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蕙敏似乎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魂飞天外、魄游九霄的销魂时刻了。一番番惊天动地声嘶力竭的呼叫过后,她软绵绵的甜美美的在他怀里睡去。
段子爵终于得到了他年少时就梦寐以求心心念念的女神,真所谓得偿所愿,魂荡神摇激动不已。这崔蕙敏果然是个名不虚传的天生尤物,别看已经四十出头的年纪,但肤如凝脂、极富弹性、宛若少女,竟然是毫不逊色朱赟、何心晴与冯姗姗等年轻女人。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段子爵又想到自己中奖之前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肯正眼看他一眼,更别说是有肌肤之亲了,包括这个此时此刻睡在他怀中的崔大美人儿,都对他视而不见。自己马上就要与朱赟恩断义绝分道扬镳了,他的未来已经是前景暗淡、荆棘密布岌岌可危了,以后,这个似乎对他情义绵绵的崔蕙敏还会搭理他吗?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钟才悠悠醒来。直到这时两人才都觉得饿了,准备到餐厅吃点东西,便起来洗澡洗漱。
用餐的时候,崔蕙敏悄悄地问他既然有那么多女同学没成家咋不联系一下,那个伍铭妍虽然进过拘留所,可也没有直接犯罪,要是合得来就好好的一起过吧,都三十七八岁的人了,好时光就这么些年,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
段子爵说现在像他这个年龄的独身女人那有几个真心真意过日子的,即使岁数的,出没出过门混过也是人心浮动,朝秦暮楚,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恐怕没什么指望了,还是自己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混日子吧!
崔蕙敏忽然说道:“我看有个人非常适合你,条件也很好的。”
“适合我的?谁呀?”段子爵很感意外。
“猜不出来吧?嗯,就是你那个同学蔡英麟的遗孀房丽君啊!咋样?她又没什么绯闻,你俩若能到一起,经济上就不用你操心了。”
“蔡英麟死的那么惨,房丽君伤心欲绝,对她打击实在太大,始终无法从这个残酷的现实中摆脱出来,加上门大电与牛春花夫妇只是拘留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蔡英麟几乎就是白白丢了性命,所以,房丽君她念念不忘为丈夫讨公道。我在这个时候入房丽君的生活真有乘人之危大捡便宜的下流行径,实是令人不齿。”段子爵本要揶揄门大电与牛春花夫妇几句,却突然想起崔蕙敏是牛大电的远方表姐,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呦呦呦喂!得了吧你,说的头头是道冠冕堂皇,其实你是被伍铭妍与范桃花以及艾麦浪姊妹和邵盈等等那些妖艳的女人迷住了,是,房丽君跟这些女人比她不算漂亮,可是,房丽君远远没有这些美丽的女人关系复杂作风乱套啊?跟这样贤妻良母型的过日子多舒心啊?何苦去追求那些不安于室的骚货?就你屯的艾家三姐妹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跟亲戚家里的人都胡搞一通,实在是令人做呕。嗯,还有啊!我再声明一下,你那个风流成性的同学蔡英麟是自己死要面子上吊自杀的,不是我表弟两口子给他勒死的,现在的人说话真是可气,都说便宜了我表弟两口子,谁让他蔡英麟臭不要脸了?我表弟都警告他多少回了,不让他再跟我弟媳牛春花有瓜葛了,谁让他狗改不了吃屎?还有的说蔡英麟给我表弟家盖房子、买摩托车、又给钱啥的,那是他蔡英麟犯贱,不是谁抢他的。”
“咳,就算我一百个同意,人家房丽君还兴许不愿意呢,人家心里或许早有打算了。”
“你没看好她就算了吧,反正我是好心,替你着想。喂,我跟你说,你要是跟了房丽君过了,或许有个天大的好事儿等着你呢!”
“咳,我都混到这个惨不忍睹的地步了,还敢奢望天大的好事儿?”
“房丽君虽然跟我毫无往来,但我早就知道她对你颇有好感,如果你愿意这亲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房丽君的女儿蔡兰慧你见过吧?嘿嘿嘿,那可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待到成熟透了,什么崔黎黎范桃花范桃蕾?统统都得给蔡兰慧比下去了。趁着现在蔡兰慧还没出门儿,更没处对象,你这个还算风度翩翩的后爹一进门儿,再会像门大风那样的手段,这个美丽绝伦的后女儿就是你的猎物了。房丽君即使有所察觉,她为了和你的婚姻,就只有暗暗忍耐下去。这样的例子我见过好几个了,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幸福快乐的生活向你招手,机会稍纵即逝,你可要把握好了,这也许是老天在补偿你呢!不要为你这个盛阳的老婆窝火了,给你败火的人就要来了!”
