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厅堂上,日
许司马和许夫人并肩而坐,三位公子和许新月、何薄站在地上。
许司马:王上将闽国东部的一个无人海岛赐给许家,我想派你们兄弟前去经营。
二公子:爹,王上这是何意?竟然拿这种无人荒岛奖赏许家,闽国犯了罪的人,才会被流放荒岛。如果我们真地迁过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许司马训诫:许家立下军功,王上才有此奖赏,别人的看法无足为重。
二公子还是有些不服气。
许司马:爹去看过,岛上淡水丰沛,植被茂盛,瓜果奇特,地域很大。只要我们许家好好经营,又何尝不会是人间乐土?等以后爹年纪大了,就在岛上隐居,我相信那一定是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
大公子:爹,那里无人居住,许氏家族要迁徙到那里,只怕颇不容易。
许司马点头:要建造房屋,还要建造海船,于陆地通航。不苦干十年,难有所成。老大、老二,你们已经长大成人,爹想让你们担负这番事业。
大公子:是。
二公子:既然爹已经决定,那好吧。
许司马转对何薄:何薄,两位公子此去,会携带大量的物资,需要可靠的助手,你愿意跟他们一起前去吗?
何薄看了一眼许新月:义父,我,我想留下……留下照顾您。
何薄心虚地低下头。许夫人、三位公子憎恶地瞪他。
56八场,花园中,日
许新月同何薄在并肩散步。两人停在了树荫下。
许新月:薄哥哥,你为何不肯去帮大哥、二哥那?他们眼下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
何薄:新月,那岛屿与陆地海峡阻隔,来往不便。我,我舍不得……
许新月:舍不得什么?
何薄:舍不得离开你。
何薄猛地拉住许新月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许新月满脸慌乱,想抽出手,但又犹豫,羞怯地把头转开。
一个丫鬟远远看到两人,吃惊地大张着嘴巴。
569场,卧室内外,夜
室外画面,透过窗纱,能隐隐看到,许夫人在帮助许司马更衣。两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许司马忽而大声:不可能。
许夫人:老爷,你点声。
画面转至室内。
许司马压低声音: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人是异姓兄妹,要尊礼法。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乱说?
许夫人:老爷,那何薄说好听点,是您的养子,说难听点,就是被亲生母亲抛弃的孤儿。而且平庸无能、贪图享受、百无一用。我许家是世袭爵位的望族,他这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司马犹豫:夫人,要不,你劝劝新月。
许夫人不悦:这些事都是老爷惹出来的,当初我就不同意收养何薄,老爷执意如此。人养狗,狗不会伤害主人,这人可就不好说了。
许司马: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难听的话。
570场,吴越国王宫中,日
画面转回吴越国王宫的凉亭中。
许太后坐在凉亭中,手里拿着落花,默然凝视。许太后陪嫁宫女柳眉儿体贴地拿来一件披风,披在许太后身上。
许太后问柳眉儿:我坐了很久吗?
柳眉儿:只是片刻,这里风大,奴婢怕您受了风寒。
许太后在石桌上放下落花,站起身:那咱们快回去吧,哀家邀请诸位太妃嫔在我宫里聚,若是我离开太久,只怕失礼于她们。
数个宫女伴着许太后离去。转眼,只剩下空空的凉亭和石桌上的落花。
571场,礼宾殿,日
许太后和钱弘佐端坐在主位上,身后站着吴德章和杜青儿等人。
钱弘佐对吴德章:你去传见闽国来使何薄,告诉他,因其长辈身份,孤王念及亲情,免拜见礼节。
吴德章称是,快步走出大殿。钱弘佐望了望许太后,许太后没什么表情,何薄在吴德章的陪同下,走入殿中。画外音在钱弘佐即位之初,闽国国策发生了重大变化,随着第一代国主的逝世,之后的继任者不在承认与中原晋朝的宗属关系,而是自立为大闽皇帝,但与吴越国的同盟关系没有改变。原闽王称谓此时已经变更为闽皇。
何薄向许太后和钱弘佐躬身:闽国使节何薄参见吴越国王太后,参见吴越国圣主。
钱弘佐客气:尊使请坐。
礼宾殿中,除了钱氏母子所在的正中主位,东西两侧各有侧座。
何薄:谢坐,谢坐。
何薄在侧座落座。
钱弘佐:我听礼部张大人说,何尊使带来诸多礼物,孤王多谢闽皇盛情,也备下厚礼,回赠闽皇。请何尊使转达孤王对闽皇的敬意与问候。
何薄:多谢圣主。我国国主近来身体不适,有意传位,特派本使就此事通告贵国,并征询您推荐我国哪位皇子继位?
