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求助一下的,我们两个不敌千年蛟龙,硬碰硬只会死的很惨。
我用千里传声告诉沈肆让他前来增援。
(有点扯,但总不能打电话吧。)
他们准备一下到来最快也需要两日,逸凌夜现在伤的很重,必须要马上治疗才行。
逸凌夜躺在床上沉睡着,他的额头特别烫,伤口的血有点发黑可能是中毒了,我又不敢处理怕又晕血之后会添麻烦,现在只能我在旁边照顾他了。
我去浸湿了一块手帕,擦了擦他布满细汗的额头,他眉头紧锁肯定特别痛苦。
想到师父曾经教过我如何使用内力处理伤口,把毒逼出来。先不说这个会损耗大量的内力,但我真的没什么把握能处理好,当时学的时候总觉得无用,早知道现在能派上用场,当时便好好学了。
但看逸凌夜痛苦成这个样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把逸凌夜扶起来我们两个相对着盘腿坐在一起,他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我缓缓的把手贴在他的胸口上,开始使用我的内力,刚开始还好可是到后来身体完全吃不消了,但是看见他好像稍有些好转又不能现在停下来。
“里面有人吗?”
好像有位姑娘在外面敲门,我实在是抽不开手去开门,现在也不能停下来于是就没有理睬,那个姑娘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
那个姑娘直接分开我们打断了我的运功。
“姑娘你是……”
由于体力消耗太大,我有些心力衰竭。
“你是在用内力逼毒出来吗?要不是我刚才及时制止你,你操作不当会修为尽失的。”
“只要能救他,让我怎么样都行。”
“可你现在根本就救不了他,还是让我来吧。”
姑娘快手快脚的推开我,走到逸凌夜身后用两根手指头在他的背上滑走了好几圈,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逸凌夜很快就有了反应,喷出了一口血是黑色的,刚才我输内力输了半天也只是让他舒服了一点,姑娘就几个动作就能把他的毒逼出来,真是了不起。
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她又找来东西给逸凌夜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清儿就好。”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人受伤。”
“从你们与蛟龙对战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两个小伙子很了不起。”
“也没有啦。”
被人一夸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来惭愧也没帮上什么忙。
“看你不大,有二十吗?”
“明年刚好二十。”
“那还真不大,风御城的?”
“你怎么知道?”
“你这身衣服还有你带着的抹额,我想不知道都难,你叫什么名字?”
“叶赫圻染。”
“哦,我就先走了,他应该没什么事了一会就能醒。”
“那我要怎么报答姑娘?”
“等我们有缘见到再说吧。”
留下一句话,清儿就走出门去,我望着她的背影,果真是女中豪杰。
逸凌夜咳嗽一声,我赶紧上去给他拍拍后背顺顺气,迷迷糊糊中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抓了一下感觉有点紧张:“干嘛?”
“水……”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是要个水……他的声音很微弱,还是要好好修养一下。
“我去给你拿。”
可是他的手还是紧拉着我不放,我往外抽了一下他却拉的更紧了。
他轻轻皱着眉头:“算了,不喝了,让我抱你一会。”
目前姿势逸凌夜靠在床沿上坐着,而我站在他的旁边。所以他伸着胳膊只能抱住我的腰部,他无力的把头靠在我的小腹上。
“你还好吧?”
我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还好。”
他咽了口唾沫把我搂的更紧了,这男人生了病就跟小孩子一样,见谁都要抱一抱。
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也就这么让他抱着,感觉很温馨很温暖。
见鬼,我怎么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觉得有种幸福感。
当时的我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不是很了解,更别提是少数人群的爱了,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喜欢和他再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凌夜乖啊,喝点粥。”
我端着粥碗,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边,他一脸的不情愿。
“我不是小孩子。”
“生病了就是小孩子嘛,我要照顾你。”
“不必。”
逸凌夜精神头恢复了就又变回那个高冷面瘫男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他刚才刚醒时朦朦胧胧的感觉,奶声奶气的软软糯糯的,好可爱好可爱……
咳,克制一下……
“喝一口嘛。”我还乐此不疲的哄他。
“我自己来。”
他接过粥碗直接一大口全部喝掉,虽然碗并不大,可是他才刚有好转,这么狼吞虎咽不太好吧。
“喂,你这么着急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我吃饭一向如此,对了你可曾吃过?”
“吃过了刚才外面买的包子。”
“那便好。”
哪有时间买包子,不是一直在屋里照顾你吗。
逸凌夜道:“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白?”
“可能是最近累着了吧。”
如果让他知道我输了内力给他,怕是又要内疚。
“好好休息。”
“知道了,你现在是病人,你好好休息才是。”
“那我睡床了你今晚住哪?”
“桌子呀,感受一下你的生活。”
“不行。”
他捂着胸口想起来,伤口扯的他皱起眉头我赶紧给他扶回去。
“你干什么?别乱动呀。”
“我说过有我在不会委屈你。”
看他受了伤还一脸认真的表情让我顿时觉得感动。
“没有委屈呀,这边很好啊,晚上渴了一伸手就有茶喝。”我尽量逗他笑安抚着他。
“你会着凉。”
“我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娇气了。”
“如果你感染风寒,我会很内疚。”
“你伤得这么重,我也很内疚,自己没有帮到你。”
“这伤与你无关。”
“听话好好躺着养伤,好起来才能把床让给我呀。”
我用力的朝他笑着,可他依旧表情艰难,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吧,为什么在他感觉就很对不起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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