“得了吧!你说的啥啊?即使我与房丽君成家了,我可做不出来这么卑鄙龌龊下流无耻的事儿来,那还能叫人吗?大部分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来。”
“得了吧!哪个男人不都是在人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见到女人哪个不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两人用完餐,回房间里又好一番亲热、温存。这才去鹿溪大厅溜达。这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即使卧虎沟哪个屯的人来鹿溪,这个时候也早该往家返了,所以,两人能让熟人碰到或看见的机率几乎为零。
段子爵给崔蕙敏买了黑色与白色两件连衣裙,一个粉红色的挎包,共花了两千多元钱。段子爵还要给崔蕙敏买个戒指,崔蕙敏说什么也没让。崔蕙敏说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礼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段子爵的。段子爵怕崔蕙敏出来久了家里那边儿不好交待,就想给她打个车回长街屯的家。可崔蕙敏坚决要留下非得要陪他一夜,说他这个时候最苦恼,得有个人来陪。段子爵很心慰,这崔蕙敏是除了张艳艳之后,又一个对他最好的女人了。一想到张艳艳,他的心里是特别的难受。
两人回到宾馆,正在房间里亲热,段子爵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却是邵盈打来的,崔蕙敏就在他身边,就不想接电话了,刚要挂断,崔蕙敏说道:“干嘛不接电话啊?我又不是你的妻子,该接电话就接呗!还怕我知道你的隐私啊?!真是的。”
段子爵一想也对,他只不过是崔蕙敏众多铁子中的其中的一个而已,再说,他怎么能和风流倜傥的铁良子相提并论呢?自己都这般地步了还瞻前顾后的干嘛呢?所以,当着崔蕙敏的面还是大大方方的接听了邵盈的电话。
“段子爵,听说你的事儿了,真是太丢人太磕碜了,但你也不要气馁,我二姐马上就要离婚了,我看,你就和我二姐过吧,我这两天就上盛阳办事儿,顺便到你那儿商量商量一下我二姐与你的事情,你看咋样?”
段子爵还没回答,崔蕙敏将嘴唇贴近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就说你现在就失魂落魄寂寞难耐,问她咋办?”段子爵本来对邵盈三姐妹一直以来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物而怨恨不已,当即便按崔蕙敏的话回了过去。谁知,邵盈竟然恬不知耻的说道:“这还不好办啊?我马上就可以去盛阳陪你!只要你同意。”
“那你二姐咋办?她还能不能嫁给我了啊?”段子爵故作难为情。
“你个呆鸟,一点风情都不解,一看你就没搞过破鞋,怪不得你老婆给你生个外国孩子,这个算什么啊?即使你跟我二姐成了家,我啥时候愿意陪你了就啥时候去陪你,谁也管不着。都见怪不怪的事儿了,你还大惊怪的,你真是活的可怜啊!”
崔蕙敏忍不住搂着段子爵的脖子乐出了声来。邵盈诧异道:“喂,段子爵,你又和谁在一起啊?告诉你,姑奶奶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道好歹!”说完,“啪”的挂断了电话。
崔蕙敏接着说道:“邵家这三个破鞋篓子可把你的好友徐易坡耍戏苦了,别看徐易坡有矿了,可由于效益不好,到现在邵家三姐妹都没有搭理徐易坡,也别说他们姐三个,所有卧虎沟的女人都还没有对徐易坡有好感的,除非他日后有大的发迹,否则,没人理会他。看来,第一印象最重要啊!”
两人又一番云雨之后,叶遮月突然给段子爵打来了电话:“子爵,你这些日子干嘛去了?你回鹿溪了吧?唉!你到底是咋想的啊?依我看,你和朱赟还是过下去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朱赟也是一时糊涂,她已经后悔死了啊!原谅她这一次吧!我在中间也上火,这些日子弄得我夜不能寐颠三倒四,子爵,你何必这么清高?依我看你就原谅朱赟这回吧,姑妈这些日子正与尼斯维基斯宾馆及那个……那个外国人交涉中,或许,会给朱赟与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子爵,回来一趟,我当面与你好好的聊聊,你千万不要往坏处想,回来吧!我跟你说说。”
段子爵又没了主意,无助的望着崔蕙敏。一开始对朱赟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与她一拍两散,可自从回到鹿溪的这些日子以来,真是孤独寂寞空虚冷啊!卧虎沟也没有脸回去了,除了接到一些虚情假意的问候电话,他受伤的心一点儿慰藉也没得到,好容易来个崔蕙敏,但人家又不主动要他钱财,难免令他心中无数,惴惴不安。至于真的与朱赟离婚与否,他还真的是心生动摇游弋不定了。
崔蕙敏轻轻拧了他耳朵一下,嗔怒道:“你还有没有做人的最低的底线与男人的尊严啊?就算她把孩子处理出去了你还和她过吗?恶不恶心啊?!”
段子爵一听,立即又有了主意,对叶遮月道:“大姐,我明天就回去,与你还有朱赟咱们好好的聊聊。”
“这还差不多,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别优柔寡断婆婆妈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种婆娘还跟她有何留恋之处?这辈子就算搂个木头疙瘩睡觉也不要这贱货。”崔蕙敏义愤填膺。
段子爵放下手机,搂住满脸怒气的崔蕙敏说道:“别生气了,我的美人儿,为了我不要伤害了身体,我决定了,明天就回去跟她办离婚,有你崔敏敏崔大美人儿在我怕什么?我还再乎什么?”
“你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窝窝囊囊的把婚离了,你得到法院起诉她,让她一分钱都别想得到,跟这个贱人分啥财产?让她跟老外要损失去吧!按法律规定,孕妇在哺乳期不能被起诉离婚的,但你可以先去法院告她。子爵,听见我说话没有?这可是关系到你后半生活的是荣是辱、是成是败了啊!”崔蕙敏不愧是老社会人儿了,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事情上毫不含糊。
两人又欢愉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两人才退了房。段子爵先给崔蕙敏打个车,崔蕙敏临走还再三嘱咐他不要心慈手软,留恋旧情,一定要替自己讨回公道。
十点半钟,段子爵刚刚登上去往盛阳的客车,他就接到了朱赟的电话:“段子爵,你可以回来跟我办离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的情份了!”
一瞬间,段子爵的心似乎被一团乱麻堵住了,立即有种不来气儿的窒息感。他本来是要回去离婚的,可朱赟这么一主动提出来,他似乎有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他知道,他更了解朱赟,他与朱赟这场婚姻已经是土崩瓦解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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