钱弘佐目视许太后,许太后仍旧没有表情。
钱弘佐:何尊使,请转告闽皇陛下,贵我两国依山带水,是友好邻邦,无论是哪位皇子继位,孤王对贵国的兄弟之情,都不会改变。并祝愿闽皇身体早日康复。
何薄叹息:圣主,我国国主病势已久,他非常担心他决定传位后,有人再找您,厚礼相赠,以求支持。
三位奉茶的宫女款款而来,均手捧精致的茶具。有内侍为三人开门,三个宫女进入礼宾殿中,向许太后、钱弘佐、何薄奉茶,三人品尝香茶。
何薄称赞:当真好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钱弘佐慢慢喝茶,眉头深锁。
钱弘佐:请转告闽皇陛下,无论什么人来厚礼相赠孤王,孤王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何薄:圣主英明。
钱弘佐:何尊使,闽国与吴越国一样,都饱受南唐的威胁,内部的稳定安宁至关重要。若发生内乱,难保不被南唐吞并。孤王虽然不会干涉闽国的内政,但衷心希望闽国皇族,能确保国家太平。我会令礼部草拟国书,说明孤王的态度,还请何尊使代呈闽皇。
何薄:遵命。
钱弘佐:本来孤王想留何尊使在我国盘桓几日,多做款待,但想来闽皇还在等待孤王回音,故而此次减慢,还请见谅。孤王祝何尊使回程顺利。
何薄起身:圣主,本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恩准。
钱弘佐:请讲。
何薄:本使有几句家常话,想单独跟贵国王太后说。
钱弘佐惊讶,内心独白:这种国事,却让孤王这个国主回避,这是何意?难道是外公有什么话,托付这位舅父转达母后?即便如此,也不用单独说呀。
钱弘佐再次望向许太后。
许太后:既然何尊使有话要单独跟哀家说,那王上就先去忙其他朝政吧。
57场,礼宾殿外,日
钱弘佐在吴德章等人簇拥下,离开礼宾殿。
57场,礼宾殿内,日
许太后对杜青儿等宫女:你们也都退下吧。
杜青儿等人退下。唯独许太后的陪嫁宫女柳眉儿犹豫了一下,不安地在许太后和何薄之间张望。许太后再次示意柳眉儿退下,柳眉儿只好走出礼宾殿。
许太后:何尊使,如今大殿里只剩你我二人,有什么话,请说吧。
何薄快步走到许太后身边,近到呼吸可闻。
何薄低声:新月,多年不见,我十分挂念你。
许太后冷漠:何尊使,哀家政务繁忙,无暇叙旧,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请回国宾馆休息。
许太后不但话说得冷淡,对何薄在私下场合,依然不以兄长相称,态度更显得疏离。何薄有些难堪。
何薄挤出一丝笑意:新月,我们过往种种,我始终刻骨铭心,午夜梦回,都追忆不已。
许太后:前尘往事,早已灰飞烟灭。
何薄歉然:以往种种,都是我的错。新月,你能原谅我吗?
