之后,他完成了他的发泄,推开她的身体,从地上站起身来。
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却没想到身后传来他简短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出来。
她跌坐在地板上忍不住回头,发现高高在上的他并没有将半褪的裤子提上来,而是直接脱去,再然后,他一边解西装纽扣,一边最后看她一眼,走出浴室。
她明白了,今晚……还没有结束……
……
凌晨四点,叶凛才洗了澡,换上衣柜里早已放着的干净西装,从酒店离开。
这一次,她没有赖住他说一句话,要一块钱。
不是她突然有了尊严,而是她没有一丝力气。
无尽的疼痛,让她将自己跌在床上,像一片破布一样,一动未动。
爸爸临终前和她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她说:我不会。
现在,她早已后悔,只是……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空气中泛着一丝凉意,当她拉过被子准备盖上时才突然想起来,今天凌晨六点有她的拍摄!
她和男主今天有一场水下打戏,可以说是重头戏,而现在已经四点,她还在酒店里!
殷晴再也顾不上休息,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膝盖生疼,下床时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一跤,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果然两只膝盖都是一大片青紫。
这倒是小事,他们拍的古装戏,不用露膝盖,可是昨天她穿的是一件齐膝连衣裙,根本遮不住膝盖,她如何穿那件衣服回剧组酒店?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酒店帮忙,可是这酒店旁边并没有看到女装店,就算有,现在也没有开门。
该怎么办?
也许,只能找女服务员借了……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避孕。
以往每次叶凛都会戴套,也许是怕脏,但不管怎么样,他很主动,所以她也不需要吃药,可是今晚没有。
她要在回去路上找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买到紧急避孕药及时吃掉,如果等到去剧组,那就再没有时间了。
留给她的时间很短很短,她只随意冲洗了几下就从洗手间出来,开始匆匆忙忙穿衣服整理。
……
酒店停车场内,叶凛颓然坐在车上,内心空虚到绝望。
不该是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
那种极致的满足与欢愉,他感受过,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那天是周末,他们出去玩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因为公交堵车,宿舍已经关门。
那时外面又突然下起了雨,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当时真的只是想将就住一晚,甚至为了君子之礼,他原本是准备开两间大床房的。
可是问过价格之后才知道哪怕是普通的快捷酒店,房间也要一百b1晚。
他没有那么多钱,也不好意思让她出,所以都没有开这个口,直接要了个标间。
那个时候,他记得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整个头都低下去,脸红得能掐出血来。
他很无措,心里明白她是误会了,但却无从解释,如果说出因为缺钱而出不起两间房的钱,她一定会主动付钱,而他穷学生的自尊心是那么强烈,他追到了校花做女朋友,却连一个酒店房钱都要她自己出,那是多么无能的事。
他承受了她的误会,后来才意识到,她当时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自己拿钱出来为自己再开一间房,这明明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所以……那个时候,她是默认的吧。
上电梯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一瞬间就绽开了花,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一种激动的情绪在身体里胡冲乱撞,他不知道那是惊喜、激动,还是爱欲或情欲。
他们没有带睡衣,殷晴先洗的澡,用大浴巾裹了身体,然后手里拿着一团东西,又从柜子里拿了个衣架,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
他刻意不去注意她露出来的那一抹雪白香肩和小腿,装作很自然地问她:“找什么?”
殷晴也很“自然”地笑,“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找个地方晾衣服。”
他十分吃惊,“晾衣服?你把衣服洗了?明天肯定不能干吧?”当话问出口,他才意识到她洗的什么衣服——当然是内裤。只有内裤才能被捏成一团拿在手里,也只有内裤她才可能洗,他知道她爱干净,应该是不能接受明天早上起来穿脏内裤出门。
他有些尴尬,然后就看见她走到了窗户边,里看看外看看,最后把那条粉红色棉质小内裤晾在了窗户靠内侧的地方,又拉了拉窗帘,用窗帘稍稍挡住一小半,但从他这个方位看过去,当然能将那条充满暇想的小内裤看得一清二楚。
殷晴看看那条内裤,又看看他,最后抓了抓头,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晾在这里的,本来可以晾在外面,也容易干一些,但我看夜里有点风,怕被吹下去,那实在太丢人了,所以……那个,你别多想。”
他很“随意”地笑了笑,“我能想什么,时间不早了,你周一早上是有课吧,早点睡,我去洗澡了。”说着就从床上站起身来。
殷晴应了一声,到另一张床上去。
直到进洗手间,他才松一口气,拿冷水往自己脸上浇了浇。
哪里不会多想啊,从上电梯,到进房间,再到她在里面洗澡,他在外面安静坐着,脑子就没一刻平静过。
他只知道小晴很美,却没想到沐浴后的她更美,很纯净,又很妩媚,一边想将她仰望,一边又想将她揉进怀里……只是他只略微瞟过一眼,不敢多看,怕自己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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