574场,闽国司马府,日
画面闪回1隆重的婚礼,何薄在和新娘子拜堂成亲;许司马、许夫人在接受身穿喜服的新娘子敬茶,何薄身着喜服陪在新娘子身边,许新月一身素服站在父母身后,面色冷厉,怒视何薄。何薄尴尬回避许新月的目光。许司马和许夫人都注意到两人的异样,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575场,闽国王宫,日
画面闪回宫殿外,许司马和何薄在步行入殿,何薄身着官服。何薄停在大殿门前,兴奋地整理官服,许司马神色凝重望着他。
576场,吴越王宫礼宾殿,日
画面转回吴越国礼宾殿。
许太后皱了皱眉:何尊使,哀家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我政务繁忙,你有话不妨直说,我没有时间,跟你追忆从前。
何薄:好吧。
许太后默然。
何薄:闽国皇室因争夺皇位,出现了内乱,义父不愿意介入这些争斗,已经辞官归隐了。
许太后面色平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
许太后:哀家虽然身在吴越王宫,但闽国政局,只怕比你知道的还要多,这些事就不用你跟哀家说了。我爹明智,知道及早抽身,我很是替他老人家高兴。
何薄好半天没有再说话,显然还在鼓足勇气。许太后用茶杯的盖子,敲了敲茶碗,再次提醒何薄,不要耽误自己的时间。
何薄:新月,你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能在闽国做官,全仗着义父这个靠山。他在皇位之争中两不相帮,反而把两方都得罪了。而今义父辞官归隐,我在闽国朝堂中,已经没有立锥之地。
许太后冷笑:你在闽国能做官,并不是因为有我爹这个靠山。而是我爹不想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我爹只不过许诺:让你进入闽国的官场,你就立即接受了我爹给你安排的婚事,所以你在闽国能当官,不应该感谢我爹,而是应该感谢我,不是吗?
许太后的直言不讳,让何薄面红耳赤。
何薄辩解: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嫁给一个平庸之辈。我原本打算,等我飞黄腾达之后,就休掉原配娶你为妻。你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许太后讥讽:你不想我嫁给一个平庸之辈,我嫁给了吴越王,先当王妃,后成太后,真是皆大欢喜。
何薄卖乖:新月,你的福运当真得天独厚。可惜,这吴越王钱传瓘死得早,偌大的深宫,难免寂寞。
许太后感触:深宫哪有不寂寞的?就算先王在世时,也不见得就不寂寞。
何薄热切:新月,你让我留在吴越国吧。据我所知,吴越国丞相之位,至今悬空。如今你掌权,如果封我做吴越国丞相,你可以随时召我入宫,讨论政务,这样我能身居要职,而你也不必再为寂寞所苦。
何薄挑逗地对许太后猥琐一笑。许太后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
许太后:你作为闽国使节,出使吴越国,竟然想为自己在吴越国求取官位,你的忠心何在?
何薄:对前朝大唐而言,取而代之的晋朝皇帝,以及割据一方的各国国主,都是乱臣贼子,根本没有忠心。所以哪个国家有好前程,就该投奔哪个国家,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许太后不紧不慢地喝茶:很好,想得开,看得透,哀家很欣赏。
何薄更加热切地望着许太后。
许太后:你想当吴越国丞相,不难!就是哀家一句话而已。可是,我不喜欢有妻的男人,如果你回到闽国,把妻都杀了,再来投奔我,我保证你,能得偿所愿。
何薄吓得脸色发白:新月,你以往又善良又温存,如今,如今……
许太后:你以为吴越国的丞相,是无能懦弱之辈,能当的吗?我让你把老婆孩子杀了,只不过想看看你,有没有胆量气魄。
何薄:这份胆量气魄,我确实没有。但我可以抛弃他们,两国相隔遥远,他们不会妨碍我们的。
许太后长长叹息了一声,面色疲惫。
许太后:你对官位,虽然有执念,好在还没有丧尽天良。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何薄:新月,你相信我,我真的能抛下他们,跟你再续前缘。
许太后:退下吧,我累了。
何薄焦急之下口不择言:新月,你我的恋情,我这么多年,一直深埋于心底,没对任何人说起。你看在我守口如瓶的份上,留我在吴越朝堂吧,哪怕不是丞相也行。我在闽国,真地混不下去了。
许太后反问:如果我不给你在吴越国安排官职,你是不是打算,不再保守我们的秘密?
何薄没有正面回答,旁敲侧击:新月,你记得吗?当年我们暗中相会,你把自身的贴身玉佩送给我,这么多年,我一直爱如至宝,妥善保存。这块玉上,有你的名字,是闽国太后御赐之物,我跟你的关系,如果不是非比寻常,你怎么会将太后赏赐的宝物送给我那?
画面闪回青春年少的许新月同何薄,在室内羞涩拥抱,两人都是满脸的幸福喜悦,许新月摘下自己脖颈上的玉佩,递给何薄,何薄欢喜接过,低头观看玉佩,那是一块红色的滴血玉,镂刻有新月两字。
画面转回礼宾殿。
何薄见许太后愣愣出神,认为自己对许太后的威胁,奏了效,不禁有些得意。
何薄:新月,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名声,尤其像你这么尊贵的女人。如果有人知道你出嫁之前,曾与人相恋,什么难听的话,都会说出来,甚至连你的儿子,是否为吴越王血脉,都会有人怀疑。
许太后收回心神:我虽然当时倾心于你,好在没有发生有辱名节的事情,而是发乎情,止乎礼。嫁给吴越王时,依旧冰清玉洁,我的清白有吴越内廷起居注为证。再说,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直留在身边吗?
何薄:那是当然,这块玉对我,如同无价之宝。
许太后:这我可不相信,除非你能把它拿出来,让我看看。
何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今日没带在身上,收藏在秘密的地方了。
577场,吴越王宫国宾馆,清晨
画面闪回清晨,国宾馆内,何薄将一个锦盒交给自己的仆人。
何薄:这件东西,你今日替我好好藏着。
仆人郑重接过,放入怀中。
57八场,礼宾殿,日
画面转回礼宾殿。
许太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许太后:你说的闽国太后御赐之玉,应该就是这一块吧。我从未赠予他人,何尊使是不是记错了?
许太后拿出的,是一块红色滴血玉,镂刻有新月两字。正是许新月当年送给何薄的那块。
何薄望着那块玉,惊得目瞪口呆。内心独白:不可能!这块玉,我保存了将近二十年,只是今早因为怕许新月强夺,才交给最信任的仆人暂时保管。可是这名贵的滴血玉,这份做工,世间上,根本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第二块。
许太后冷然:何薄,你以为我会留一个,随时会威胁到我,威胁到我儿子的人,在吴越朝堂做官吗?
何薄惊怔难言。
许太后切齿:你不仅贪婪,而且愚蠢。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今天说可以杀妻灭子,来依附我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吴越国。我想要你的命,我随时都能做到,无论你身在闽国,还是身在吴越国。只要你说错一句话,世间就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许太后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怕,往日深情拥抱的场面和狰狞可怕的表情交错闪现。
许太后大喝:滚出去!
何薄错愕之下,再不敢说什么,急匆匆离开礼宾殿。
许太后手握着那块滴血玉,默默凝视,良久合上了眼睛。
许新月:先王,臣妾知道你一直并不钟爱我,但你却不知道,我对你是多么感激,因为你,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两行热泪,滚滚从许太后眼中落下。
579场,国宾馆内,日
何薄急匆匆走入国宾馆内自己落住的庭院,仆人满脸堆笑上前迎接。
仆人:老爷,您回来了。
何薄一把抓住仆人的胳膊,将他拽入房间内,将房门关闭。
何薄盯着仆人:今早我交给你保管的玉佩那?
仆人故作惊诧:什么玉佩?
何薄:就是装在锦盒里交给你的那块,玉上刻着新月两字,链子上镂刻着闽国太后的封号。
仆人:老爷,你今早没有交给我任何东西,你是不是糊涂了?
何薄大怒,挥手打仆人,但手却被仆人紧紧攥住,仆人随手一扔,将何薄扔在床上。
何薄惊诧万端,喝道:你想造反吗?
仆人叉腰而立:这话是我问你才对。你也许不记得,但我却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是同一天入司马府,我是因为家贫,而到司马府谋一份差事,而你却是被许司马收养入府中做公子。
何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一直嫉妒我?
仆人冷笑:你的一切都是许司马恩赐的,包括你的出身,你的官职,你的宅院,连你的老婆都是许司马替你做主安排的,当然也包括我,你的仆人。你以为自己有任何东西吗?我告诉你,连你的性命都不属于你。
何薄惊恐:你想干什么?
仆人:不想干什么。我会继续当你的仆人,“保护”你。老夫人跟我说“人养一条狗,狗不会伤害主人;但收养一个人,却可能恩将仇报”,你验证了老夫人的预言,同时辜负了许司马对你的恩德。
何薄: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仆人卡住何薄的脖子:你身边的人,有谁是许司马的人,有谁不是,你分得清吗?再说,凭我的武功,根本不用潜伏于你的身边,一样能杀你。
何薄又气又怕,瑟瑟发抖。
仆人怂了怂肩膀:你不用害怕,在你将吴越国国书带回闽国之前,你是不会客死吴越国的,至于之后是死是活,全看你会不会做人。
仆人放开何薄,轻蔑而去。何薄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5八0场,路途,日夜交替
白天,何薄坐在摇晃的马车车厢里,风吹起车窗帘,窗外的景物随着马车的前进在变化。何薄在发呆。
画面闪回许司马在领何薄拜见司马府的教书先生,何薄和许新月初见的场面。青春年少的何薄和许新月柔情相拥。许司马为何薄主持婚礼的场面,何薄在许司马注视下,在大殿门前整理官服。何薄画外音: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义父给我的?都不属于我?许新月画外音:我对你一片痴心。
画面转回坐在马车上发呆的何薄,画面从车厢内转入车厢外,何薄的仆人为他驾着马车,他们马车的后面,是闽国的仪仗队伍,有骑手骑马打着闽国的国旗。
夜晚,何薄、仆人和仪仗队伍投宿的场景。
白天,何薄的仪仗队伍依旧在赶路,边关旗帜的变换,一边是吴越国的旗帜(上写吴越),一边是闽国的旗帜(上写闽)。
5场,闽国皇帝寝宫,日
画面字幕介绍:闽国皇帝寝宫。内间床上,闽国皇帝昏迷不醒,众多内侍在屋内伺候。
外间,何薄在向一位内侍施礼。画面定格,字幕人物介绍:闽国内廷总管梅东。
何薄:总管大人,我奉皇上之命,出使吴越国,带回了吴越国主的国书,特来向皇上复命。
梅东:何大人,皇上病重,已经昏迷不醒,不能见任何人,你若带回国书,可以先留给咱家,等皇上清醒时,我替你转交。
何薄犹豫。
梅东:怎么,何大人信不过咱家吗?
何薄:岂敢岂敢,那有劳总管大人。
何薄将盖有吴越国国玺的书信,交给梅东。
5八场,闽国皇宫内梅东住所,日
梅东拿着吴越国国书,走入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好,忙不迭地将国书拆开,仔细阅读。看完之后点燃蜡烛,将国书放置在烛火上,国书变成了火苗。
就在此时,房门哗啦一声被推开,刺眼的日光从门口照射进来,梅东惊恐地望向房门。
5八场,街道上,日
何薄坐在马车里,仆人为他驾着马车,后面有随从跟随。
几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拦住马车去路,马上坐着穿锦衣的武士。
武士首领对何薄的仆人:车里坐的可是何薄何大人?
仆人警惕:你们是?
武士首领:我们是珏亲王的侍从。亲王听说何大人出使回国,想请何大人叙谈叙谈。
何薄掀起车帘:珏亲王召见我?卑职这就去。
仆人劝何薄:老爷,我们刚刚回国,尚未回府见过夫人,不如明日再去拜见珏亲王吧。
何薄:不必,不必,珏亲王地位尊隆,他派人来接我,那是多大的颜面!
仆人:那好吧,我驾车载老爷前去。
武士首领指了指自己队伍中的马车:珏亲王只召见了何大人一人,而且为他准备了车驾,等召见完毕,我们自会派车马送他回府。何大人请。
何薄下了自己的马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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